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孩子,他现在在哪里?”
“我哪里知道啊,给带走了,”包大富道:“我们这些小农民也不认识什么当官的,没有路子,那孩子现在是死是活都没有消息,问了几次就说在家里等着,这都半个月过去了……”
“好了,”查文斌打断了他的话道:“这几天你跟嫂子就别住在家里了,这地方阴气太重,你们就住在店里,我们就先回去了。”
“回去了?”包大富瞪着眼睛道:“查先生,您要是嫌钱少就说,我就是砸锅卖铁也……”
“行啦,”胖子轻轻拍了怕包大富的肩膀道:“老哥,我家查爷说了,这件事他管了,不会跟你要一毛钱,只是现在我们还有些别的事要做,你就听的话他搬出去就行。”
“明天,明天我会再来过。”说着,查文斌又对着那间宅子多看了一眼,不知怎得,他总觉得那窗户的背后有一双眼睛在死死地盯着他们!
下山的路上,查文斌见叶秋一直沉默着,他问道:“你刚才有什么感觉?”
叶秋说道:“那孩子在消失的时候根本哪里都没有去,他一定就在那间宅子里。”
“你和我想的一样,那间宅子才是这间事情的元凶,”查文斌道:“看来这是一间不折不扣的阴宅,四条人命外加一个孩子的前途,不弄个水落石出,我查文斌誓不为人!”
第一百一十三章 探监
李安,安县的一霸,原来上头有人罩着,是个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现在靠山倒了,可是李安依旧还在安县风生水起,以前他和查文斌是有过交道的,他办事倒也牢靠,打了几个电话就有了那孩子的消息,孩子名叫包银龙,今天七岁,关在派出所里面现在那些警察头也痛的很。
“听说是你要去看那孩子,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要不是穿着那身皮,估摸着早把风水先生给请到派出所里了,搞得现在他们都没人敢去值晚班了。”李安一边开着车一边跟查文斌说着他所了解的情况,那孩子暂时被城关派出所扣着,一个七岁大的娃娃你既不能打也不能骂,“说不好听点,法院上娃娃讲话都不能采用为证据,他只有个大伯,他们捉摸着要不送到少管所,可年纪还太小,少管所听说是这样的情况也不敢接收啊……”
新买的丰田佳美呼啸着开进了派出所的院子,所长姓刘,一下车就看见他那鸡窝似得头发和满脸的愁容。查文斌一下车就给刘所长牢牢地抓着手握得紧紧的,一张口就是:“哎呀,可总算是把你给盼来了……”
刘所长与李安平日是称兄道弟的,他说按理涉及到这么大的命案是不给探视的,可现在弄回来一活祖宗,他是巴不得能有人给瞧个名堂。穿过走廊,刘所长一边介绍着情况,他说道:“你们是不知道啊,那孩子是真他娘的邪门啊,白天那眼珠子就冲着你瞪着,反正怎么得都不说话,我们又不能打,这有规矩。要说一般的小娃娃见到警察吓都吓死了,可他倒好,能把我们给吓死!”
这会儿刚好一个民警经过,刘所长逮着他就问道:“小王呢,今儿还没来上班啊?”
“没,”那民警磕巴说道:“他说那孩子只要还在,他宁可脱了这身衣裳也不来了……”
“得,让他休息吧,也是吓得够呛了。”招呼走了那民警,刘所长继续说道:“弄回来的第二天晚上,我们所小王值班,这孩子警校刚毕业,是我们所唯一的一个大学生,重点培养对象啊!小王晚上怕那孩子冻着,还好心去自己宿舍多弄了一床被子准备给送到小房间去,门一开,好家伙,那孩子逮着小王的胳膊就是狠狠一口,咬得他当时就鲜血直流啊,接着就夺门而出。好在小王守纪律,进去的时候把外面一道铁门给带上了,就跟着追了过来。”
正说着,他们就到了那道铁门,这铁门是在走廊的正中间,查文斌注意到铁门上的钢筋已经弯了两根,刘所长指着那钢筋道:“瞅着没?我敢说咱安县能徒手把这钢筋掰弯了的不会超过三个人,那孩子愣是屁大点功夫就弄弯了俩,你们说,这是正常孩子能干出来的事儿嘛?”
这是九五的螺纹钢,胖子试了一下,十分结实,他摇摇头道:“估摸着老二花上点功夫勉强能行,这真是那孩子干的?”
“可不是嘛!”刘所长继续说道:“小王追了出来见到那小子正在撬门便从后面一把抱住,那才多大点个人啊,不一把就给提了起来嘛。你们猜怎么着,那孩子硬是把小王的手指给掰断了两根!这还不算完,等到小王一声惨叫过后甩开那孩子,那小王八蛋竟然翻身就爬到他身上去咬他的喉咙,脖子上一块肉带着皮呼啦一下就给撕了。
说出来是真丢人啊,实在没的办法了,小王想起来自己身上还有根电警棍,忍痛拔出棍子给那孩子来了一下给电晕了过去,要不然,估计小王就得让他给活活咬死。咱所唯一的一个大学生啊,那身子比老李要壮实,一米七八的个子,这不都快要有半个月了,估计伤好了也不敢来了,心里有阴影了。要说去找个先生,可咱这是派出所,哪能干那事,你查文斌的大名我早就听过了,这不李安兄把您给请过来,也算是帮了我一大忙。您就给瞧瞧,要真是个邪门玩意,我跟上头去打报告,把人弄走算了,放我这里,现在晚上都没有民警敢值班了。”
打开铁门,穿过走廊,这里面就是拘留室,通常一些需要拘留的人都先关在这里。所有的门都是用钢铁焊接的,走到最里面一间,刘所长打开了外面的开关,原本昏暗的屋子里一盏白炽灯终于是亮了起来。
一个穿着棕色破棉袄的孩子正面对着墙壁坐着,他的姿势居然还是盘腿,刘所长喊了几声,那孩子也不见回应,这时他用身上的伸缩棍轻轻敲了敲放在铁门内的两只碗,那孩子果然是瞥过了头。
胖子后来说,那孩子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可怕的,尤其是那双眼睛,充满了警惕的凶狠,满身的衣服上面全是褐色的大块血迹,那张小脸除了眼珠子还能看见转,其余的地方都是凝固了很久的血痂。
隔着铁门,一股浓郁的血腥飘了出来,查文斌皱着眉头道:“怎么也不给洗洗?”
“洗洗?”刘所长苦笑道:“您就饶了我吧,这活阎王谁敢碰啊?瞅见那被子没,就是小王的,您看现在都给撕成什么样子了,就是一点饭量大,每顿要吃两个大人的量,要是吃不饱他就敲这铁门,搞得谁都不安生,我都被他要给整哭了。”
查文斌注意到,这是一间全封闭的房间,没有窗户也没有透气孔,里面的一角有个蹲坑,除此之外地上就是冰凉的水泥地。这种地方自然是阴冷无比,一个才七岁大的孩子关在里头已经半个月了,他真的是难以想象。
“能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