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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慌,却又出了一头的汗,背靠着冰冷的墙,左手紧紧的捂着右臂,疼的脸色苍白。

    他忍不住咳了两声,立马捂住嘴,往房间方向看了看,怕吵到她,直起身又走远些。

    这不,夜里又停电了,没有一点儿光亮,天上又没星,伸手不见五指,秦树扶着墙,艰难的摸到了厨房,倒了点水喝,浑身疲乏无力,直接坐到了地上。

    四下里安静极了,只有雨声,和他深沉的咳嗽声。

    …

    林冬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旁没人,她起身,开门看了一眼,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

    “秦树。”

    声音幽幽的回荡。

    “秦树。”

    可能去卫生间了。

    她揽了揽衣服,回了房间,躺回被窝,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上方,她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却没有后悔,没有喜悲,心里格外平静的等他回来。

    过了很久,外面的雨更小些。

    秦树还没有回来,不会是迷路了?不应该啊。

    她又下床,想要去找找他,从抽屉翻出蜡烛,可是打火机打不着,又翻出一盒火柴,擦了半天终于出了火,没待点亮蜡烛,火柴却熄灭了,她不停的擦,直到第五根,才把蜡烛点亮。

    外面风大,林冬用手护着火苗,到处找他。

    “秦树。”

    “秦树。”

    后来,林冬在卫生间找到了他,秦树躺在地上,脸旁的地上掉了一块湿毛巾,她蹲了下来,晃了晃他,“秦树。”

    没醒。

    “秦树。”

    他猛地抽了一下,睁开眼睛,无神的看着林冬。

    “你怎么躺在这了?”

    他单手撑着地,坐了起来。

    “你在梦游吗?”

    “我出来找水喝。”

    林冬沉默了两秒,说:“你来卫生间找水喝?”

    “……”他咽了口气,口干舌燥,嗓子疼的声音有些嘶哑,“你快回去吧,穿那么少。”

    秦树刚要站起来,腿脚无力,踉跄的要摔下去,林冬顺手扶住了他,“你怎么了?”

    “没事,腿麻了下。”

    两个人回房去,秦树忍着咳嗽,快要把自己憋死了,他拉着林冬停在她的房间门口,“那个,你回你房里去睡,我好像有些感冒,怕感染上你。”

    “你感冒了?”她举了举蜡烛,看了看他的脸。

    秦树握着她的手,放了下去,“有药吗?”

    “有。”

    “十年前的?”

    “不能吃了吧。”

    他疲倦的笑了,“你也知道不能吃了。”

    “那怎么办?送你去医院。”

    “明天再说吧,先睡觉。”他把她往房间推,关上了门,“去睡吧。”

    秦树皱了皱眉,手撑住墙,缓了会,去隔壁房间睡下了。

    …

    第二天,林冬早早醒过来,透着隔壁房间的窗户看了一眼,秦树还在睡着,她没有叫他,去厨房烧了点开水,八点多,他还没有醒。

    林冬也无聊,在宅子里到处逛了逛,从储物室里翻出一个小木马来。

    她擦了擦上头的灰尘,把小木马搬到院子里,蹲着看它,这还是很小的时候她的爸爸给她做的,那时候可是喜欢的不得了。

    林冬骑了上去,索性她身子骨软,蜷缩着坐着,倒也没有显得很怪异。她抱着小马头,脸贴了上去,身体跟着它摇来摇去,样子格外可爱。

    她闭着眼睛,深嗅了口雨后的空气,身心舒畅,突然间想起昨天秦树顶着芭蕉叶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

    爸爸,

    你说,这一次,他是真心的吗?

    ……

    …

    第75章 bsp;75

    九点多钟,秦树还没有起来, 林冬去敲门叫他起床, 喊到第三声, 秦树才过来开门,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胡茬好像更长了些, 略显沧桑, 林冬看着他一脸憔悴的模样, “感冒严重了?”

    他嗅了下鼻子,皱了下眉,轻咳了一声, “还好。”

    “你声音都变了,还是去医院吧。”

    秦树点了点头,“早上吃东西了吗?”

    “没有。”

    他迈出门就要往厨房走, “我去给你做点。”

    “不用。”她拉了他一下, “你都这样了。”

    “没事。”

    “真不用,我不饿。”

    “我饿了。”他对她笑笑, “做给我自己吃, 你顺便蹭点, 行了吧。”

    林冬不再说话, 在他身后跟着。

    秦树没带假肢, 走到厨房,往锅里倒了点水,放到昨天搭的小灶上。

    “我帮你。”

    “不用。”他抬起身, 有些头晕,“那你去帮我找点柴火。”

    “柴火?”她点头,“好。”

    林冬找不到干树枝,而且这刚下过雨,堆在后院的木棍被泡的脏兮兮的,她索性找了把斧头,再从屋里搬来椅子,拧去给秦树。

    秦树这边刚把昨晚剩下的木棍点着了,那边看林冬拿着个椅子进来,“你拿这个做什么?”

    “没有柴火,就劈这个用。”

    “……”秦树看着这雕花木椅,“会不会有点可惜了?”

    “不会,还有很多。”

    “好吧。”

    林冬看着他有气无力的样子,“我劈?”

    “你还是一边待着吧。”秦树从她手里接过斧头,弓着腰,看上去很精神不振的,“站远点。”

    “嗯。”林冬背着手,贴着墙站着,就见秦树一脚踩着椅子,一斧头下去,咔——椅腿没了。

    她默默站着,看着他一点一点把椅子劈成木棍,突然与他说:“我来劈几下。”

    “不用,我不累。”

    “我是觉得挺好玩的。”

    “……”

    林冬把它劈成碎渣渣,蹲在锅边添柴火,玩得不亦乐乎。

    伴着肉酱的清汤面,两人就简单解决了早饭,他的脸色一直不太好,还不停的咳嗽,林冬打了电话给司机,让过来接一下他们。

    开车就近去了周边的小镇,找到当地的医院,三层楼,看上去规模不大,冷冷清清的,也没什么人。司机找了个地方停下车,林冬叫秦树醒过来,从上车到现在,他就一直在睡。

    秦树眼皮无力的耷拉着,浑身酸疼,头脑发热,连鼻息都滚烫,下了车,他跟着林冬走向门诊,刚走到大门口,眼前一黑,整个人摔了下去。

    …

    秦树在病房躺着,护士给他打了吊瓶,林冬坐在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医生旁边,听他慢悠悠的说话。

    “哎呦,这都四十度,怎么那么高了才来医院。”

    “我不知道。”

    “不知道?都烧成这样了,你这个老婆怎么当得。”老医生无奈的看着她,“好好照顾吧,虽然残疾,到底也是你男人啊,上点心吧,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