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考虑,东接了球迅速抛向二垒,转身之时,腰际也被断棒结结实实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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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考虑也没有考虑,东接了球迅速抛向二垒,转身之时,腰际也被断棒结结实实砸中。
虽然东摇手示意没关系,但锦、山崎、大原、防护员...全都急急奔到投手丘上。
「东,怎麽样?」锦一脸担心。
「没事。」东摇摇头。
「换投。」大原二话不说便下了指示。
「我还能投。」东倔著脸看著大原。
大原狠狠瞪了他一眼,口气严肃:「谁让你处理这个球的? 丢几分和王牌投手受伤,你想哪一样对球队损失比较大?」
东低著头不敢看大原,呐呐说道:「就碰了一下,没什麽事。」
大原突然伸手拍向东的腰际。
「唔...」东轻吟一声,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下去休息。」大原声音更冷。
东低垂著眼帘没吭声,但也不肯下丘。
「你不想休息就当反省。」大原对换人很是坚持,没有一丝转寰:「好好反省下刚才那球你该不该接!」
东一向遵守教练的指示,再不愿意也不会违背。况且他也明白大原生气的原因,抿抿嘴唇,还是轻不可辨的点下头。
大原之所以不高兴就是因为太爱护东了才会气他轻忽自己安全,这时见他已有反省之意,反倒舍不得见他懊恼难过,拍拍东的肩膀,安慰道:「先让防护员看看伤,就算你认为没事也别轻忽了。」
锦也上前,虽然没说话,眼中的担心和关忧却丝毫瞒不了人。
东给锦一个微笑算是安抚:「真的没事。」
山崎和其他野手也都上前拍拍东的肩膀或臀部,东便随著防护员退场。
投手丘上迎来中继投手一起讨论应战策略,锦的眼睛却一直盯著东走下休息区往休息室的身影,直到山崎拍了下他才回神。
虽然被砸得结实,但还好是在腰侧,东转身的时候也卸掉一些力量,伤处只见瘀血红肿倒不是太过严重,防护员土屋替东冰敷处理後不忘再叨念他一顿才回到场上待命。
东百般无聊的躺著,不一会儿竟然睡著了。
医护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步履非常的轻,像是怕吵到东休息。
那人轻轻走近,发现东已经睡著,轻手轻脚搬过一张椅子便在东床边坐下。
饱满的额线、闭著眼更显细长古典的眼线、挺直的鼻梁、略微丰润的嘴唇、尖削的下巴...这张脸真的好漂亮,精致的好像雕刻出来的一般,并不是女人那种柔美的细致,也不属於太过华丽或秀美的中性长相,是完完全全的男性刚毅线条,却又清爽流畅的过了份,反而美的让人转不开眼睛。
并不是第一次这麽仔细的看著这面容,那次超商抢案时,新闻长时间的定格大特写,足以让人仔仔细细看个够。虽然那时蒙著眼睛,但紧抿的坚毅唇线、沈静的不屈姿态,仍是那样撼动人心。
经过这些时间,清水想透了,他喜欢东,并不只是他救了自己的姐姐所以崇敬、所以想亲近。
在那天不小心看到锦亲腻的亲吻著东的时候、在知道自己敬若天神的人也能被那样对待的时候,清水终於明白,对於东,他不只是憧憬,而是从来不敢想的...独占和拥有。
被压抑著连自己也没察觉到的绮思和欲望在那一天、被那一个画面给捅破了,然後是不受控的快速滋生蔓延。
只要比他强就能拥有他、就能独占他...就像锦织队长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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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的手轻轻抚上东的脸颊,来回摩挲,是出料乎意料之外的细滑触感。
原本平和的睡脸此刻竟漾起一抹微笑,双唇轻绽,低声软呢:「锦...」
清水的手指不由自主滑到那微启的丰润唇瓣,难以想像的柔软,轻呼出来的湿润气息拂过指端,温温热热的牵引出心底深处一阵异样快感。
如果他喊的是自己名字该有多动听...清水忍不住俯下身,吻住那双美丽的唇...
「你在做什麽?」门口传来一句沈冷的喝问。
清水抬起头来,有些被抓住错处的狼狈,看清门口的人,更加显得慌乱:「锦...织队长?!」
他不是应该还在场上吗? 自己离开时球赛还有三局半才结束,他怎麽会这麽快就下来了。
原来川上教练看胜负差不多底定,知道锦担心东,便提前让他退场休息,锦连球衣都没换就直奔医护室,却不料看到这景像。
「你这麽做经过本人同意吗?」锦慢慢踱近,每近一歩就给清水形成极大的压力。
随著锦的进逼,清水一步步让出东身边的位置。
虽然被那锐利的双眼盯得背脊发冷,清水还是虚张声势的说道:「我...我现在也有资格...」
「资格?」锦嘴角泛起嘲讽的冷笑,话声冰寒:「趁他睡著时对他做出这种下流举动,这就是你所谓的资格?」
清水脸颊浮上羞赦,声音稍嫌虚心:「我已经有足够实力...」
「你的实力是指什麽?」清水的话再度被锦打断,他冷冷问道:「先发轮值排在东前面? 胜场比他多? 还是更受教练重视?」
「这已经是事实了。」清水抬头挺胸:「只要我要求,季後赛的首战先发就是我。这表示教练团已经肯定这些事。」
锦冷笑一声:「那又怎样? 你以为东是奖牌还是奖杯? 谁最厉害就归谁?」
清水哪敢对视锦的目光,微微撇开头没有答话。
「你真以为大原教练让你当首战先发就是肯定你了?」锦低低笑了起来,轻蔑而嘲讽:「最好你赶快去争取,就能彻底认清自己到底有多少实力。」
清水虽然对自己信心十足,但也听得明白锦话里讽意,不由问道:「锦织队长这话什麽意思? 我明明听到东和你的谈话,他怕我去向教练争取,怕我夺了他的位置。」
「你一点儿也不了解他,还谈什麽爱?」锦不掩鄙夷:「他不愿意让你首战出场是不想你好不容易建立的信心毁於一旦。季後赛首战投手哪一个不是牛鬼蛇神,凭你能应付得了? 你现在成绩好一方面是手风顺,另一方面是你的对战投手都是二轮先发,真正的硬仗都是东在扛。」
「你...」"胡说"二个字,清水怎麽也说不出口。现在仔细想想,来到西野队後,确实遇上的大多是对手後段先发。
锦丝毫不放松,接著又说:「你想过东今天都受伤了为什麽还不愿意下场? 为什麽他手指破皮还坚持要投到七局以上? 因为他先发的隔天是你,而你,说好听点是强力的三振型投手,实际上就是只能投五局得靠牛棚撑的投手,东这麽辛苦全是为了把牛棚留给你用。」
清水从来没想过这些,他看到的只有自己不断累积的胜场,这时听锦这麽说,虽然知道是事实,还是难以接受。
「可是...红白对抗,我的表现比东好多了。」
锦又是连声低笑:「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