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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苍眉头一蹙,将这两小只推给一侧那舞狮兄弟。脚步加快便重新回到了台上。

    ——掉下来的的确是个人,因为摔落时正中台上支架,此刻这女子浑身上下满是皮肉划烂的伤痕,整个人泛着青白,分明已经断了气。

    陆苍颜不由一皱眉。他忍住生理性不适用神识探了探,随后便声音冷峻道:“摔下来前就已经死了……浑身上下没有致命伤……血液都不见了。”

    ——哗!

    听得这话,附近有些胆大的围观者不由都是一惊变色,店家远远站在台上,听到这句整张脸都刷地白了。

    “魔修。”

    陆苍颜朝方既白看一眼,容色淡淡补充道。

    方既白微不可查一抿唇:“师尊……弟子虽说也……可是断不会如此。”

    陆苍颜摆手:“自然信你,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可有办法联系流丹的府衙?此事虽说乃修士所为,可报备也是应当的。”

    那店家立即道:“我这就派人去大理寺!……麻烦两位仙长一定要还我家小店一个清白啊!”

    摆手示意他快去,陆苍颜掀过一侧搭台的彩绸,将那女子尸身就盖了个严实。

    也是都城内辖制森严,不等附近守热闹的围下三圈,远远便传来一阵马蹄踢踏声。

    “让开!大理寺办案!”

    随着此声宣令读出,附近百姓又一阵纷扰,很快便被公职人员挡在了百米开外。

    此刻那骑马最前的官员刚刚下马,附近衙役立即过去报备:“景大人,已经将无关人员肃清了。”

    那景大人低低嗯一声,听着声音还挺年轻。

    微微扶了扶官帽,景离声一掀披风挎刀而来:“听闻是有修士在场?你们说死者浑身血液被抽干,可是有……”

    景离声抬头朝前一扫陆苍颜与方既白,然后——整个人差点没僵掉。

    他脸色背着大理寺众人极其精彩:

    “……就是你二人?”

    陆苍颜在一边莫名其妙,倒是方既白轻车熟路往前一挡,皱着眉头便堵了回去:“是我二人,大人可有什么要问的?”

    景离声一个劲眨眼:“……公子……你们怎么在……”

    听得这一声“公子”的称呼,陆苍颜立即就反应了过来。

    他拿手肘捅捅方既白,传音问:“这也是你的人?”

    方既白十分不满这个叫法,恨恨瞪了景离声一眼,他拉过陆苍颜便传音回去:“就是阳关景,这人素来没什么兴趣,就是喜欢改装混在朝堂上。”

    陆苍颜“哦”一声,看向景离声的目光充满了好奇:“那他这副样子是真是假?”

    不比之前救自己那副模样,现在的阳关景相貌更加英挺阔气,倒真有点什么狄仁杰包青天的气派来。

    方既白道:“之前那副样子是本人。”

    ——嘿!第一次见易容术呐!

    修士虽也有易容,可那左右不过是施个幻术打个高光,如阳关景这般实打实靠手上功夫的,陆苍颜倒还真是没见过。

    被作者用十分好奇的目光打着圈看了三轮,这位大理寺少卿神情颇不自在,一个劲小心翼翼去瞥方既白眼神。

    终于是受不了阳关景那可怜兮兮的表态,方既白一抽眼角,将陆苍颜伸手扯到了身旁:“既如此,这位景大人是要先查案,还是先问询?”

    阳关景道:“先看看尸体吧。”

    三人于是联袂朝台上走去。阳关景伸手拉开盖住女子的彩绸,那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容立即映入眼底。

    阳关景眉头皱皱,从腰间抽出手套安妥戴上,垂下身便在那尸体脖间身前压了三压。

    他与陆苍颜方既白传音:“没被采补,看着也不是被直接咬住脖子抽干净血的……”

    方既白问:“并非饮血邪术?”

    阳关景摇头:“并非……联系起公子您前日碰上的强掳女子一事,怕还是黄泉宫作为。”

    他抬起头思量道:“听闻黄泉奈何殿主乃是修的血阎罗道,看来此次,便是她操刀亲来了。”

    方既白阖眼:“自然。”

    阳关景道:“……自然什么?要我说,最近这黄泉宫动作不可谓不大,栖迟九城二宗十三族,如今可是有大半都表示投诚黄泉了……”

    他语气严肃下来:“先前听终妄言传讯,我临渊也被……”

    方既白打断他:“知道了,我也会留意的。”

    看得方既白不欲多谈这些,阳关景于是褪了手套将绸布盖回去:“既然凶手已然明白,属下这边便按规矩回禀了……哎……本来我正追杀着那欲仙阁阁主的人……突得被一道宣安令叫来办案,差点没把人吓死嘞……”

    挤眉弄眼朝方既白抱怨了一番,阳关景立刻正起神色,煞有其事朝方陆二人一拘礼道:

    “事情本官如今也算了解了,因为涉及修士,我大理寺如今也只得稍作相帮,我这便回去朝上禀明状况,二位仙师不妨继续查查,我流丹朝天阙之人很快也会过来的。”

    方既白于是同样举剑行一礼。三人至此分离,方既白不假思索便要带着陆苍颜,打算上得楼去看看案发现场。

    他挡住刚刚一直掩着眼睛小心张望过来的店家:“掌柜的,这女子你先前可曾见过?”

    因为浑身血液都不见了,这人砸下来时虽然被支架房檐等弄得满身是伤,可面目体态看得还是比较清楚。

    店家表情不太好看:“……今天我这安逸居刚开业,来的客人也不算少……这女子……倒还真不记得。”

    方既白一挑眼角:“……真不记得?”

    那店家表情顿时哭丧起来:“哎哟这两位仙长啊……你们是得道高人不怕得罪人……可我就是一开酒楼的……有的话哪能随口就说出来啊?”

    见人家死活不乐意开这个口,方既白脸色不改,反身就冲进酒楼里拾阶上去了。

    陆苍颜吊在他身后,只见其表情平静步伐稳健,竟是毫不犹豫就一气爬到了六楼的地方,拐个弯,一脚就踢开了一扇雕花的木门。

    陆苍颜颇尴尬:“……我们总要一户一户问过去……这态度可能不方便……”

    方既白说:“哪用一户一户问过去,就这户的窗户烂了。”

    陆苍颜:……

    随着方洛克.福尔既白直冲如屋内,陆苍颜只见那装潢华丽的雕梁画栋下一派杯盘狼藉灯红酒绿,显然一度宾主尽欢。

    方既白跨过那堆残羹盛宴,直直就朝对桌的那扇被撞了个粉碎的窗户而去,他低头下望,很快便肯定出此处正是那女子堕下的地方。

    他目测了下掉落的位置:“尸体离墙约有二十二寸,楼高当是七十二寸。”

    陆苍颜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地便从风露存里翻出了笔墨挨个记下。

    方既白蹙眉继续道:“那女子看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