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可欣赏一下风景,若是遇见一些需要帮助的人,你就施一下援手,但切记,要量力而为,莫要伤了自己。”
墨依其实是个话很少的人,但是不知怎的,一到言溪面前,她总是忍不住要多说几句。
开始她自己也不习惯,后来一想,言溪比不得流羽她们厉害,还是多说几句为好。
还记得一多百年前,言溪在外历练,谁料竟突破了离仙境,而在之前,她以为她不可能那么快突破,也就没说过方法,以至于,当她赶到那儿时,言溪已经奄奄一息了,她费了好大的劲才给救了回来。
也就是从那起,她养成了这么个习惯。
“嗯。”言溪颔首,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墨依沉思了一下,又从储物袋中取出几瓶丹药:“这几瓶是疗伤的丹药,你带上,有备无患。”
她又看看言溪,还是觉得不妥,于是又掏出一把剑:“此乃神剑,是我师尊传给我的,威力无比,你带在身上防身吧。”
言溪点头收下,神剑通体蓝色,剑柄挂着一个黄色的剑穗,很轻,入手冰凉凉的:“敢问上尊,此剑的名字是?”
墨依怔了一下,她因为用不习惯这把剑,就几乎没有用,这名字嘛,她根本没取的,沉吟了一下,她道:“名唤“思依”,你若觉得不好,也可以换一个。”
思依?怎么感觉怪怪的:“不了,名字很好听。”
墨依心中不觉愉悦了几分,又拿出一个黄色的小铃铛给她:“这是“无声铃”,你若遇到危险就摇响她,我会第一时间赶来的。”
“多谢。”
言溪正要伸手去接,却见墨依拿着铃铛,轻轻系在了言溪的腰上:“你放心,除非你摇它,否则它不会响的。”
无声铃是她师尊留给她的,是一对,当其中一个响时,另一个也会跟着响,师尊当时给她时说:“这个铃只有在你认为重要的人手里才会响。”
师尊临走前说过言溪是她重要的人,那这个铃在她手里里应该有用的吧。
言溪又看了看:“你还缺什么,跟我说。”
“够了。”
的确是够了,丹药、法宝都有。
如果流真在这儿的话,铁定得哭死啊,师尊,你当年叫她去历练的时候,别说丹药了,就连法宝都没有,就是一根破木剑,还是一折就断的那种。
师尊,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那么大么?你的心就偏的那么厉害么?
“上尊还有事么?”
很明显,言溪已经开始赶人了。
墨依沉着脸:“你,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出发吧。”
“是。”
墨依黑着脸离开了。
奇怪,为何心里有些失望呢?
翌日,言溪独自一人出发了。
她走的很早,流真二人还未起床,所以没人与她送别,孤零零的背影显得有些可怜,不过她也不在意,则么多年来,她早就习惯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一座阁楼上,站着一个白衣女子,若水的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
言溪落在了凡间的长安城里,倾城的容貌被她用法术遮住,在旁人看来,她只是一个面容算得上清秀的女子罢了,并没什么特别之处。
俗话说,民以食为天。言溪不是人,她不用吃饭,不过既然是历练,那就得有个历练的样儿,这饭嘛?是肯定要吃的。
“唉,你们听说了么?这桃花村又死人了。”
“可不是嘛,我二叔原本就住哪儿,现在都搬走了,说是啊,那儿有妖怪,要吃人。”
“有妖怪,那就请人抓啊。”一个少年模样的人插了嘴,眉目如画,长的很俊朗,看样子家里应该挺有钱的。
边上一个中年男子白了他一眼,一脸的鄙视:“请人?那得有钱啊,桃花村穷成那样,厉害的,请不起,不厉害的,全让妖怪给弄死了。”
“哎,这我知道,”另一个人立马接上,“听说一个月前,桃花村的人请了一位张天师,结果第二天一早,那张天师就被剥光了衣裳吊在村口的大树上,死了,脸上还有两个鲜红的巴掌印。”
……
言溪听了一会儿,心中便有了大致的了解,随手在桌上放了一锭银子就走了。
桃花村在城外北边的一百里处,说起来,这个村子跟言溪还有些关系呢,那是她出生的地方。
只不过,那也是她儿时痛苦的来源。
言溪出生在子时,一出生母亲就难产死了,当时电闪雷鸣,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雨,村人的庄稼全被淹死了。
而后,又是三年不下雨,村人颗粒无收,但奇怪的是,自从她出生以后,村里的花无论什么时候,都没有凋谢过,开的很鲜艳。
她三岁那年来了个道士,说她是什么妖孽的转世,如果不除掉,就会害死全村人的。
于是那个男人就把她绑了交给村人,要一把火烧了她,不过幸好上尊路过救了她。
有时候她就在想,若果当时上尊没有来,她会不会已经化为了这天地间的一粒尘埃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流真:师尊,明明都是人,你怎么那么偏心呢?
墨依:“一个是媳妇儿,一个是徒弟,哪个重要,你自己不知道么?
流真:……呵!
第4章 眼神有问题
桃花村不算大,里面栽着许多的桃树,花开时节,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一片红色中,像落下的夕阳。
言溪来的很巧,此时正是桃花开的时节,但整个村子特别的安静,仿佛除了那树梢上飞舞的蝴蝶,就已经没有活物了。
忽然间,她看见一个老妇人坐在门前,手里绣着花,绣的很快,技术娴熟。
“你好。”
言溪不擅长与别人交往,此刻的话说的非常生硬。
老夫人抬头,她大抵眼神不太好,眯着眼睛瞧了好一会才说:“二狗他娘,你咋回来啦,不是说不回来了么?”
二狗,他娘?
言姑娘表示,她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好:“我不是,我叫言溪,是个,道士。”
想了想,她还是撒了个慌,不过也不算撒谎,她会一点道术,的确算半个道士。
大娘耳朵也不算灵光:“啥?你要死了,哎呀,出啥事了,这平白无故的,你咋会死呢,你生重病了?”
言溪此刻的心情有点微妙:“我没有生病,我只是想帮你们解决妖怪的问题。”
“帮忙解决后事?”大娘点点头,“成,我们一定帮你,你放心,虽然二狗走了,可我们就是你的亲人啊,这最后的日子你啥也不想,就安心养病吧。”
“……”
言溪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此刻有些纠结了,最后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村里还有人么?”
“对,村里又死人了,老吴家的儿子,”大娘叹息一声,“可怜他还那么小,连媳妇儿也没娶上。”
言溪动动嘴,吐出一句话:“的确可怜。”
言上仙,你这是,破罐子破摔了么?
“老婆子,你说啥呢?”屋中走出一位老大爷,花白的胡子,脸上有些烟灰。
“老头子,二狗他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