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声音里透着不正经,眼神发着光,实在猥琐的很。
宁荣华没好气的走上前,一把把画抢过来,狗改不了吃屎,见了女人拉不动腿。来人正是她那不上进的相公,王府三爷萧辅肆。
萧辅肆还在回味着那画上女人的样子,真美真水灵。年纪大约刚及笄,含苞待放时最引人。目光转向自己夫人的脸,纵然也是个美人,可也已经生过了俩孩子,徐娘已经半老,就连脸上的纹路都多了几条,哪里比得上小姑娘诱人。
“夫人,我刚看到的那是宇文泰大人的侄女?”萧辅肆看到画上的标记,玩味的勾唇。
宇文泰也就是个四品官,小女儿还惹到大皇子刚被送到庵堂,弄得他官场上下抬不起头,这么快就把侄女推出来了?
这些画像,应该是从宫里便宜大姨子那拿回来的。别问他怎么知道,他虽然不着调,但不傻。皇子们都到了年纪,宫里的太后大伯娘应该在搜寻人选了,看样子,这是在四品官以上的官员家里挑了。
宇文泰的大哥官居七品,本来是没资格,但借着四品官弟弟侄女的由头,倒也可以竞争一下侧妃或者庶妃的位置。
不过被自己夫人挑出来后,估计是没希望了。
宁荣华剜了自家相公一眼:“没你的事,要你多问。”
萧辅肆坏笑着搂了上来:“我这是为你好啊,你是不是拿出来给停云挑的?”
见宁荣华不吱声,他就知道猜对了。
“莫非你还想送回宫里?停云都相不中的,你再拿回宫里给皇子们挑?是活够了吧。”萧辅肆揽着她进屋。
“你也知道萧停云相不中?”
萧辅肆笑她笨:“就这些货色,你当他那世子是做假的?”
宁荣华想了想,“那就烧了吧,至少别给宫里那位添乱。”
“就是,看我的,你相公办事绝对稳妥。”萧辅肆忙不迭的收拾起了所有画像,向门外走。
“你去哪儿?”
“不是去烧了么,难道让我在睡房里,你也不怕熏着。”萧辅肆没好气的扔给她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就出去了。
宁荣华躺了一会儿,觉得不放心,召了个丫头去看看萧辅肆,丫头回来说三爷在院子里点了个火盆,不知在烧啥,宁荣华这才满意的复躺下。
萧辅肆点着后就不管了,怀里塞着一幅画出了昭王府。
第二日,京城大街小巷都在传,县衙七品官宇文极的女儿与人私相授受,一时间宇文香的名字成了不守闺誉的代名词。
宇文馥去大伯家看望堂妹,论起长相,这个堂妹比宇文婷还要像自己。她比宇文馥小几个月,今年及笄。
宇文香在厢房里呜呜的哭,自己的画像怎么会在酒肆出现,她也不知道。她明明把画像给了二叔,是他来要的,说送到宫里给太后相看。自己爹爹连个屁都不敢放,劝自己说是一朝选为皇子庶妃,还能给堂姐做个帮衬。
她倒不是多反对,毕竟皇子是她接触不到的高度,在她心里,那都是京城一等一的贵公子。
可是刚没做几天美梦,就一下子摔到了尘埃,这让她连带宇文馥也恨了起来。闺誉都没了,别说进宫当皇子妃子,估计连婚事都艰难。
宇文极脸色不好,坐在一边任自己夫人数量,他哪里知道,宫里相不中的画像会传到市井啊。
在他心里,这就是女儿被刷下来了,一定是太后没相中。他在一边垂头丧气,就连侄女来了都懒得招呼。
宇文馥抿抿唇,她不怪大伯,爹爹确实不厚道。自己是二皇子侧妃,妹妹又因大皇子受到惩戒,他担心压不住,这才打起香香的主意。
堂妹的哭声让她颦起眉头,她进了宇文香的闺房,想要安慰她一番,也免得看大伯母的脸色。
宇文极夫人迁怒到宇文馥身上,见了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若不是她爹,自家门槛还是很热闹的。香香自及笄以来,媒婆每天都来好几个,她想着挑个最好的,就都回绝了。可如今,一个都没有了,这可怎生是好。
“香香,姐姐来了,你别伤心了。”宇文馥来到床前,看着鼓成一堆的人,出言劝道。
宇文香哭了两日,眼睛都哭肿了,她抽噎了几声,坐了起来:“姐姐,我该怎么办。”
宇文馥也不知怎么办,现在她不敢找萧琮,因着自己妹妹的事,已经让他反感,对自己都疏离不少。
“你放心,姐姐一定为你找个好夫婿,等姐姐嫁进宫里,让你姐夫帮你找。”宇文馥信誓旦旦,到那时,萧琮应该就不生气了。
宇文香咧了一下嘴角,就算那样又如何。名誉坏了的她,家世也一般,就算嫁了人,也会受气。再者,她不认为还有希望进大家族。
几日后,萧辅肆上门时,宇文极家依然愁绪满院。
宇文极认识萧辅肆,知道这是昭王府的三爷,他受宠若惊的请他上座。
若说萧辅肆的相貌还是不错的,毕竟皇家人的基因在那,只是因为酒色财气,把身子掏的很空,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今日前来,他焚香沐浴后换了一身素色锦袍,就连胡茬都刮了个干净,看上去风度翩翩。而立之年的男子本就不显老,这下更是年轻了好几岁。
“三爷,怎么有空光临寒舍。”宇文极命人上茶,好好招待。
萧辅肆坐下后扫视了一圈,未看见意中人,就直接说正题:“我是为了大人的女儿前来。日前,看到了小姐的画像,让萧某一见钟情,大人意下如何?”
宇文极吓了一跳,“三爷不是……不是早已有了家眷?”听说嫡子嫡女、庶子庶女一个都不少啊。
萧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