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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

    他们家主公有钱,但是那都要用来养兵,绝对不会用来给小皇帝搞什么不伦不类的祭天,如今战火四起,朝廷连自身都顾及不了,想要用钱也只能自己想法子了。

    养兵要花钱,尤其是一群实力强悍的精兵,所谓精兵,那都是用银子砸出来的,不管是哪个朝代都是这样。

    所以说,不管小皇帝说些什么,曹操也绝对不会将自己攒下的家底儿用在祭天之上。

    “陛下有旨,城中但凡有铜器存在,皆要上交朝廷以备祭天大典。”讽刺的勾了勾唇,曹孟德眯了眯眼,小皇帝这些天干的荒唐事儿不只一件半件,如此自寻死路,他拦了,但是拦不住,还能怎么着?

    如今的百姓的赋税已经够重了,现在朝廷还要从中强取豪夺,会给将来埋下什么祸患他也就只是看着了。

    “与民争财,简直荒谬。”

    低声叹了一句,荀彧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就算朝廷支撑不起,如此强硬的从百姓手中抢东西,这和盗匪有什么区别?

    这事儿主公没有拦着,对他们来说倒也是好事儿。

    想要登基称帝,总要有民心的支撑才是,小皇帝这般消耗刘氏几百年来积攒的威望,对他们来说可不是好事吗?

    荀彧刚刚到达许昌,舟车劳顿之下曹操也没想着让人在这儿待太久,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他们不急这一天两天。

    也就气了那么一会儿,冷静下来的曹操想的就不是小皇帝现在能搞出来多少事情,而是这些事情能为他们带来多少好处了。

    身为中原几州的实际掌权者,他要考虑的可不只是那龙椅上不知人间疾苦的小皇帝。

    忽然想到了什么,在荀彧要离开之时,戏志才也朝着拱了拱手,左右今日主公顾不上其他,他

    便也先走一步了。

    知道身边这两位谋士感情好,曹操也没说什么,挥了挥手便让人都离开了。

    祭天不是一天两天能准备好的,现在皇帝在许昌,他要做些什么可就方便了不少。

    比如......如何和孙坚一起对袁术造成致命一击。

    袁公路在淮南潇洒的不行,孙文台还没开始大肆出击,表面看来只是虚张声势,袁术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毕竟孙坚原本在他手下待过不少时间,他也了解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只凭孙文台手底下那点儿兵马,想要打到寿春简直是做梦。

    志得意满的袁术忘了一点,他了解孙坚,孙坚同样也了解他。

    如今的孙文台有曹操相助,身边多了不少能人,但是袁公路身旁依旧还是原本那些人,知己不知彼,胜败未可知。

    知道他们家主公接下来要做什么,戏志才只是笑了笑,转身便带着荀彧去了他在许昌的府邸。

    整个朝廷都搬到了许昌,他们自然不会直接离开,至少短时间内不会。

    按理说偌大一个许昌城不会安排不出来荀彧住的地方,但是一来他不会在这里待太久,二来戏志才在其中说了些什么,最后的结果就是荀彧在许昌的这些日子和这人住在一起。

    ——先生体谅百姓不易,不欲给人造成麻烦,实在是我等楷模。

    嗯!楷模!

    众人心中的楷模安排人带荀彧去洗漱,然后自己回了卧房抱出来一个琴匣。

    或许是之前信中所说出现了些许偏差,戏志才如今在许昌,蔡邕便派人直接将精心做好的琴送来了许昌。

    做工精致的琴匣只看上去就价值不菲,但是比起其中放置的长琴也只是可有可无,只是,那看上去古朴尊贵的琴身之上却开了一个尺寸不小的孔,这让戏志才分外不解。

    难不成蔡公在制琴之时出现了失误,于是便在亲身上开了这么一个大洞?

    以蔡公的手艺,不应该啊!

    想了许久,戏志才也没有想出丝毫头绪,不管是做工还是美观上来看,这张琴和蔡邕以前做出来的琴都没法比,这是不想给文若制琴所以敷衍以对的意思?

    不可能!

    以蔡公的性子,不想做便直接拒绝了,哪儿用得着这种婉转的方式?

    不管怎么说,还是给文若看看吧,也不知道文若看到这怪异的琴之后心中会如何做想。

    被“委婉拒绝”的蔡公:文若寄来了这么张奇怪的图纸,还特意强调了要按图纸上画的那般来造琴,他能怎么办,只能听着了。

    年轻人啊,就是花样多!

    洗漱完收拾好自己的荀彧回来看到的就是戏志才皱着脸看着琴匣的样子,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去,看到里面那比他想象中还要顺眼几分的长琴,荀彧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蔡公有心了!”

    淡淡的香气从身边之人身上传来,但是戏志才心中却没有任何心猿意马的意思。

    以为荀彧没有看到琴首下面开的大洞,戏志才脸色颇为复杂的将琴拿了出来,“先别急着高兴,文若先看看琴再说。”

    看着亲身之上按他的意思留出来的剑的空间,荀彧略带茫然的看着戏志才,“怎么了?”

    这是刚洗漱完,所以还迷糊着?

    难得看到荀彧这般模样,戏志才将人拉到身边,没有控制住手就要朝着还带着水汽的头发上伸过去,但是接下家就被反应过来的荀彧直接打了回去。

    意识到戏志才以前没有意识到他的琴中间有着一把琴中剑,荀彧将琴抱在怀中,然后开始解释这琴和平常的琴有什么不同。

    看着那空出来的一大块,再想想碎掉的流音的形状,戏志才恍然大悟,不愧是文若,连身边的琴都如此与众不同。

    不过,他怎么不知道这人对剑术如此喜爱,喜爱到直接在琴中置了一把剑。

    他对文若已经忽视到这个地步了吗?

    撑着了看着旁边抱着琴爱不释手的荀彧,戏志才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一眼便看出了这人在想什么,荀彧也懒得解释,他平时的确没有用得着琴中剑的地方,志才没见过也正常。

    这么多年下来,他的剑术荒废了不少,依旧让琴是这种形状只不过是习惯罢了,倒不见得他还是以前那个平沙落雁直接扫了一个贼窝的莫问。

    上下打量了一下戏志才,荀彧摸了摸下巴,这人的武力别说比自己了,只怕比平常人还弱上几分,他是不是要将莫问给拾起来了?

    万一以后俩人出去遇到什么情况,他还能站出来不是。

    被荀彧的目光看的抖了抖,戏志才敲了敲手底下的桌子,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外面忽然有人来报。

    听闻荀彧已经到了许昌,陛下如今正在行宫等着,只能荀彧过去了。

    对视了一眼,荀彧和戏志才齐齐起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前来传令的宫人,莫名让那人连站都有些站不稳。

    作者有话要说:  高考的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