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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量区分,明镜台各区如今完全是按从低到高逐渐从轻发落而建设的。

    陆苍颜本以为以自己这修为和重大嫌疑,可能今儿个还要往f1层走一走,可跟着许吝秋一众上得山去,他们居然是越走越高,越走越高,走得连其他五名山主脸色都缓和了不少。

    于是陆苍颜就听到梁危行跟他松了口气传音道:

    “看来师叔他们总归还是向着自己家的……既然不过在明镜台摆个样子,你也别太有什么负担,我们自然是信你的……”

    “到了。”

    前头许吝秋突然一声打断了这一波私下交流,陆苍颜从认真听讲的“嗯嗯好的好的没错对对”模式中退出来,便看到众人此刻居然是已经到了明镜台平缓整齐的平顶山顶,那从最中心静渊潭引出的涓涓细流在地表被分成了三十二路,每一路都跟晶晶亮的细带一般,绝灵的力道已是很微弱了。

    显然此刻就该分配位置了,陆苍颜张望了一圈那些通入喀斯特内部的洞口,觉得向南那面温暖又干燥,应该挺适合自己“面壁思过”的。

    ——对,最好分配那个方向!两位老大哥好人做到底,也就别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了嘛……

    突兀一剑鞘抽在了膝盖弯上,陆苍颜此时还被禁灵绡五花大绑着,一个不稳踉跄几步,整个人却是顿时就跌进了一汪渗寒渗寒的水眼子里。

    这突如其来的剧情转折完全已经超出了作者的脑容量,噗通几下反而沉得更快,就在陆苍颜以为自己即将为国家精神文明建设牺牲自我之时,一道炸裂的剑光却是倏忽捅进了静渊潭水里,那死寂的弱水吃力下即刻爆开了滚滚水浪,陆苍颜被那水纹一推,却也半死不活摔在了生硬的地面上,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还不算完,那剑意一拐完全不卸力地对着他反绑的手腕就是一切,禁灵绡碎成两截掉在地上,可手上顿时也濡开了一层血水,花花淌着跟不要钱一般。

    其余六寒士之五歇斯底里的惊呼这时才传了过来:

    “许……许师叔!!!?”

    许吝秋收回徂安剑,表情上挑起了一丝莫名:“怎么了?几位山主激动什么?”

    楚彦轻往前一步:“激动什么!?阁下如今破了静渊潭上封印,又故意把陆苍颜丢进去,这算什么意思!!?”

    许吝秋不理会他,兀自手指微动将那解阵的玉牌晃了晃。

    陆苍颜只觉附近寒气猛地上涨无数,居然是那家伙又把阵法密封上了。

    ——得嘞,人生大反转,地下室直接变海景房了……还当许吝秋二位良心未泯给自己留几分面子,原来到头来,他们根本就是计划着把自己丢进静渊源头里去……

    支流能比源头么?这里可是绝灵最狠的地方哇!!

    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干巴巴苦中作乐,陆苍颜朝着外面一排人虚弱一笑,感到自己真是弱小可怜又无助,丢尽穿书者的脸面了。

    ——嚓!!!

    阵外果然在他祸国殃民的一笑后动起了手,陆苍颜讷讷看着一群大佬窝里反,打着打着梁危行便神情忧虑看一眼阵法,显然担心动了阵位伤到人,故意拉怪走远了。

    没了他们,瞬间整座山顶便寂静如斯。陆苍颜左等右等等不到有谁回来,一口气叹出去,想来该是自己的师兄弟姐妹肝不过世俗压力,伟大的起义运动已经被无情镇压了。

    ——哎,革命精神永垂不朽,大侠不如重新来过……

    难熬着静静呆了一刻半小时的,感到手上血口子似乎已经住了流,陆苍颜便呲牙裂嘴站起了身。

    此时肯定免不了先观光一回,陆苍颜扫视几圈,很容易就得出了如今自己正困在静渊潭中央一座一百平米左右湖心岛上的结论。

    ——岛的形状圆得规整,以青砖和多年积的沉霜铺了一地简直瘆人。

    再往里看看,该岛的圆心还建了一座小方亭,除了一套桌椅摆着招灰,居然连根草也看不到。

    ——能看到也就奇了怪了。

    如今浑身灵气都被压得生疼,陆苍颜精力有限,手动拍了拍桌上尘土,找了个立着的石凳,很快便一屁股坐了下去。

    迷糊疲惫里连清风净网都懒得骂了,作者刚昏昏沉沉就要睡过去,潜意识里却是觉得,有人正用拇指轻轻从他脸上拂了过去。

    完全不经脑子,陆苍颜动动肩膀便疲声道:“别玩了,方既……”

    人名一出口,明暗里二人都是一僵。

    陆苍颜瞬间被吓醒,一睁开眼睛,果就看到自家男主正抿唇低眸居高临下望着他。那之前乱动的手指收在宽大繁复的流袖里,估计不是攥着就是掐着。

    他立即戒备地转过身面对方世尊道:“你来干什么……不对!……你怎么在这里!!?”

    方既白眼底深了深,却是扶着桌沿面无表情道:“……来自然是来看望陆尊座的,至于怎么过来的……”

    ——次奥!!胡志明小道!!

    猛地想起了某个作古设定的陆山主一脑袋差点没磕桌子上。

    再联系上原著里洛无鸢偷偷上明镜台照顾男主的那条密径,以及主角后期吊炸天的解阵法手段。护宗大阵或许麻烦,但像静渊潭这种不过套了九层的阵法,重生货随手破掉然后出现在这里,真真就是预料之外情理之中了。

    一瞬间理清了所有思路,陆苍颜再去看方既白,居然是连一个想说的字儿也没有了。

    但他没有显然方既白还是有的,见得他莫名恹恹的神色,那黑衣青年眉梢一跳,竟是一把便将人卡在了桌子和自己之间。

    他低头挨着问道:“……最后一遍来问……如今尊座可愿同我说说你究竟打算做些什么了么?……你到底对自己有什么不满意?不折腾不舒服么!!?”

    ——这问话着实是奇怪之至,陆苍颜四周打量一番,不知道男主如今还在跟谁演戏。

    但这一轮张望明显便戳痛某人脆弱的小神经了。

    手上力道一重已是在石桌上留下十行裂纹,方既白倏忽朝前一撞,瞬间却是带着人就躺倒在了桌上。

    他往前又逼近一丝:“说话啊!!当如今还会有谁替你解释么!!?”

    挽苍直接被碰倒在了地上,陆苍颜将胳膊架前推了推:“……没什么好解释的。”

    方既白眼底火气烧起来:“这算默认么!!?”

    陆苍颜真是受够他了,所以说如书中这种主人公,也就在书外看着快活,谁若是真跟他扯上关系,真是有九条命都不够气死用的。

    眉梢一肃便要把人直接掀开,陆苍颜费力推了推方既白胸膛,却是感到对方心口一阵起伏,竟是莫名其妙气头又上一层。

    双手顿时就被钳住推了下去,陆苍颜整个人没预料顺着往后一滑,后背已是碰地一声紧紧贴在了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