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委屈:「很痛吔...」
「不痛我捏你干嘛?」东咭咭笑道:「就是让你记住这个教训。」
「那麽也不能怪我啊!」植草反驳道:「那个中外野手根本是怪物,蜘蛛人也没他这麽厉害。」
东点点头,唇角撇著好看的笑:「那就是了,既然这样你还失落个屁啊!明明是付头脑简单的样子,故意装深沈的表情还真让人看不顺眼。」
这麽漂亮的嘴巴,说出来的话真是恶毒到让人想扁!
「谁头脑简单啊!」植草气的哇哇大叫:「难道我不能有敏感的时候吗?」
「嗳?!」东好奇问道:「植草也会过敏啊? 是鼻子过敏还是皮肤过敏?」
「鼻...」想想不对,植草连忙收了口,瞥到东一脸窃笑,不禁破口大骂:「谁跟你说那个过敏啊! 混蛋!」
「啊啊...心情好多了吧!」东边笑边道:「请你维持这麽高的斗志直到後天的比赛,今天欠球队的全垒打,记得要还双倍!」
说完拍拍植草的脸颊,便和锦并肩离开。
摸著才被拍过的脸...植草想,这混蛋家伙该不会是在安慰我吧!
啧,安慰人的技术真差!
第七战双方都没有退路,可以预见如同前几场一样,还是恶战,也同样精采可期。
西野队的球迷对於东的看法,也从一开始将主力先发重任交给一个二年级生是否合适,到最後全力相挺。即使东才休息三天,也没人质疑教练团把最後一役交给东的决定。
对於这种无形的庞大压力,东一直很享受,但这次真的不太一样,背负的是整个球团和所有球迷的希望,而且还是一场无法回头的比赛。
从东微抿的唇角和比平时更认真坚定的眼神,锦看得出来他在紧张,或许掩饰得不错、也或许并没有紧张到失控的地步,但真真确确与平日不同。
这不是一个好现像,尤其这场比赛比的不但是战略、球技、运气,也比抗压性,先崩溃的便会成为失败的一方。
锦相信东不至於崩溃,但紧张的情况下,一个小失误都会引发连串效应。
「紧张吗?」锦走到东身边。
「有一点。」东点点头,脸上还是一贯的平静。
「要劝你把它当成一般比赛是没可能了吧!」锦温和笑道。
「我们都知道不是。」东望著远方,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所以你别让我听到那些废话。」
「嗯。」锦笑了笑:「"输了也没关系"这种话呢?」
「更加多馀!」东哼了一声。
「那就只剩"我信任你"和"加油"这种陈腔滥调了。」
「果然没半点创意!」东转头看著锦,紧抿的唇角总算有些角度。
锦突然伸手指著观众席上一角:「看看谁来了。」
顺著锦手指的方向,东惊呼出声:「妈妈、爸爸...」
「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怕你压力太大。」锦笑道:「不过要是不先让你知道,到时输得难看,你只怕要懊悔死。」
「我不会输的,我会证明给他们看...」东握著拳头,情绪明显激动。
「傻瓜,」锦搂过东的脖子,额头抵著他的额头:「你已经证明了,否则他们不会来给你加油。一会儿都是要痛哭流涕的,不过还是赢球场面好看些。」
「谁...说一定要哭的!」话虽然这麽说,东的声音已经哽了起来。
锦盯著那双泛红的眼眶和浸在水雾里更显明亮的眸子,柔声说道:「不哭就不像传统的大团圆结局了,为了收视率,身为第一男主角的你还是勉为其难的掉几滴应景的眼泪吧!」
「那麽第二男主角呢?」东含泪带笑问道。
「自然不能免俗,不过我会努力控制自己千万不要太抢戏。」锦说的很是认真,就是眼里的笑意出卖了自己。
「既然是大团圆结局,今天...无论如何会赢吧!」东唇角已经泛起戏谑的笑。
「唔...」锦沈吟一会儿:「会吧! 如果你是真的男主角的话。」
「难道我不是?」挑高了眼角,东刁钻问道。
锦眼底只馀温柔:「至少在我心里永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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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你到底准备好了没?」东难得有著不太耐烦的口气。
「急什麽?」锦慢吞吞的动作丝毫没有加快的样子:「新郎又不是我们,迟到一会儿也没关系。」
「这是典礼上身为西野球队代表和总招待该说的话吗?」见锦这般无所谓,东不禁笑道。
锦回得毫不心虚:「我一人身兼两职已经够辛苦的辛苦了,迟到一下下植草也会体谅的啦!」
瞥了锦一眼,东眉头微皱:「好不容易球季结束,我才不想再听到那家伙的大呼小叫。」
嗳?!锦突然停下所有动作看著东。哪一次植草的大呼小叫不是拜你所赐?
或许是锦眼中的嘲讽太过明显,东也不禁失笑:「就是因为今天日子难得,所以就放过他一次吧!」
锦也笑了出来,动作总算加快一些,顺便问著心中长久以来的疑惑:「东好像特别喜欢植草。」
「有吗?」
「至少特别喜欢捉弄他吧!」话里有些细不可辨的酸意。
「因为他笨啊!」东哈哈笑了出来。
对於情人的恶质,锦也只能摇头,不过他也知道这绝对不是原因。
「他的笑容吧!」果然,东歛下夸张的笑,正经的说道:「植草的笑好爽朗,看不到一丝阴影,就像夏天的太阳一般,明亮的刺眼,却又充满活力...」东的眼睛眯了起来,眼神显得有些幽远:「让人很羡慕,也...很忌妒,让人很想亲近却又忍不住想欺负。」
「难道我的笑容不够阳光?」锦挑高了眉头。
「锦的笑...会让人自卑呢!」视线重新凝回锦身上,东微微笑道:「有一段时间只要看到锦便觉自惭形秽...」
锦自然知道东所谓的"一段时间"是指什麽时候,想起东那时在队上受尽排挤、鄙视,始作俑者还是自己,心里还是会疼。
「自惭形秽...」锦温柔笑开:「要是你这样都觉自惭形秽,大家都该幪著脸出门了。」
锦这时已经收拾妥当,拉著东的手来到玄关的落地镜面前,镜子里映出二个身穿燕尾服的俊美男子,一个气宇轩昂、一个气贵神雅;一个气势跌宕,一个风度翩翩。
锦看著镜子里的东,说道:「东山先生,你也帅的太不像话了吧!」
「嗯...是很帅! 不过我倒觉得挺像幅"画"的,」顺著锦的赞美,东故意做出一付志得意满的小人情态,接著瞄瞄身旁的锦,带些轻蔑的笑:「就是多了一个破坏画面的人。」
「真没眼光,我这是充实并且美化画面。」揽著东的腰,锦将他转向自己,脸上玩笑的戏谑尽歛,流转的眼波却愈加温柔:「现在看到我呢? 又是什麽感觉?」
东只抿著唇浅浅的笑,垂下眼帘却不答话。
「不可能没感觉吧?」锦也不急,自己回答道:「那一定是太感动了,所以说不出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