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丑脸一怔,这话说的,好像他比自己还生气?
他哂然一笑,翘高一边嘴角,不屑的看向皇上堂兄:“诈死?你真高看我们。实际上,拜你娘所赐,我们差点真死了。”
萧惟怀大吃一惊,什么!拜自己母后所赐?
“别胡言乱语,你们当年不是为了让我死心,离家出走路上遇到天灾才故去的吗?”
萧辅麟看傻子一样看着义正言辞的天凌帝,突然放声大笑,笑声惊到了门外的老王爷,他忍不住回首盯着房门,却攥紧拳头控制住不去推开。
“难怪你这么气定神闲,见到我也不心虚,原来你那撒谎精母后是这样骗你的。哈哈哈……”笑声中,萧辅麟的神情很是凄然。
萧惟怀讪讪的看着他恐怖的笑脸,突然心里一动,阿麟的脸莫非也是母后做的?
“你们还活着,王叔早就知晓?”他略过让自己不悦的想法,眯起眼问。
萧辅麟缓缓戴上面具,讥笑着说:“怎么,治他欺君之罪?”
天凌帝抿紧唇,是啊,这就是欺君大罪!
“你俩的故去已经记载在皇室宗谱。”现在的萧辅麟就等同死人。
萧辅麟啧啧摇头:“欺君?十年失去记忆的生活,萧辅麟确实已经死了,还是被皇家人的狠毒杀死的。”
萧惟怀又是一惊:“失去记忆,十年?莫非你现在才刚恢复记忆不成?”
“先坐吧,坐下听我慢慢给你掰扯。”萧辅麟随意指指椅子,自己当先坐下,才不管什么君,什么臣。
堂兄弟离着一丈远,分别找了张椅子坐稳。萧惟怀眼神灼灼,不离萧辅麟的脸分毫。越看他越心惊,这张脸毁的很彻底,丑已经不足以形容,应该说渗人。
“你想先听哪段?”萧辅麟懒洋洋的问。
“你来找皇叔,就是为了见我?”对于天凌帝来说,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更何况是他想尘封一辈子的事。皇帝嘛,就得放眼前路。
似乎是早就看透了他,萧辅麟轻蔑的看他一眼:“皇兄,当年做错事的可不是我与凤儿……”
萧惟怀脸色一黑,非要揪这个吗。是,他是罪魁祸首,他不该迷恋美色,看上不该看上的人。可是,他也没做什么啊,又没仗势分开你们夫妻。
“我也没……”
“你敢指天发誓你没那龌龊的心思?”萧辅麟犀利的堵住了他。
萧惟怀颊上的咬肌颤动,他……不敢。
“你那时表现的已经很明显,明显到皇后和你那伟大的娘都看出来了。”一提到太后,萧辅麟强忍住老妖婆三个字,但再以太后尊称,她不配。
萧惟怀听他阴阳怪气的腔调,分外不爽:“那也是你的皇伯娘!”
皇伯娘?那是皇伯伯瞎了眼,她算什么东西!
“想要侄子、侄媳命的伯娘?哈哈哈,那我见过的世面少,还真是闻所未闻。”萧辅麟理理袖口,和这个皇上堂兄话不投机,半句都嫌多。
“你说……母后想要你们死?”萧惟怀话语里的颤音,说明他实际上已经信了。
“呵。说那个也没意义了,我与凤儿历经了生死大关,也看淡了富贵名利,若不是为了停云,我萧辅麟和禹凤会‘死’一辈子,绝不再出来!”
萧惟怀被他的认真震惊,同时也被他说的事吸引了全部心神。
“停云的事?停云怎么了?”萧惟怀想着,停云不是在临城好好的吗,今日还收到了他的折子,禀报三城一切安好。
“萧惟怀,你别和我装傻,你把他弄得那么远,不就是心虚?”锐利的眼神斜睨过来,怎么看怎么嚣张。
萧惟怀转过头看着这张难以用笔墨形容的脸,只觉得一口气窝在了心间,“朕心虚什么?停云是个人才,三城那么重要,停云堪当大任。阿麟,你不要这么狭隘,停云前程远大,这趟出去是赚取功名,同样也是为了百姓的安稳。”
他没说出调停云走是皇叔的主意,因为他隐隐知道了,皇叔让把停云弄走的真实原因。也就是说,萧丰谷知晓其中的事,甚至于,在帮母后掩盖的同时,也保护自己的长孙。
萧辅麟一拍矮几,怒火冲天:“我的儿子有才干,可以为你分忧,为天凌赴汤蹈火,我说不出什么二话。但是,萧惟怀,为什么连个孩子都不放过,要给他下毒?”
萧惟怀彻底傻了。
“你说停云中了毒?什么毒,你又是如何知晓?要知道他今日才飞鸽传书,没有提及任何不适。”
萧辅麟冷笑:“他身子里早就种下了毒,若不是你,那就去问问你的好母后!”
二人说到这里,你看我我看你,大有剑拔弩张僵持之势。良久,萧惟怀败下阵来,只因萧辅麟的脸实在是难以言喻。
“你放心,朕会给你一个交代。至于停云,朕也会招他回来,让太医给他看看……”
“免了,你们宫里的人我可用不起。只要把停云调回京城即可,我自会给他解毒。”萧辅麟手一摆,谁知道太医是不是那老妖婆一伙的。
萧惟怀张张嘴,又咽了回去,但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停云的任命已经下了,两年内不可能调回京,但是解毒的话,完全可以。”
“嘿!”萧辅麟这个爆脾气,他真想给他一把毒药,弄死他。
在萧辅麟炸毛前,天凌帝安抚道:“阿麟,以前的事,是朕的错在先,但朕发誓,从没有想要害你们!朕这就回宫见母后,问清事实后,给你们最大的补偿。不过,你和……弟妹,不能恢复皇家身份。”
为他们俩好,也不能恢复,欺君之罪真不是小事。一码归一码,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