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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你出来的也太不是时候,地方也选得不好,你看看,你一来,方世尊就发了疯般丢下一切追过来,本来我还打算趁着宫里混乱,直直取了这紫山凤凰台呢……”

    方既白冷冷道:“不敢当,如今你手里拿着的本座不需要,希望你和你的主子,也别再找这边的麻烦了。”

    叶初溟一笑:“若真希望这样,那世尊便把万里乾坤同一梦浮生直接交由我等吧?……不过看如今这气氛?……可能世尊还需要一梦浮生逆回去几次救救情场?”

    方既白死寂回复:“真是跟你主子学得一张好嘴。”

    叶初溟笑笑:“这句话圣尊听到了估计可是会伤心的。”

    祝无心嘴角一挑懒散扬着剑道:“叙旧便不必了吧?……你们圣尊布得任务最近就要到期了,这么悠闲可还好?”

    叶初溟一笑:“多谢祝小姐关心了……既然万里乾坤暂时取不得……那便先取了这一梦浮生吧。”

    她轻喝一声:“祸大人?辛苦了。”

    祸一声冷哼扬起广翅便直杀过来,方既白侧身瞬至陆苍颜岳红妆左右,直让女子眼底杀机跟河般流淌出来,差点没直接一剑戳过去。

    方既白一把拍开她的剑:“你一个人要是护得住我也不介意。”

    话虽这么说,可他一双眸子却仍定定望向陆苍颜,陆苍颜抿了抿唇,偏头避开他的目光。

    方既白一笑:“说过不会困着师尊,我自是不会食言的……哪怕师尊心里没有我,也没有谁规定了,我心里还不能装着你吧。”

    他将息梦绝情直直提起来:

    “师尊素来不会让别人伤心的,你也该知道,若是你伤到了,可会叫多少人心思放不在战场上。”

    “师尊惯是在乎别人的,不是么?”

    一边说着已是凑过去重新想要扶着对方的腰,他指尖抬起一个弧度,眼底一熄,却是重新又放下了。

    “……你总不会拦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言罢已是直接一剑碎开祸那遮天蔽日的羽翼,方既白伸手于囿仙上一拨,一道震响便刹那破开天际,径自四面八方激荡而去。

    九噬音脸色一变便要提琴做拦,于是窝在地面的曲忘言瞬间又从袖子里摸出支笛子来,只一声下去,便叫女子脸色煞白差点没摔琴下去。

    宫宇内外四面八方被方既白那传声震荡而起,叶初溟动作一顿,却是感觉到突然有不下三股神识瞬间锁死了自己。

    她支颐轻声道:“果然不愧能二十年一扫归鸿域,色字当头,世尊居然还记得步步为营算计下来呢。”

    几名身着黑袍的临渊之人已是化做光影直掠过来了:

    “世尊。”

    方既白不语,只是死死盯着圣女。

    叶初瞑不由笑过几声:“看状况却是打不赢了,这次算我们输,下次可就说不得了。”

    轻盈转身便已消失不见,那几名长老作势要追,却是直被方既白拦了下来。

    几人于是除了斗篷帽下来。

    陆苍颜惊了惊。

    ——居然都是熟人?

    本以为掌着一国国运的方既白已经够厉害了,现在看去,他在修真界分明混得更开。

    李问水唯唯诺诺朝那黑衣青年正问道:“……世尊?确定不追么?……”

    方既白淡看他一眼,随后目光却是深深朝后看了去。

    周诺同林凄清正扭着一名女子踉踉跄跄登上凤凰台,狠狠将人往地上一丢,周诺脸上煞气十足,看着却是要吞了对方一样。

    方既白问:“长公主如今可满意了?”

    那被拖上来的女子神色惊惶,此刻见得四面八方都是修士,神情已然是崩溃许多了:

    “我……世尊……我……”

    方既白不看她,却是直接朝周诺吩咐说:“带下去,软禁起来,陛下应该也没什么意见吧?”

    曲忘言顶着女子希冀的目光,却是下意识就往陆苍颜那边傻笑着靠去:

    “……孤……”

    方既白道:“看样子也是答应了,那就这般做吧……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陛下应该也知道法是什么。”

    说完转身便是要走,不顾那边周诺与曲繁歇一高一低或隐或亮的目光,他在陆苍颜身前顿了顿,却终归还是没敢多做些什么。

    他只能压捺着一心滚烫凉着声音道:

    “……保重,弟子会等师尊的。”

    说完便已是要离开,方既白心思沉重间衣袖刚凭风而起,一道隐晦的杀机便骤然从蛰伏里爆出,直直砍向他心底。

    “……世尊!!?”

    四周均是修为不浅之人,几乎在一刹那,所有人都是直直探查到那股诡谲恐怖的杀气。

    然而总归是晚了。

    方既白一怔,囿仙已是率先被那撕裂虚空的长剑砸飞脱手,他下意识往侧里躲去,最后一个念头居然还是。不能弄脏了陆苍颜的衣服。

    那白色那般浅,那般轻,怎能会被他的血染脏呢。

    他不配被原谅,连倒在那人面前的资格也没有。

    指尖似乎是有流水般的松盈滑过,方既白反应过来时,那袭白衣已是先他一步冲到了最前。

    他是炼虚期。

    可他还是元婴期。

    在场那么多人,那么多人,说起谁如今不比他更高一丝。

    可他还是第一个冲上前去了。那种速度与决绝,根本不该是元婴期的他做的到的。

    ——从头到尾,原来不论他走到哪,被保护的,总是他。

    总是方既白。

    他听到自己撕心裂肺地一声大吼,全然不顾一切,已是同样欺身上去用手握住了那寒刃。

    鲜血从手掌骨肉间汩汩淌出,剑尖不过一顿,却已是狠狠割过他手腕,一剑扎进了那怀。

    那空怀若谷的怀。

    世界仿佛跟着蓦地一空,方既白不顾已被几近砍下大半的右手,只去扶陆苍颜。

    青年重重撞进他怀里,血如开花般从身上嘴角绽开去。

    “……师尊?”

    他轻声问,语气一同那天在醉生梦死间问得一般犹疑。

    陆苍颜只是皱着眉艰难一笑:“……啊,没反应过来……怎么伤的……又是我……?”

    他感到脸上有温热的东西滴下来:

    “……方既白?……你是哭了么?……你哭什么……都说了不怪你……怪……我了……”

    被一枪四剑生生捅离了砖道,方既白跌跪在地,再回过神时,陆苍颜已是被梁危行一行急红了眼抱开了。

    他心底本是有杀气延开的。

    ——不怪你,怪我。

    那一句突得沉沉砸落,方既白浑身一冷,已是蜷起了身动弹不得了。

    ——这一句哪是这个意思。

    分明还是。

    怨我么。

    一切仿佛都在自己方才复苏的世界再度灰败下去,方既白听到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