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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跳上一旁的树,居高临下的张望,警惕地看着周围。

    少女的哭声传来,很快,毛小花就透过走廊的窗户看见女孩儿的抱着自己的衣服,狼狈地从寝宫中跑出,眼泪都跟着掉了一地。

    “是谁允许陌生人来我房间的!?”罗焕对于这件事情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愤怒,他大声呵斥,并且叫来了自己的侍卫队长。

    “这就是你负责守卫的安全吗?”罗焕烦躁地在房间内走来走去,他登基后,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陌生人出现在我的床上,你是怎么工作的?!”

    侍卫队长只能够躬身:“对不起陛下,我不知道您……”

    “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我不是您想的那样……我搜过她的身,没有武器,没有……”

    罗焕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你被撤职了!”

    佩里克闻声赶来,她企图解释:“罗焕,那是我让他这么做的,你不能够怪侍卫长,这是我的意思……”

    罗焕的目光射出更加寒冷的光:“我需要的是,绝对听从我命令的侍卫队长,而不是随便听别的什么人的话,就把陌生人放进来!”

    佩里克争辩:“我不是什么陌生人,我是你母亲……”

    “所以你也是腓力的妻子,可以随意出入他的寝宫,放一些根本不该放的东西!”

    罗焕的声音变得森然,仿佛要杀人一般。毛小花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愤怒过,于是豹子赶紧悄悄的从树上爬下,跳进窗子,站到罗焕身边,轻轻蹭他的腿,企图安抚这个处于狂怒中的主人。

    罗焕烦躁地揉了一下自己的豹子,不再发脾气,但也不再解释,他干脆的签署了命令。

    当天晚上,原先的侍卫长,因为听从太后的建议,送了一个女人给罗焕,而被撤职,就此成了一个普通的士兵。

    佩里克企图解释这件事情:“罗焕,你相信我,我没有恶意,我不可能害你!”

    罗焕沉默着,他正在思考这件事情,自己的亲卫队,必须绝对忠诚。

    他的目光在面前文件上的一个个人的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少年的伙伴,锡德的名字上。

    “我只是担心你,你都已经十八岁了,却连一个女人都没有,自从你登基以来,从来没有笑过……”

    罗焕没有理会佩里克的喋喋不休,他在琢磨组建一个更加精英的团队,放在自己身边,作为最终的王牌,而不是将大权放给那些在外的将军们。

    “像你这样的小伙子,都应该结婚了!”佩里克说,“你难道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吗?罗伊斯也需要一个王后。”

    罗焕将组建亲卫队的名单一一在心中划过以后,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母亲。

    “我想过结婚的事情”罗焕说,“作为一个国王,我很清楚,婚姻对我意味着什么。”

    “那你为什么拒绝我送给你的女孩儿,你不知道,那个可怜的女人……”

    罗焕打断佩里克的话:“她不合适!那是一个出身贫寒,没有任何联姻价值,也无法胜任王后这个职位的女孩儿,我不会和我妻子以外的女人上床!”

    “你为什么这么固执!政治联姻和寻个开心,根本不是一回事,我只是想让你高兴一点,而那可以让你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罗焕站起身,缓缓走到佩里克面前:“这样,只会让我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我从未忘记过,腓力是怎么死的。我身上虽然流着他的血,但我不会走他的老路,更加不会去乱搞女人,抛妻弃子,给罗伊斯和自身引来灾祸!”

    佩里克在一瞬间感到无话可说。

    她痛恨丈夫的不忠,痛恨丈夫身边的一切女人。

    但当这些事情,发生在儿子身上的时候,她却开始着急儿子不找女人,只会对未来的妻子忠诚起来。哪怕他根本不爱她。

    “女人是有些麻烦……如果你不喜欢,也可以找一个伙友!”佩里克想了想,终于捕捉到罗焕的愤怒点,于是换了一种方式劝说,“你已经十八岁了,在奔尼撒,正是男人们结婚的年纪。婚前的伙友,不会影响婚后的生活。”

    罗焕没有说话,他的唇紧紧抿起。

    他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尽管他很清楚发,自己的婚姻必将和政治联系在一起,但就算是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他也不想做不忠的丈夫。

    在听佩里克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罗焕不置可否。

    没错,在奔尼撒,婚前的伙友关系,的确不会影响妻子的心情,更加不会带来妻子的嫉妒,更别提闹出私生子夺权动摇国本。

    但他没有那个心情,每天晚上,一闭上眼,就是腓力那张满是血的脸,婴儿的无辜哭闹声,以及那些在这次罗伊斯叛乱中,被镇压下去的人的尸体。在这种情况下,他的整个心情都很灰暗,更别提有兴趣去自我放纵了。

    很奇怪,十六岁上战场的那年,罗焕已经见过无数的死人,临死前的惨状,他比谁都看的多。

    那时候从来没有做过噩梦,梦境中,始终都是温暖的春天,明媚的太阳,自己策马奔腾在旷阔的草原,远处的雪山仿佛女神的臂膀,张开温柔的怀抱迎接他。

    但现在,他连那些被镇压下去的人的尸体都没见到过,却会做噩梦,却会,梦见无边的黑暗和深渊。

    有很多次,他都感觉自己走在独木桥上,一个不留神,就会摔下去,下面是万丈深渊。

    特别是当今天,他看见床上那个少女的时候,第一反应根本不是垂涎,更加不是心跳,而是——愤怒和警惕。

    罗焕在心中深深叹了口气,或许,真的如母亲说的那样,自己应该放松一下,相信什么人。

    或许,那种自己从未做过的事情,真的,能够抹开心中的阴霾。

    但这种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看着那些仆人仔细检查自己的床单和枕头,换走那些薄被,重新拿来整洁干净的床褥铺上的时候,心中感到稍微安全了一点。

    佩里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在听见以前的侍卫长被撤职的那一刻,她就明白自己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随意进入皇帝的寝宫了。

    罗焕坐在那张重新铺好的床上,脸色寒如玄冰,考虑着今年的税收问题和对沙赫的进贡。

    而此刻,悄悄溜进寝宫的豹子,正叼着那副拙劣的画,踮着脚来到坐在床前的罗焕身边。

    “乔恩!”罗焕朝毛小花招手,拍了拍自己身边。

    毛小花就跳上了他的床,脑袋枕着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