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朗的不似寻常的颊前靥上,便只剩下淡淡的哀伤了。
侧里陆苍颜看到男主这样子就母鸡护崽十分心切。
一把就将宋青云扯出来,他语气里满是怪罪:“别跟他提方家人,那算是一家人吗?”
伯父方如海身为家主不理不睬,几位堂兄又是那般肆意欺压,若这都能算亲戚,那过年催婚要礼问工资问职称的那些什么七大姑家二侄子的三舅的姑母的表姨妈的外甥绝逼都是亲人中的亲人了吧!!!
将宋青云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小崽子赶紧踢出群,陆苍颜看着那边红着眼圈攥住衣角就是不肯松口落泪的男主,偌大的父爱都要被唤醒了。
他心底内疚确实蛮深重,当初懒你妹为了故事大局的严密性,可是从头到尾老老实实将这个法制教育典型的大家庭设计了一番。
(朗读腔)
“方家老一辈是兄弟二人,家主即方既白的爷爷方亦止,却早早就在一次外出仙游时陨落,只留下血脉二人方为辛,方为客,分是方既白的大伯与父亲。
当时正是仙阁祝家最胜之时,战局混乱人人自危,方家族老为保安宁,隐匿消息直接传家主位于弟弟方欲行,这位二爷开始念于亲兄惨死在外魂不归乡,对于方为客弟兄二人还极是照顾,后来方为客恋上檀州安家三女安闲梦,也是这位努力撮合,二人才喜结连理。
话本一般美丽短暂的纯爱情故事在此便戛然而止,当安闲梦身怀六甲时与方为客从娘家结束省亲返回方家之时,二人却无意撞见一梦浮生秘境,丈夫被杀妻子重伤,诞下一子后便同样撒手人寰罹难西走。
夫妻二人,两大金丹高手先后而去,等着遗孤方既白与整个方家的,不单单是高层薄弱后的单薄与无助,竟还有来自庞然大物祝家直接血腥的垂涎与掠夺。
为了一个见都没见过的一梦浮生,方家在三月之内支离破碎十不存一,灰溜溜从檀州逃至北方端州。
当时恰值胜寒先辈反世家兴宗门之火因风燎原,方家为获喘息之机举族归顺,于灭祝落旸一战中居功可观,便于四宗初定之时,得玄商门庭,革族为宗。
归鸿落旸耗九年而成,而九岁的方既白已经能够记事了。
天真的孩童如同白纸,他本以为,安宁后的方家就不会再让自己饿肚子被欺骂,可等着他的,却依旧只有所有亲人的冷嘲热讽拳脚相加。
本来还有方为辛一家暗中接济的。
可方欲行也有二子一女,分是方如海,方如青,方如水。后方欲行为证道退位,本当还与方为辛的家主之位,却是留给了自己大儿方如海。
这一举动彻底宣告方家两支主脉位序颠倒,而方为辛也在方如海继任家主那日,丢下了自己一家与方既白,独自远走再无音讯。
方家最后一个对方既白好的长辈也没有了……
——见《不疯魔》原著。
清风听书,解放双目!”
陆苍颜:……
这场面似曾相识?
——我次奥贼78太他喵煞风景了吧!!!???哥你下次读东西能不能别这么声情并茂!过犹不及物极必反否极泰来矫枉过正您听说过没有卧槽啊!!!
满脑袋的愧疚被系统这么一搅和可谓是涓滴不剩了。陆苍颜黑着脸从方既白旁边掠过去,完美错过了男主求抱抱的动作。
方既白本就不佳的情绪于是更差了。
正值前方突然传出一声尖酸的尖叫声: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带队的隋遇安岳红妆纷纷神色一正,这人突然出现在拐角,倒是叫一直神识小心外放的他们忽略了。
于是二人一个完美的撤步,手势刚打下,便见差不多又有十几人随着那魔修示警围了过来。
然后,两道灿烂的剑光就这么一阴一阳一左一右,轰地一声,便将所有刚隆重出场,台词还没来得及读一句的魔修们砸回了山壁!
山体立即咔嚓一响碎成三瓣,瞬间洞内洞外差不多正魔两道各三十号人,就这么诡异地对上了眼。
里头那魔修小头头呆然后大怒:“……不是叫你伏击么?这就是你的伏击!?”
刚刚喊话那魔修滚在碎石里委屈道:“……大人,分明是他们先动的手……”
——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
“杀!!!”
双方头领无语下纷纷反应过来。
在最初的惊愕无措之后,于是两边人马都是立刻挎剑扛刀拉弓磨枪,十八般武艺皆能掰作六十四般使!
岳红妆一剑挑翻一个围过来的金丹期,简直是痛心疾首无法理解地吼道:“陆师兄!!你刚才发发发……发什么……”
神经二字她没敢说出去,因为就在她这问句刚摆列出来时,陆苍颜已经横空凌步,三剑“静影沉璧”甩了出去。
一时间附近百米均是冰封雪落杀气滚滚,岳红妆刚吞口唾沫,便见自家师兄那狼崽子同样一脸不爽紧随其后,甩手就是六份火龙涛涛焚过,火树银花好不快活。
她站在原地都快要哭了:“你们究竟受什么刺激了!!!”
先不提陆苍颜这四年是如何将自己磨蹭到了元婴后期,如今随手一剑下去效果都极是惊人。
光方既白这小赖皮一人,拿着他那运气爆表从甘棠捡来的凰觉剑,用着他那莫名其妙在甘棠变成单火的天灵根,降魔除妖效果也很是出众。
原本的团战变单杀,众人只得纷纷停了手当在场观众,眼睁睁看着一圈魔修被闹得鸡飞狗跳哀鸿遍野,竟是如此简单轻松就弃了营。
岳红妆道:“……看来是我们多虑了,寰霄归鸿哪那么多陈年老魔头。”
隋遇安皱皱眉头:“无论怎么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将所有被捉的百姓放了,我们即刻打道回府。”
林清辅几人于是应诺,很快便带着人四散而去,将捆在角落的年轻女子陆续解了开来。
不消说,这些被掳的姑娘,都是至多不过二十岁的大好年纪,先头待字闺中扑蝶采花,哪里见过如此恢宏的大场面。
前头由于对魔头害怕忌惮,她们倒是噤若寒蝉安静得紧,如今陡一被救,也不知到底是喜极还是吓极,竟是一个挨着一个,就那么哭得梨花带雨江梅地横。
胜寒宗人顿时手忙脚乱,可再手忙脚乱,他们又哪里忙得过来。
刹那间,尹喉沟里哭声闹声劝告声,人声鼎沸,直吵的几位泼性子的山主是眼冒金星头脑发昏,真真恨不得立即提剑就走。
于是方既白就这么看着在场闹闹哄哄一通好戏,凰觉荡开一道凤鸣剑唳,竟是笔直就压过了满沟的哭丧。
他抬眼笑着:“别闹了。”
众失足少女见说话的是个俊得不像话的小郎君,说的话又温柔缱绻仿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