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话,随即惊吓被惊喜掩盖,神情满是崇拜,眼里都冒着星星。
之前狼狈的男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在大堂里挣扎了这么许久也没有被抓住,只是身上添了些伤,他瞅准时机,一击撂倒了守在门口的大汉,再次逃出生天。大汉们恶狠狠的啐了一口,骂骂咧咧的追了出去。
大堂里就如飓风过境,一片狼藉,只有盛朝歌始终没移过位置,众人从躲藏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冒出脑袋,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稀有物件,佩服之余又不敢轻易上前搭话,想来这人也是个不好惹的。
客栈里原先的客人跑了大半,许多连饭钱都没有付,掌柜觉得损失比他预想的要小一些,便只是叹气。大堂如今损毁严重,只留下盛朝歌那一桌完好,没跑掉的客人也没地方继续吃饭,都付了钱走了,留下小二和掌柜的收拾残局。
只有小少爷是个异类,他不管不顾的一把扑过去,拉住了盛朝歌的胳膊,大喊道,“师父!我想学武功!请收我为徒吧!”
众人都被他突如其来的拜师唬得愣住,连大师兄也没预料到这番发展。
盛朝歌将他从头到脚看一遍,顺道把了把他的脉,摸了摸他的骨,得出结论,“你根骨奇差无比,不适合练武,还是老实读书去吧!”说完继续啃他的酱子鸡。
小少爷完全没有受打击的样子,大概是早就知道了这一点,仍紧紧抓着他不松手,“师父!你要相信勤能补拙!我有理想有抱负,我相信我只要坚持,根骨不是问题!师父,未来掌握在自己手中,只要肯吃苦,肯努力,没有跨不过去的山,没有飞不过去的海!师父!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说的言辞恳切,情真意切,可惜大师兄并不吃这一套,无动于衷的继续吃。小少爷不见气馁,接着讨好道,“师父!我刚刚就看出来,您绝不是一般人,看您的气质风度,如同天外谪仙,看您的神情态度,如同世外高人!在您这么超凡脱俗的人面前,根骨差肯定不是问题,就算是一个废物,您也能将他教成武林英才!俗话说的好呀,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您看我的眼睛,是不是特别真诚,特别可靠?我就是那有心人,您就做那引路人吧,好吗?”
盛朝歌一言不发的塞了个鸡翅到他嘴里,意在暂时堵住他的嘴,以免自己这顿饭都吃不安。没想到小少爷更加激动道,“师父!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鸡翅?!我觉得鸡身上最好吃的部分就是鸡翅了,其次才是鸡腿。话说您这是答应了吗?是吗?您真是太善解人意,太聪明智慧,太温柔和蔼,太招人喜欢了!师父,我就知道您是嘴硬心软,早就被我打动了,只是不好意思说。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盛朝歌决定吃完这顿饭就遁走,绝对不和这小子多说一句话。
小厮默不作声的呆在一边,自家少爷天生不是练武的料,偏偏想做个行走江湖的大侠,看见武功高强的人就想拜师,却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了,这次也是一样。少爷孩子心性,对人对事都是兴之所至,很快就会淡了,所以他并不担心。
小少爷的那桌饭菜在打斗中牺牲了,他便到他“师父”这蹭吃蹭喝,盛朝歌也没撵他走,慢慢悠悠的把自己喂饱了,准备用轻功先走,之后再来取回自己的马。没想到他刚一有动作,小少爷就立马抱住他的胳膊,警惕道,“师父你去哪?”
“如厕。”大师兄撒谎向来眼睛都不眨。
“正好我也想去,我和你一起。”小少爷没上套。
一路上小少爷都抱着师父胳膊不撒手,直到茅房外,两间都没人,大师兄镇定自若的打开一间,见小少爷没动,问道,“你不用?”
“我等你这个。”说完便像尊门神一样杵在了门外。
“……”盛朝歌抬头看了眼茅草搭起的顶棚,如果掀翻茅厕的顶棚遁走,会不会有损自己的气质?
等大师兄出来,小少爷还是没动,“我突然不想用了,我们回去吧!”便又抱住了盛朝歌的胳膊。
大师兄觉得这小子绝对是以前被骗的次数太多了,所以才会这么熟练,台词都不用准备,张口就来。就这样直到他牵了马,离开客栈,在小镇上晃悠到傍晚,都没能甩开如愿这个小子。
最后三个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大师兄朝掌柜道,“三间房。”小少爷朝掌柜道,“两间房。”并立刻掏出几锭银子付了房钱。因为时间不早了,三人没有吃晚饭,只让小二拿些糕点茶水上楼即可。
大师兄本来没在意,以为这对主仆要住一间,没想到他到了自己房间准备关门的时候,小少爷像条泥鳅一样,擦着门缝钻了进来。大师兄一时大意,竟被他钻了空子。
“你到我房间来做什么?”
“师父,徒弟是来服侍你的呀!你渴了,我给你倒水,你饿了,我让人给你送吃的,你累了,我给你揉肩,你睡觉,我给你掖被,你无聊,我陪你聊天,你不开心,我可以逗你笑,怎么样,是不是居家远行必备?”
他说着就跑过去倒了一杯水,“师父,喝水,多喝水对身体好,我看你中午吃那么多酱子鸡,下午都没怎么喝水,肯定渴了。我下午喝了好多水,现在还渴呢!你说那酱子鸡是不是有点咸?但是我自己那盘还好,可能是你的那盘咸了。”
盛朝歌觉得这小子一个人就能演一台戏了,自问自答,根本用不着别人。他虽在心里腹诽,面上却是一如既往的正经神色,“不必,我一人习惯了。”
小少爷或许是铁打的心脏,不论被这人拒绝多少次仍然笑得开心,“哎呀,师父,我还没介绍我自己吧!我姓沈,名安然,安然自若的安然,家里人都叫我小然,您也可以这么叫我。师父师父,你叫什么呀?”
盛朝歌完全不想回答,鬼都知道一旦交换了姓名,这个牛皮糖就很难甩掉了,就算甩掉了,也难保他不会满大街的喊自己的名字找人。大师兄低头看了一眼个头只到自己胸口的小子,觉得这丫一定能干出这种事。
但是他偏偏还记着这小子用鸡腿反击他的事,心说不能轻易咽下这口气,起码要好好耍他一耍才行。
长了这种比针尖还小的心眼,真是白瞎了他这张正直非常的脸。
盛朝歌踱步到床边坐下,神情淡漠,看不出一点狡猾心思来,“你无需同我来这一套,我不会收你为徒,你缠着我也是无用。”
不料沈安然听了这话更加坚定,也走过去坐在了盛朝歌旁边,“我就不信了,我偏要拜你为师,你别想逃走!”
☆、第三章 教育
盛朝歌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放弃,从他今天下午一路都没让自己的胳膊解脱就能看出来。他在云宫山和佛寺呆了二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