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又想,说道:「但是,你也太冷淡了吧! 应该替我高兴的嘛!」
「想到又多一个人能享受欺负你的乐趣就高兴不起来。」东满脸的遗憾。
「...」等等,这麽什麽意思? 小克差点没揪起东,骂道:「原来你是以欺负我为乐啊!」
「嗯,」东点点头,十分自然的说道:「那可是我生活的最大乐趣。」
植草先是一楞,然後气的大喊:「喂...」
「你不是有事找我帮忙吗?」东突然转过头来,露出一个大大的和善笑容:「什麽事呢?」
「喔...」这一岔把植草刚才的气全给岔掉了,乖乖说道:「想请你当我的伴郎。」
东用著像看怪物一般的眼睛盯著植草:「你要我当你伴郎?」
「是...是啊...」植草给东瞅著全身发麻。
「你不怕我在婚礼上抢了你全部光采?」东閒閒凉凉的问。
「呸!」植草骂道:「真正的男人才不是靠一张脸皮。」
东也不以为忤,点点头说道:「确实是。除了脸皮,还有身高、腿长、肩宽、气势...」一面说不忘一面展示自己的好身材。
「你个混蛋!」植草哪里还忍得下,破口大骂:「不要你当我的伴郎了,当...当招待,只准站门口,那天你离我至少十公尺远,听到没!」
「植草,轮你上场了...」锦在一旁忍著笑提醒。
一直到拿了球棒,站在练习区,植草都还是骂骂咧咧个没完。
东眯著眼睛望著天空,笑道:「打赌,待会儿一定是全垒打。」
「我才不跟你赌。」锦站在东旁边,一样趴在栏杆上,望著阳光下眩目情人的侧脸:「被激怒的狮子潜力可是无穷的。」
「我这不答应他当招待了吗?」东唇角抿出一个淘气的笑,望著锦:「在结婚典礼上我只站在另一个男人身边。」
「我不需要伴郎,只需要另一个新郎。」锦也笑,亮晃晃的阳光下竟显得如水般温柔。
「我说了是你吗?」东哼笑著顶了一句。
「我也没说是你啊!」锦的眼神却是愈加柔和。
两人趴在栏杆上的手肘互相碰触著,歪著头互相凝望著,交会在空中的,是只有彼此才能分享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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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没想过会和清水一起出席这个宴会,不过这是他曾经救过的怀孕妇人的孩子、也就是清水侄子的周岁晚宴,如果坚持不出席倒显得太过无情。
席间清水自然是尽粘著东,一会儿帮他介绍客人、一会儿替他招呼吃喝,几乎是寸歩不离。
「你也算是小半个主人,不用招呼客人吗?」东实在忍不住的问道。
「我被分派唯一的任务,就是招呼好你啊!」清水笑吟吟的说道:「你可是小真一的救命恩人,席间最重要的客人。」
清水说的没错,在清水的姐夫介绍过东後,在场所有的目光全都集聚在他身上,清水的姐夫家也不是什麽名流显贵,这也就是一般人家的大型家厅聚会,大家都很热情随意,听到东是今日主角母子二人的救命恩人,全都簇拥而上,一个接著一个热烈招呼、敬酒乾杯。
饶是东酒量再好、旁边有清水挡著,宴席结束也被灌得半醉。
「东,你还好吧?」清水一直在他身边,关心问道:「要我送你回家吗? 还是在这里睡一晚?」
「不用,」东醉酒後精神亢奋,一直笑著,开心的脸庞显得特别明亮:「锦会来接我,送我到门口就行了。」
看著那笑意盈盈的微酡双颊、感受到他吐息间带著微微温热的淡淡酒香、泛红的肌肤、潋灧的双眼...清水真有点後悔,刚才真不该替他挡酒,要是直接醉倒在自己怀里不知有多好!
清水带著东走到门口,两旁路上已经停了不少车子准备接人,有些连火都没熄。
锦果然已经在马路对面等著,还是最显眼的一个。他不知到了多久,但脸上没有半分不耐的表情,人斜斜倚在车门,嘴上叼著烟,姿态閒适,说有多潇洒便有多潇洒。
见到东出来便把烟熄灭,站直了身体,微笑的看著马路那头也在对他咧嘴笑的人。
看到锦,东的情绪似乎显的更加高昂,向锦挥挥手,便要穿过僻静的马路。
这时,停在不远处没有熄火的一辆车子突然冲出来,头灯大开、瞬间加速,路中间的东被突如其来迎面而照的刺目白光闪得眼睛一花,身形也停了下来,这麽近距离的突然加速平时要躲都有困难,更何况是现在半醉的迟顿状态。
眼看车子要撞上他,忽然斜里冲出来一个人,把东扑倒在地,顺势带著他翻了好滚。
那车子还不放弃,後往急倒,轮子都发出刺耳的"吱吱"声,接著油门一加,又往二人倒地的地方冲去。
即便锦反射神经再好、动作再快,这短短一瞬,也不可能让已经倒在地下的他和东逃脱,而且向前翻滚的势也已尽,眼看车子就要撞上来,锦想也没想,反身把东牢牢护在身下。
"吱..."一声又长又刺耳的刹车声破空而响,让人头皮发麻,车子在碰到锦身体的一霎那停住了。
察觉到危机过去,锦第一件事就是急急探看怀里的东是否安全。
「东,有没有受伤?」锦一面问、一面紧张的在东身上四处察看。
「没事...」东似乎不是很清醒,对著锦笑笑:「就是头有点晕。」
锦长长舒了口气,抬起头,眼光锐利如刃,狠狠盯著在他们身前那辆车驾驶座上的人。
在那驾驶座上,半哭半笑、已然失神的人竟是堀江...
将东扶到安全地方,锦跨步来到堀江车旁,在他车上狠狠踹上一脚。大力的震动把车内的堀江也惊了一跳。
锦示意堀江打开车门,堀江只是愣愣的看著锦没有反应。锦哪里还有耐心,拿了自己车上的拐杖锁,照著车窗就是一阵猛力狠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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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示意堀江打开车门,堀江只是愣愣的看著锦没有反应。锦哪里还有耐心,拿了自己车上的拐杖锁,照著车窗就是一阵猛力狠敲。
不管堀江满脸惊惧,锦把车窗敲破,自己伸手进去拉开门锁。
打开车门,锦将堀江整个人揪了出来,用力甩在车身上,握著他领口的拳头都可以看到根根青筋,另一手对著堀江肚子就是狠狠几拳。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堀江被打得跪倒在地,随後软倒靠在车上:「我就是不够丧心病狂,明知你那麽恨我,可我看到你...看到是你...明知你身下是我这辈子最痛恨的人,明知我只要再加一点油就可蹍毙他...却还是忍不住踩了刹车...」
「你有什麽资格痛恨他?」锦瞪著堀江,大声喝问。
「他凭什麽拥有这麽多? 一军的王牌先发、教练的疼爱、队友的拥戴、数不清的代言、丰厚的合约、还有...还有你的爱...」堀江突然吼了出来,像是用尽全身力气一般:「不公平! 老天太不公平! 凭什麽全世界的好事都让他一个人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