这语气,好大的酸味儿!
“被我说中,没话说了吧!”顾腾斜楞着眼,眼冒凶光。
她要是敢承认,他就上来咬死她。
谁知顾锦不仅没被吓到,反而“噗嗤”一声,她被逗乐了。
“笑什么?”顾腾脸上阴晴不定,冷笑一声,泄愤般道:“不愿意当我姐姐拉倒,我也不稀罕!爱照顾谁照顾谁去。”
似乎在应和主人不好的心情,他额头的呆毛都耸拉下来,无力地垂在脑门上。
顾腾一直想不明白,程欣到底有什么出色的地方,值得顾锦死心塌地和她交朋友。
顾家和程家是连襟,两家孩子走得近无可厚非。
可他的姐姐,温柔美丽、端庄娴雅,凭什么要给程欣做陪衬!
凸显程欣的骄纵单蠢、无知可爱吗?
凭什么呀!
顾家即便不如经商的程家有钱,那也不差什么!
犯不着亦步亦趋跟在程欣后面,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
他好心劝了几次,顾锦都没放在心上,傲气如他,怎能甘心这么美好的姐姐被忽悠得团团转?
顾锦和程欣一向焦不离孟,有时候顾锦回家,程欣也会跟来住。
顾腾都快呕死了!
反正,他绝对不是嫉妒姐姐在意程欣超过在意他的。
不知怎的,看着顾腾,顾锦突然就脑补出一只雪白的小猫。摆出龇牙咧嘴我超凶的样子,伸出一双小肉垫,愤愤拍你几下,又飞速收回去。
一副想跟你玩,又不愿纡尊降贵主动讨好的傲娇模样。
特别是他生气的时,更像只炸毛猫了。顾锦难得的少女心被挠的痒痒的,真想伸手将他额头的卷毛撸两把。
为了不让可爱的弟弟恼羞成怒,顾锦压抑住冲动,忍住笑意,顾锦压抑住冲动,忍住笑意,清咳一声,认真地说:“小腾,我不知道以前做了什么让你产生了误会,但我保证,以后会跟程欣保持距离。只有你才是我最亲的弟弟!”
顾腾不可置信的打量她,片刻后,他错开脸喃喃道:“谁稀罕!”
顾锦默笑不语,她看到顾腾在她说出那句话后,耳尖神奇的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顾锦--前男友,接好你的绿帽!
顾腾--一个有姐控潜属性的傲娇骚年
6、第6章
顾家别墅有三层。
一层是会客厅,二层住着顾父顾母,三层则是顾锦顾腾姐弟俩的地盘。
扶着冰凉的白色欧式扶手,顾锦上了三楼。
右转第一间,是她的卧室。
推开房门,米黄色的墙纸上铺满了紫色的蒲公英,房间内摆放着整套的象牙白家居,衣柜里散发着清新的薰衣草香。
看得出来,即便她不常在家,这个房间也有人常过来收拾。
房间给人的印象就是素雅中带着淡淡的温馨,十分符合原主的气质秉性。
一通浅色布置中,窗台边,原木色的书桌异常显眼。
书桌上摆着几本名家散文诗集,上面有原主留下的批注。
字迹秀丽,一如其人。
顾锦无聊的翻了翻书上的笔记,不知不觉二十分钟就过去了。
她揉了揉酸疼的肩膀,感叹原主还是个文艺青年。
想到自己手机里存的小说漫画,再对比原主的高雅爱好,她油然生出一种惭愧感。
自我唾弃了两秒钟,顾锦悠闲地躺在床上,继续掏出手机追更。
没办法,她就是个俗人,又穿成了女配。
多的这一世是偷来的,上辈子累死累活也没能活出个人样来,这辈子吃喝不愁,只求在有限的人生里让自己活得松快些。
下午四点半,在顾家工作了多年的厨娘赵姨,来给顾家人做饭。
顾锦洗个澡换身衣服下楼。
顾父坐在阳台看报纸,顾腾歪倒在沙发上手里不知捧了本什么书。
走近一看,是关于计算机一类的。
再次感叹,顾家不愧是书香世家,全家都是学霸,且还比常人更加好学。
比如顾腾,眼见就要高考了,人家连复习书都不翻,认真钻研感兴趣的东西。顾父顾母对此不仅不阻拦,甚至持听之任之的态度,不知道是不是对儿子的学业过于自信的缘故?
依稀记得前世,顾腾上的就是帝都大学计算机系。
顾锦这个学渣,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
“赵姨,今晚吃糖醋排骨。”顾腾看完了一页,随口吩咐一句。
“好嘞!”赵姨嘹亮的声音从厨房传了出来。她应得爽快,心里却纳罕,没记错的话,小腾不喜欢吃酸甜口味儿的东西。
不过,说到糖醋排骨,她想到一个人。
赵姨一向心直口快,想到什么说什么,“可惜小锦不在家,她最喜欢吃我做的糖醋排骨。”
刚说完,赵姨忆起顾家两姐弟关系不好,她一个雇佣怎能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只能暗暗祈祷顾腾没听见。
忐忑地出来拿菜,一出厨房门就看到站在顾腾背后的顾锦。
她眼珠子一转,惊呼道:“小锦,你在家呀!我说小腾怎么会让我做糖醋排骨呢。”
顾腾扭头往后看,正对上顾锦了然的眼神,他脸红了一瞬,酷酷的轻哼一声转身,却没再说出不识趣的话来,装模作样翻动着早就看完的书。
作为一个隐形姐控,早在顾锦午后回来的时候,顾腾就听到了声音,他在窗口等了许久也不见人进门。
想出去,又怕她见到他生出误会,直接转身走开。
所以顾父一出声,他就飞出来。
本打算今天压住脾气,不跟她讨论程欣的事。
没想到,他那傻姐姐自己开窍了!
可别是受了什么委屈吧。
他时而用担忧的目光隐晦看她一眼,却见她神色正常,没有何处不妥的样子。
顾锦让赵姨继续去忙,赵姨看出些门道。她高兴地诶一声,进厨房忙的热火朝天。
李明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六点。
莆一进门,顾锦看到她本人,算是明白他们姐弟俩长得像谁了。
李明霞比顾长盛小两岁,嫁到顾家几十年来,顾父连一顿饭都没让她做过。
她的一儿一女都已长大成人,然而时光似乎格外偏爱她,并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近五十的人了,依然头发乌黑,双目明亮。举手投足间,显露出刻在骨子里的优雅矜贵。
只是,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