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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鸟群喷去,手指剑气划破掌心,洒出的血雾喷溅开来。

    蛊虫碰着她的血,冒出焦黑的烟,纷纷坠落下去,一时不敢靠近。

    “是南疆巫族!快走!”,卫无忧急声喊道,她再次狠狠咬牙舌尖,喷出一口血雾,鸟群骤然现出一个缺口,顿时掠去。

    她扭头,看清胥仙子留在原地,不由伸手拉住她,斥道,“还愣着干什么!”。

    触手是灼热滚烫,卫无忧微凛,抬眼就见清胥仙子双眸通红,紧咬下唇,勉强维持住一丝清明。

    “你中蛊了?”,卫无忧来不及多问,拉着她奔逃,可鸟群迅速封住去路,铺天盖地的蛊虫头尾相衔,有如一张巨网,朝着二人当头罩下。

    就在这时,一阵阵急促而浑厚的号角声响起,掩下了尖锐的笛啸,蛊虫顿时不知所措,迷茫四散,巨网分崩离析,蛊虫落地后如潮水退散,反而朝着冲霄峰半山腰而去。

    是九螺巫女!角落里露出一张白皙的脸,灵动大眼睛恼怒地望着卫无忧。

    卫无忧俯冲而下,顺势抓住九螺巫女,往远处遁去。

    “逃不了的,她体内有蛊,他们会嗅到味找来的”,九螺巫女拍拍地上的土,一屁股坐下,说道,

    “她中的什么蛊?你快救她!”,卫无忧看着清胥仙子双眼紧闭,肌肤通红,睫毛剧烈颤抖。

    “是乱情蛊!”,九螺巫女脸色沉凝,说道,“寄生在宿主体内,通过交合而繁衍,以数万蛊虫相互吞噬,养出的至邪至淫的乱情蛊!”,

    “此蛊入体,催动宿主交合,汲取精气为食,否则,蛊虫要吞噬掉宿主血肉,破体而出,重新寻找宿主”。

    “魔教果真阴毒至极!”,班罗害的玄明修为大废,如今,更对清胥下此狠手。

    卫无忧目露不愤,握紧手,问道,“要如何除掉?”,

    九螺巫女欲言又止,迟疑片刻,方说道,“在交合时,可想法子引出蛊虫”,卫无忧脸色难看的要命,死死咬着牙关。

    九螺巫女话风一转,说道,“倒也非此一种方法,只是第二种方法,你可能不想听”,

    “都何时了,速速说来”,卫无忧松了口气,有什么方法能比第一种方法更难接受的。

    “在她体内种下绝情蛊,可吞噬乱情蛊,只是,此后,她不可动情,否则蛊虫发作,痛不欲生,心脉尽废!”。

    卫无忧闻言先是惊愕、愠怒,随即陷入痛苦的纠结和无措,脸色铁青,良久不语。

    “唔..”,清胥发出难耐的低吟,紧闭双眼,面容痛苦,神识丧失殆尽。

    望着清胥酡红的面颊,卫无忧缓缓眨动双眼,再睁开时,便有了心中的决定,朝九螺巫女问道,“你可有法子让她清醒片刻?”,

    “什么?”,九螺巫女很意外她说出的话,低声道,“你分明钟意她,难道不选第一种?”。

    清胥仙子曾说过,修道者,应无忆、无念、莫妄,她修的是断情寡欲的道,修的是清静无为,毁了她的道,便是毁了她。

    卫无忧眼神微黯,艰难说道,“我..不想...她恨我”,

    趁人之危,她做不到。

    “镇蛊花,可暂时压制住乱情蛊,只是,一旦失效,反噬更为凶猛”,九螺巫女手心摊开,露出一朵小小的白花,“你真想好了?”。

    卫无忧抿着没有血色的嘴唇,深吸了口气,慎重地点头。

    九螺巫女没有告诉卫无忧镇蛊花在南疆有多珍贵,因为听到这个决定时,她心里隐隐有一丝高兴。

    她在指尖捻碎镇蛊花,送到清胥仙子的鼻前,那股带着恶臭而清凉的味道直窜入清胥的脑中。

    全身红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清胥仙子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终是露出一丝清明。

    双目对视,卫无忧愣了瞬,长喘了口气,却不知如何开口。

    “还不快点讲!等会蛊发作了!”,九螺巫女焦急喊道,

    卫无忧低着头,没看她的眼,说道,“你中了南疆的乱情蛊”,

    清胥仙子剧凛,试图运功逼出。

    “没用的,我们现在暂时用镇蛊花压制蛊虫。她是南疆的巫女,能除掉你体内的蛊,但要在阴阳交合时,方可引出蛊虫”,卫无忧艰涩道。

    “阴阴交合也是可以的”,九螺巫女不嫌事大的,在旁补充道。

    卫无忧的脸瞬间变得涨红,她紧张的抬眼扫去,却见清胥仙子脸色惨白,眼中绝望。

    卫无忧脸上的血色如潮水般褪去,变得跟清胥一般惨白。

    她勉强镇定道,“强行唤醒你片刻,是因为还有一种方法,需要你来做决定”,

    “我接受”,清胥仙子开口道,她的嗓音低哑,靡靡之音,勾魂夺魄。

    “种下绝情蛊,可除去乱情蛊,但此后你不可动情,否则心脉尽断!”,卫无忧飞快说完,她看到九螺巫女似笑非笑的神情,心虚挪开视线,只低头道,重复道,“你可想好了?”。

    清胥仙子仿佛松了一口气,转向九螺巫女,斩钉截铁说道,“烦请为我种绝情蛊!”。

    卫无忧脸色惨白的没有血色,犹如尚存的最后一点火种,也湮灭在狂风骤雨中。

    清胥仙子白皙泛着青筋的皮肤低下,仿佛有什么在蠕动着。

    九螺巫女取出绝情蛊,脸色凝重,“镇蛊花要失效了!我要为她种蛊了”。

    那一双如万仞深渊般沉寂的双眸,迅速被□□所染红,她欺身而上,缠上卫无忧,一口咬住她的耳朵,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幽咽。

    卫无忧紧咬着唇,一手扶住清胥仙子的脑后,一手抱住她后背,紧紧箍住她,仿佛要把她嵌入体内。

    怀里的人不断扭动着,身体愈发滚烫,仿佛世间最炽烈的火,灼烧着卫无忧的每一寸肌肤,也烧红了她的双眼。

    卫无忧扭头对九螺巫女喝道,双眸通红,“还不快种蛊!”。

    九螺巫女深深看她一眼,从怀里摸出小瓶,爬出的黑色蛊虫,嗅着气味钻进清胥的肌肤里。

    那股气息清淡而飘渺,跟池灵的不同,又隐隐相似,那孤傲在终南山巅的一蓬雪,在你伸出触碰的那一瞬,便化作了飘渺云雾。

    肌肤的滚烫和冰霜的真气,犹如游走着冰和火的煎熬,卫无忧箍住不断扭动的清胥仙子,躲开她不安的丁香小舌,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头,低声道,“没事的”。

    直到怀里的人,肌肤逐渐降温,一股冰霜寒气渐渐在洞内弥漫开来,卫无忧才松开她,后背打湿,衣裳贴在肌肤,难受的紧。

    卫无忧颓然瘫坐,双目发怔,她仓皇起身,往洞外走去,跌跌撞撞。

    黑翼掠行,如一道没有魂魄的影子,在漆黑无边的山峰间穿梭着,跌落在山崖。

    海螺发出低沉的呜咽,反复响彻在山峰间,赫然是池灵在汤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