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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3
    :「...不记...」

    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原狠狠瞪了一眼。

    东吞吞吐吐才道:「大概二、三个月了吧!」

    「东山,这是很严重的事情,你必须记好,你的身体是球团的财产,不论大伤、小伤都要让防护员知道,尤其是你的右手,就算只被呅子叮一口都不能大意。」大原口气严厉,但放下东右手的动作却十分小心。

    大原对球员一向不假辞色,本身也非常认真严肃,但他对东一向慈譪疼爱,还是第一次用这么严厉的口气跟东说话。

    「对不起。下次我会注意。」东自责的抿着唇,低下头道歉。

    大原看到他这模样,哪里还舍得再凶他,声音放平了:「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知道。」东点点头:「指甲断裂会影响投球,我昨天应该当场说的,如果让教练调度,昨天或许就不会输了。」

    「...」

    他说了怪罪他昨天的败投了吗? 明明是要他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这小子明明看起聪明的很,但脑袋里到底都装些什么啊? 大原真有股打开他脑子清理清理的冲动。

    「这也是原因之一,不过是最微小的一个。」大原还没来得及开口,总教练川上也过来了,照样抓起东的右手东仔细翻看,一面检查,一面说道:「一场球赛不代表什么,我们的考量是球员怎么样才能对球队做到最大贡献,我们不想你只替西野赢一场,而是替西野赢一个球季、五个球季、甚至十个、二十个球季。你是有这种才能和素质的球员,不仅是你个人也是球团的重要资产,所以更要学会好好保护爱惜自己。」

    东看着川上的眼神带点疑惑,他不是很明白川上的意思。

    从他开始打棒球开始,他遇过的教练都是灌输他为了球队、为了胜利必须牺牲个人、必须忍受痛苦、必须咬牙硬撑。别说只是小小的手指破皮问题,就算投到手臂抬不起来,只要球队需要,还是得投,中学教练是,大学教练是,二军的教练更是。

    要他重视自己的说法还是第一次听说。

    川上也没给东多少时间消化,拍着他的后颈,微微笑道:「昨天投的很棒,你该为自己能在球队需要时独撑九局感到骄傲,而不是为了最后一个失投球或是只是一场胜负而懊恼。」

    「但...结果还是输了啊!」东还是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惑,难道教练真的一点也不介意。

    「你知道我们一季要打几场球吗?」川上突然问道。

    「一百八十二场。」

    「是,一百八十二场,只要打胜其中一百一十场,我们就能笃定晋级,只要胜过一百场,就有机会晋级。所以我们有七十二场败场可以运用...」川上盯着东,脸上带着颇有深意的笑。

    「运用败场?」东仍是不能理解。

    「是,」川上点点头,继续说道:「长胜的球队容易成为骄兵,所以败场是必要的,除了惕厉外,败场的用途可多了,能激发士气、调整球员状态、布局更多胜场...等等。」

    「对于昨天,我们对你唯一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投球局数愈长愈好,胜负完全不在教练团的考量之内。」大原接着说道:「投的好固然好,但就算你被打爆了,也会让你撑七局以上。因为接下来对北工的四场比赛,可以预见是打击战,后援投手的耗损将会非常大,前一天被过度使用的牛棚们需要时间休生养息。」

    「但你的表现远远出乎我们意料之外,」川上赞许的点点头:「想不到上一军还不到一年的小伙子竟然可以力扛全场,而且几乎投出完封胜。」

    「即使没能胜投,我们也都为你感到骄傲。」大原眼角含笑的慈爱说道。

    经过大原和川上这一席话,东对于昨天的败战虽然还是有些遗憾,但已经不再那么难过,反倒对于教练的称赞,不禁腼腆低头。

    二位教练相视一眼,露出会心的笑容。

    59

    当天东的训练自然取消了,被胖胖墩墩像邻家老爷爷般的防护员领走并且叨念了一整个下午。

    除了治疗修护外,防护员同时也对东的手指做了详细的检查。

    结论是东手指破皮的问题主要是体质因素,因为皮肤比较细薄,所以容易磨出水泡和破皮。

    至于指甲也是同样状况,之前没出问题是因为东修剪得很勤,形状和长度也都保持的很完美,但前一场投球数太多,又大部份配投需用手指扣着缝线的下沉球,所以指甲才会承受不住而断裂。

    当了这么久的防护员,照顾过多少知名投手的手,很少见过这么漂亮的手,但也是第一次见过这么"娇弱"得大费周章照顾的手。

    不过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看来过于细致修长的手竟能投出那样角度刁钻、重如千钧的下沉球来。

    防护员拉着东的手东翻西看,最后无奈叹息:「你还真会给我老头子找事做啊!」虽然是抱怨的话,但口气却是掩不住关爱骄傲。

    「不好意思,麻烦土屋先生了。」对于自己状况特殊的手指,东由衷感到抱歉。

    「你也知道麻烦!」斜睨了东一眼,土屋啧的一声:「又不是女人,这么细皮嫰肉有个屁用!」

    「啊...对不起。」

    本来就是逗着东玩,见他若有其事的道着歉,土屋反倒忍不住笑了出来:「对不起什么,要是让我太闲没事做,我才更伤脑筋哪!」接着认真叮嘱着东:「你这只右手从此归我管,每天训练前先来找我报到。」

    「是。」东乖巧的答应。

    走出防护室时,东还能听到土屋感叹的自语:「想不到年纪一把,还要学帮人家做指甲,我老婆都没这待遇!」

    吐吐舌头,东加快了脚步,球赛已经开始了很久了吧!

    来到球员休息区,场上比赛已经进行到第五局上,刚好是西野队守备,剩下的人有一半靠在护栏上观战,坐位空了一大半。

    东无声落坐在最角落,也是他平日坐的位置,但是今天队友的反应反倒不像平常,球赛中不时有人前来攀谈,也不是特意说什么,就是随口聊个二句,有人讲讲前五局的战况、有人说说刚才休息区的趣事,就是没人提起昨天的比赛,因为这太刻意的不刻意,东反而更能感受到队友的体贴和安慰。

    场上打的激烈,场下也难得热闹,大原说笑间把东手指受伤的事讲了出来,大家便开始打趣起东"娇弱的像娘儿们一样"的手指,就连平日不怎么跟他说话的王牌投手泽川也抓起他的手研究,除了交换投球握球的方式还教导他不少平日注意保养手的方法。

    锦没特意靠近过东,连眼神交会都不多,二人唯一的接触是锦击出逆转全垒打全队庆贺时的互相击掌。

    看得出来锦的笑容有些不一样,但是东也说不上哪里不同。

    那双深邃眼中不再闪着平日享受比赛的欢悦光芒,就连击出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