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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奕国掏出烟盒就要递烟。

    “不用了,我……我先走了。”冯牧早心里满是“相见不相识”的苦楚,默默转身离去。见单鹰也打算走人,赶紧叫住,“单老师,你去哪?”

    “我下午有个会。”

    “今天……不是放假吗?”

    “深度调查部周五轮休,希望你尽快适应一下。”

    “咦?我为什么要适应?”

    “以防万一,你还是到调查部来。”

    那不是每天都会见到他了?冯牧早心里小小雀跃了一下,更多的担忧却翻涌上来。讲真,调查记者这行当是很危险的,她能应付吗?况且,还可能时不时就跟他来个乾坤大挪移,怕就怕,被他曝光的不良分子要报复的是他,受罪的是自己。

    “可你顶着我的脸,怎么去给他们开会啊?”她忧伤地望着他。

    “小早!别看人家长得帅就拼命搭讪!”二毛在店门口扯着嗓子喊,“干爸叫你帮忙打包!”

    冯牧早一看表,十一点多了,午间食客和外卖的高峰期来了。

    身体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换回来,冯牧早斗胆开口道:“要不这样,我替你去开会,你……”

    “想都别想。”单鹰瞬间黑脸,“我不允许你用这么娘的语气和动作跟他们说话。”

    “大家都说深度调查部气氛太严肃了,偶尔换个风格不是也挺好的么?”

    他冷笑,“你想上一次《撒贝宁时间》吗?”

    跟单鹰交锋次数不多,冯牧早还有点不适应他的节奏,“又不是综艺,我去能上哪个角色?”

    “所有警察和法医都围着你转的那个角色。”

    冯牧早听懂了,这是以命威胁啊!她扁了扁嘴,“那怎么办?”

    单鹰瞥她一眼,“替我开会,所有出口的话按我教你的说。走。”

    “等等!”

    “还有什么问题?”

    “你能不能换一套衣服?”她指着黑色羽绒服——那是几年前的老款了,且有那么点中性风,被她塞在衣橱最里头,结果单鹰用他强大的直男审美直接给翻出来套上就出门。

    单鹰想了想,同意了。

    冯牧早掩人耳目带着单鹰去了自己家,想到还没吃午饭,就打包两份盒饭一并拎上去。

    衣橱里翻了一会儿,她找出条丝巾,玩捉迷藏似的把单鹰的眼睛蒙住,先脱掉那些乱七八糟的,再给自己的身体换上所有该穿的衣服。

    偏偏,他们换衣服的地方正对冯牧早的全身镜,她无意中往那边一瞟,倒吸一口气——镜子里的场景分明是,冯牧早被蒙着眼睛,单鹰西装笔挺站在她身边,一件一件把她衣服脱掉。

    这跟看三.级.片有什么区别?况且,女主角还是自己!简直不要太香.艳!

    她不淡定了。

    “你穿不穿?”许是遭遇了太久的停顿,单鹰不满地问。

    “穿!”冯牧早爆红了脸,一下子扣上内衣的搭扣,“那个……单老师,你弯腰一下。”

    “为什么?”

    “整理整理。”

    “穿好了还有什么好整理的?”

    “单老师,你不懂……”冯牧早不知怎么跟他解释女人的内衣不是穿上去就行的。

    反正是她的身体,她想什么弄就怎么弄,单鹰也不再过问。

    见单鹰稍弯腰下去,冯牧早站在他身后调整了一下,他忽然发出一声轻笑,说了句“原来如此”。

    冯牧早很尴尬,不禁又看了镜子一眼,里头的场面简直不堪入目了。

    穿好其他衣物后,单鹰扯掉挡住眼睛的丝巾,许是嫌她手脚太慢,一边穿外套一边不悦地瞥她。

    忽然,他望见了一个不该出现的异状,严厉地指着问:“你刚刚想了些什么?”

    “嗯?”冯牧早呆愣愣顺着他指的放方向往下一看,只见腹部以下出现一个非常非常明显的凸起,好似撑起的帐篷。她失神了几秒,大丁丁女孩真不是盖的……

    “单老师,著名的诗人泰戈尔曾经曰过——遇见另一个自己,有些瞬间无法把握。”她尬辩道。

    单鹰以冷笑进行无情地嘲讽。

    “吃饭吧吃饭吧……”冯牧早一边往客厅逃窜一边悲伤地想,换回去后,单鹰估计理都不想理她了……

    单鹰来到客厅,见她已拆了一份外卖狼吞虎咽,想到自己自得知何遇死讯后就尝不出任何味道,不禁问:“吃得下?”

    “很好吃啊。”冯牧早不敢看他,只能埋头苦干。

    单鹰坐在她对面,陷入沉思。医院的检查显示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使用他身体的冯牧早能尝出味道,看来医生推测的没错,他味觉的丧失是心理因素。

    一开始,他确实看过许多次心理医生,近两年放弃了。他觉得,如果味觉是何遇离去时从他身上带走的东西,那么他甘愿用味觉予她陪葬。

    “单老师,你吃啊。”冯牧早吃了大半,才想起招呼他来。

    单鹰拆了餐具,掀开餐盒的盖子。这几年,他吃什么都犹如嚼蜡,喝什么都像白开水,淡而无味,真正体会到什么叫“有的人吃饭是为了活着”。

    随意吃了一口,依旧淡而无味。

    他唇角轻轻扬了一扬,自嘲的笑意中泛着细若蚕丝的苦涩。

    许是想起汪姐说单鹰没有味觉的八卦,冯牧早偷偷抬眼看了看他。他修养很好,一份廉价的外卖也吃得优雅,看不出到底尝不尝得到味道。

    “需要辣酱吗?”她试探地问。

    单鹰不知她心里的小九九,既然没有味觉,当然来者不拒,“随便。”

    她跳起来,从冰箱拿了那罐自己从来不敢尝试的辣酱出来——那是冯奕国用国内辣度最高的辣椒炒制的变态辣酱,用他的话说就是:辣得可以避孕。

    她慷慨地舀了一大勺给他,撒了个小谎,“微辣,我平时都拌饭吃。”

    单鹰不疑有他,用筷子挑了一些入口。

    冯牧早瞪大眼睛,期待地看着他。

    过了几秒后,他察觉到她不怀好意的目光,幽幽回望。没有味觉不代表没有痛觉,喉间隐隐的痛感让他有所顿悟——这辣酱绝不是“微辣”的水平。

    见他有所发觉却毫无反应的样子,冯牧早心想,汪姐的八卦八成是真的,他确实没有味觉。

    第7章 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一)

    命运对单鹰是慈爱的,不舍得坑他一次又一次。下一秒,冯牧早忽然感觉到口腔中爆裂的辣度,而单鹰神形归位,瞬间舒爽。

    辣酱以核聚变的威力扩散至整个口腔,又一路向下烧至食道、胃部,所过之处如密密的针扎过每个细胞,到处是味觉神经和痛感神经的哀嚎。

    “救命……”冯牧早像被熊熊大火吞噬的枯柴,艰难地伸出右手扒住桌子,吐着舌头直翻白眼。

    “这就是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