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跑了,这种家庭,从根本上就有问题。”
“小冬只和我说他欠了一屁股债,没想到是这么回事,孝顺,为父还债,啧啧,好孩子。”
“……”
“不行。”
“怎么不行?”
“不配,不是一个世界的。”
葛西君舔了舔牙齿,喝了口果汁,笑眯眯的看着何信君,“外星人?”
“……”何信君无奈,“你女儿的终生大事,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哪不正经了。”她换了个姿势坐着,悠闲的继续吃,“我不正经么?”
“小冬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妈。”他叹了口气,“好在不是你带大的。”
葛西君扬了下眉,撇了下嘴,一脸无所谓,何信君把她手里的零食拿过来放下,“少吃点,都是什么鬼东西。”
她抢了回来,“你少管我哈。”
“二姐,你认真点吧,别总是这种态度,都什么年纪还这么任性。”
“我就这样,改不了。”她轻晃了晃脑袋,故意气他。
“总之我不同意。”
“没用,我才是她妈,再说这事我都不宜太干涉,人家那么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
何信君把杯子用力一放,突然站了起来,“你这妈从小到大管过她吗?”
葛西君眨了眨眼,没说话。
“这事能闹着玩吗?”他扶了扶脑袋,镇静了些,“自己都管不好,她的事你还是别管了。”
语落,他转身走开,葛西君注视着他的背影。
至于么?发那么大脾气?
她拿起零食继续吃,自言自语,“难得见你发脾气,我闺女才是被你们管坏了。”
没过两分钟,有人按门铃,葛西君拿着吃着小跑到门口开了门,惊讶,“诶,你怎么来了?大晚上的不陪小男朋友睡觉?”
她轻轻一挑眉朝林冬笑,“那么冷的天抱着多暖和。”
“老何叫我过来。”
“他又要干什么?”
“不知道。”
葛西君把糕点塞到她嘴里,“尝尝,超好吃。”
她张开嘴,小小咬了一口,“这个我早就吃过了,方圆几里的美食,我都吃过。”
“是么,还有什么好吃的,你给我说说。”她给林冬让开道,“先进来。”
何信君听到动静,从房里出来,“回来啦。”
林冬坐到餐桌前吃东西,何信君一看到她,皱着眉,有些震惊,“怎么把头发剪了?”
“喜欢就剪了。”
“还有你这衣服怎么回事?”
林冬看了自己一眼,“有什么不对吗?”
一身嘻哈风,他拽了一下她的衣袖,“你让你妈看看,奇装异服,像什么话。”
葛西君瞄她一眼,“挺好的呀,可帅了,闺女给你小舅来一段街舞,超酷。”
“小冬,你是跳芭蕾的,少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
“你别这么说话。”林冬有些不高兴。
“行,我不说了。”何信君无奈的坐下,“总之你离他们远点,这副模样给大姐看到会气死。”
林冬不想再和他说这个事了,“你找我来什么事?”
何信君朝葛西君看一眼,“说说你和那小伙子的事。”
“好,你说。”她一边吃一边听。
何信君沉默了几秒,认真道:“还是那句话,你们不合适。”
“我觉得没什么不合适的。”葛西君认真的剥着小龙虾,说的漫不经心的,“样貌过关,感情过关,人品过关,穷是穷了点,但是上进啊,我看过他那些图纸。”她抵了林冬一下,扬眉笑道,“可以的。”
“二姐,你少说两句,什么都不清楚,别跟着瞎掺和。”
“怎么能叫瞎掺和呢。”她白了何信君一眼,虾肉放进嘴里。
“你自己的婚烟都有问题。”
葛西君正拿起一个龙虾,手顿住了。
一片沉默。
林冬在桌底踹了他一脚。
何信君意识到说错了话,“不好意思。”
葛西君扔了小龙虾,擦擦手,“好好好,你说你说,我回房去了,懒得听你叨叨。”
她拿上喝的走了。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走了。
“小冬。”
林冬站起来刚要走,何信君握着她手腕,“你一个小姑娘家什么都不懂,被人骗的团团转还不知道,男人那些花花肠子你不懂。”
她看着他,无声。
“你太单纯了,小冬,感情路单一没什么经历,太容易被骗了。”
“一个男人他想哄你骗你占你便宜时候,什么花言巧语,山盟海誓都说得出口,不能全信的。小冬,你们差距太大,现在是热恋期可能会觉得这些身份财力上的阻碍根本算不了什么,但是一旦长久了,价值观上的分歧会越来越明显,这种人,我们要不得。”
“永远别完全信任一个男人。”
“可是小舅舅,你也是男人。”林冬笑了笑,推开他的手,“他没有要哄骗我,一开始也是我主动的,如果说占便宜,也是我占了他的便宜。”
“我去找他了。”
林冬转身走开。
“小冬。”
“小冬。”
她停步,回头。
何信君认真的看着她,目光柔软,有一丝祈求的味道,“别去。”
林冬没有说话。
“别去,或者明天再去,今晚别去。”
沉默。
“好么?”
她走了回来,“好。”
…
第二天,林冬陪了葛西君玩了一整天,第三天,秦树阳请了假,和林冬一起送葛西君上飞机。
何信君不在,他去忙生意,没有来送她。
临别前,葛西君抱了秦树阳一下,嘱咐他好好照顾小冬,没有太多煽情的话,开开心心的就走了。
…
这些天,林冬一直在街舞社,礼堂已经租好,演出日子也快到了。
这是她第一次街舞演出,准备的格外认真,连晚上在他的床上都手舞足蹈的蹦,导致他的床板断了一根。
林冬跳的很带劲,感觉很对,也越来越有范,几天下来,形象全变了,活脱脱一个街舞少女的感觉。
虽然每天很累,但很开心,很有成就感,只是她最近胃疼的越来越频繁,秦树阳工作忙,最近不知道在干什么,经常加班到很晚,她不想让再他为自己的事情操心,没有与他说自己身体的问题,大部分都是自己忍了过来。
演出前一天,下午,舞房里音乐震耳,林冬在前头领着舞,动作优美有力,极有爆发力。
她的短发别在耳后,戴了一顶黑帽子,卖力的舞动着,因为有很强的功底,身体轻盈灵活,比起别人,总感觉多了种灵气在里头。
突然,她胃疼了起来,停下动作,蹲了下去,接着直接躺在了地上,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