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重新开朗起来,还有心情调侃同学。
司雨侬觉得,夏慕桑离开之前,好像是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的,不过管他想说什么,应该,也没有多重要吧。
“我也不知道,只听说有人来找他。”司雨侬看了一眼他摊在桌上的课本,心想要不要帮他收拾一下,至少放到抽屉里。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周小丽过来,当着他们的面,把夏慕桑的书包拖出来,把课本往里放。
她抬头看到司青青和司雨侬都看着她,一脸惊讶。
不耐烦的解释道:“我放学去找我爸,他和夏叔叔在一栋楼里办公。”
“哦。”司雨侬有些尴尬的点点头,拉着司青青出了校门。
“青青,小雨。”龙头村的村口,有个小姑娘领着弟弟在外头玩,看到他们背着书包放学,一脸羡慕的跟他们招呼。
司雨侬蹲下身去玩小娃娃肉乎乎的手指头,逗得小娃娃咯咯直笑。
“你真不去上学了啊。”司青青跟小姑娘的关系不错,有点可惜的说道。
“不去了,反正我成绩也不好,家里那么忙,没人管弟弟,我正好腾出手带带她。”小姑娘失落归失落,但家里的情况她是看在眼里的,让她硬装着什么都看不见去读书,她实在做不出来。不像司家,他俩最小,又没指望他们做家务带孩子,当然可以去读书。
“对了,你伯娘今天可真威风,带着人去白家,把他们好生骂了一顿。直说让他们把你妈,呃……反正就是骂得白家头都抬不起来。”
司雨侬抬起头,敢情昨天半晚上没睡,今天白天也没闲着呢。
姑侄俩对视一眼,得了,还玩啥,赶紧回家问问去。
“伯娘这么厉害啊。”司青青的印象中,伯娘在家里说一不二,但并不严厉,对孩子们也很好,甚至对小雨好到有点溺爱的程度。还真的很少见她发脾气,更别提在外头跟人理论。
其实司大娘在外头跟人理论的事还真不少,只是那种场合哪儿会让小孩子掺和,司青青看不到,自然也就不知道伯娘在外头的威风。
两个人蹦跳着赶回家,只见白春桃正在家里忙活,司青青咬了咬嘴唇,看到家里其他人不在,拖着司雨侬的手,回屋做作业。
等到司大娘回家做饭,她才扑上前,缠着问今天的事。
司大娘乐呵呵的笑着,“那些人就是喜欢夸张,不过就是去跟他们白家说个清楚。”
“我以后再也不去他们家了,过年也不去。”司青青本来就不喜欢姥姥家,经过了昨天的事,更是恨死他们了。握着拳头,在司大娘跟前发誓。
等晚一些,长保回来了,才知道今天司大娘带着一家人,还有村里帮忙的人,一起去了白家,先找了吴家村的村长,问他吴家村的人勾结外头人,上他们龙头村的地里偷东西,有啥说法没。
吴村长当然是说白家跟他们是亲家的关系,这些是家务事,他不管。
司大娘就说既然是这样,就先断一断和白家的关系。带着人去了白家,把白家的大门一围,后门一堵,摆事实讲道理,问他们白家既然这么稀罕女儿,干脆给你们送回来,你们也不用三天两头的传话,回娘家你们天天从白天说到黑夜都可以。
白家一听就急了,生怕司家真把白春桃给送回来,赶紧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生是你们司家的人,死是你们司家的鬼。
当时白春桃就混在人堆里,是司大娘特意带着她去的。白家人一急,也没瞧见她,为了不让司家人把她送回来,可以说要多少狠话有多少狠话。
白春桃亲耳听到口口声声说为她撑腰的娘家,这会儿抵着司家人的面,恨不得发誓就是司家人把她活活打死也不关他们的事。
长寿把她妈扶了回去,没听后半程。但长保一直在,所以还在跟两个小姑娘描呢。
司大娘先撕虏清白春桃和娘家的关系,断了两家的联系。若是以后他们再去找白春桃就是自己打脸,就是乡里乡亲也要看不起这种人。
下一件就是把长寿差点被害死的事,扣到白家人头上。
白春桃的事,司家自己人知道就好,说出去以后怎么娶媳妇,娶回来又怎么相处。总之,绝不会在外头宣传。
但这事窝火啊,多好的小伙子,差点被坏人害死,司家人的火气总得有地方撒不是。
说是白家也没错,白小川去喊的人,白小川让他独自下山,如果不是司雨侬机灵,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八十年代是中国最特殊的时期,前头十年动乱,但祸害的都是知识分子,普通人的生活还是可以继续的,也因为当时的情况特殊,人员流动性小,各家各户都将人看得紧,也没人敢随便生事。一进入八十年代,一面是高歌猛进的改革一面是还没跟上来的法制建设,治安情况可真不怎么好。
所以司家人一说,围观的人都表示理解,如果两边遇上了,八成就是被活活打死的份。
“当姥爷的为了给儿孙谋福利,就拿外孙的命去填。姓白的,长寿真要有事,咱们拼着不要命,也要让你们白家断子绝孙。”
司大娘在白家大门口丢下狠话,这才带着人回去。
“以后咱姥姥家在吴家村可是抬不起头啰。”白家不光是拉着出嫁女祸害外孙,他们家的白小川还在大牢里蹲着,没放出来呢。
长保幸灾乐祸,司青青也抿了嘴笑,心头的郁气明显消解下去不少。
司雨侬坐在炕头上,晃荡着小腿,“我回家的时候,看到叔婆一直在干活呢。”
“我看看她干的好不好。”司青青跳下炕,作业都没收的跑了出去。
长保笑着摇头,这丫头,明明是去帮她妈干活,却不好意思说,这别扭性子,也不知道是像了谁。
“反正这下闹开了也好,两边彻底断了来往。我妈也能安安心心当妈,没人挑嗦,她也就安份了。”
为啥就安份了呢,也是因为她蠢啊。蠢得让人放心,想干坏事也不知道从哪儿起头不是。
长保的话逗得司雨侬咯咯的笑,外头司丰年推门进来,却是一脸阴云。
他一早跑了一趟镇政府,农民受了委屈当然要告状,不告状怎么能让那些混混快点伏法呢。早上还好好的,大家伙都是义愤填膺,外头人跑到他们这里动手,当然是一致对外。
结果到了下午,就有村民跑来跟他说,吴家村的白小川被放出来了。他又急匆匆赶到镇里的派出所,才知道那些混混们也都被放了。
这是什么路子,司丰年有点想不明白,再去镇政府,早上还好好说话的干部,竟然顾左右而言他。当了好几年村长的司丰年再傻也明白过来,这是人家上头有人啊。
“爸,咋了?”长保听到声音出来,看自己老爸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