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 甚至还主动走到秦月身边去牵她的手。
薛语冰的指尖仿佛有某种特别的魔力,秦月一感受到她的触摸, 身子便酥了七成,麻得撒不开手, 只能勉强维持站立的样子。
薛语冰把秦月的外套扒下来, 穿到了自己的身上。
秦月给气乐了:“你......”
薛语冰耸肩道:“反正你里面还有。”
仪式感这种习惯是不分季节的, 就算是在盛夏,秦月也依然穿着三件套的睡衣, 从里到外裹得严严实实。
薛语冰把睡衣外套的带子随便一绑, 眼角的余光瞟向秦月身上的背心和绸裤。
嗯,扒下一件,还有两件。
秦月的强迫症开始发作:“睡衣的带子不是这样绑的。”
薛语冰内心不屑的想到, 那又怎样,反正待会儿还要脱。
但是面子功夫要做足, 她随机伸开手臂:“那你教我。”
薛语冰目不转睛的望着秦月, 秦月几乎要溺在这眼睛里, 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
薛语冰身上混合了三种味道,一种她的,一种秦月的,沐浴露作为媒介将这二者串联,暧昧叠加, 催生出一道道无形的手,随处乱撩,也不知是谁的心弦一颤一颤的拨动着。
秦月口干舌燥,终于想起刚才被岔开的话题:“你是人是妖?”
都直播变身了,还要说是人那确实有点儿扯淡。但妖也有好坏之分,秦月一点都不希望薛语冰是那种丧尽天良的妖魔鬼怪。
她相信,就算薛语冰是妖,也是一只纯粹的妖,一只有益于人民的妖,一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妖!
薛语冰扶腮沉思:“应该算是人妖吧。”
秦月面露困惑:“为什么要这么说自己,你就不能做一只纯粹的妖吗?”
“你觉得什么样才叫纯粹的妖?”
“有益于人民的妖。”
“我每天都在做善事。”
“什么善事?”
“喜欢你啊。”
一定是被浴室里的蒸汽给熏的,秦月心想,不然脸怎么会红成这个样子。
“这里有点热,我先出去了。”她想要越过薛语冰,逃离浴室,却刚好被面前的人抱了个满怀。
薛语冰一本正经道:“看见没,这就叫社区送温暖。”
秦月:“......”
怎么还跟她耍起嘴皮子了呢!
秦月半瘫软在薛语冰怀里,说话如蚊呐:“这个算是表白吧?”
头顶传来一声低柔的应答:“嗯。”
自有记忆一来,秦月头一次被人抱着走路,并且还是婴儿抱。
她想起自己以前经常这样抱鳕鱼饼,顿时有种微妙的错位感。
“薛语冰,鳕鱼饼......”
秦月兀自喃喃道,忽然轻笑出声,心想缘分这件事情一旦遇上了,当真是处处碰巧。
薛语冰也在沙发上坐下:“笑什么”
“没什么,”秦月定定的望着她,眼神堪比八百瓦电灯泡,随便一照就是妖魔鬼怪快显形的那种,“你能不能变成猫也让我抱抱”
“为什么要变成猫才能抱?”
“习惯了。”
“这个习惯不好,得改。”
说罢,薛语冰主动凑了过去,拉起秦月的手臂,环到自己的腰上。
“表白之后就是拥抱。”
接着,她把秦月的脸掰正,让她与自己四目相对。
秦月忍不住说道:“你的眼睛真好看。”
薛语冰不厌其烦的纠正:“我每一个地方都很好看。”
“嗯”
面对如此自恋之人,秦月的语言系统再次濒临匮乏。
看来她不信。薛语冰心想着,决定让秦月眼见为实一番。
她牵起秦月的手,放在自己腰间的绑带上,引导着她去解开。
很好。抛砖引玉,先让她把自己扒了,再把她给扒了,然后就可以......
朕与将军解战袍,芙蓉帐暖度春.宵。
这是哪首诗来着?写得真好。
薛语冰刚才本来就胡乱系了一下带子,秦月的手碰到那里,被她牵着随便一拉就松了,一副要散不散的松垮模样。
秦月吓得把手往回一缩,低下头去掩饰自己的慌乱。她的背脊依然挺直,看起来情绪并无波动,可一开口说话便口齿不清了。
“刚才......刚才带子没系好,就会容易松。”
薛语冰不动声色的又牵起她的手,与自己十指交握:“这是你的衣服,我还给你啊。”
秦月就是再迟钝也听得出来这是在调戏了!
她当即摇头,拿起手机放到薛语冰面前给她下逐客令:“已经九点了,你该回去睡觉了。”
薛语冰轻松的将长发一撩,撩至半空,松开手,发丝又落回到肩膀上。
秦月有个恋手的小癖好,若是见到手长得好看的女孩子,便忍不住多看几眼。
薛语冰的手显然非常符合她的审美_手指细长如削,白嫩如葱,指甲上没有涂指甲油,却有着健康的光泽。
美人撩发,也撩人。秦月的眼睛瞬间就挪不开道儿了。
薛语冰觉察到身边人忽然热情起来的目光,却假装并不知情:“怎么了?”
“没什么,就觉得你的头发真香。”对于自己的小癖好,秦月不好意思说出来,于是随便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
薛语冰随意挑起自己的一缕头发闻了闻:“嗯,真香。”
然后她趁机又朝秦月靠近了一点,这下是几乎整个人都黏在人家身上了。她食指中指并拢,卷了一缕发丝送到秦月鼻尖。
“你再闻闻。”
秦月被她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给吓了一跳,看着近在眼前的修长美手,她忍不住喉头轻颤。
“真香。”
“猜猜是什么味道的”
秦月拧眉深思,她对香水不甚了解,遂摇头:“猜不出。”
“百合花香味。”
秦月面露怀疑:“不对吧,百合不是这个味道的,我觉得像是柠檬......”
她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堵上了。
柠檬就柠檬吧,薛语冰心想,管他什么味道,亲到了才叫香喷喷美滋滋、
薛语冰的唇瓣是沾了蜜的花瓣,她的气息温柔而强势,三两下就让秦月的防御机制溃不成军
薛语冰随即发起进攻。她一手捧上秦月的脸颊,另一只手铺垫在她背后,然后,一步一步,慢慢的将她推倒在沙发上。
秦月显然是对互相用沙头狂甩对方嘴唇这件事情太过投入,以至于自己被压了都毫无知觉。
直到薛语冰的手已经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拥抱,开始进行更深一步的探索,她才浑身猛的一颤,瞬间如梦初醒。
秦月慌忙把肩带扯回来,双手交叉摆在胸前,显然是一副防备的姿势。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