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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林苏的长靴脱下,解下外衣的扣子,把林苏抱起来,让他趴在自己肩上,忙乎半天好不容易把外衣脱了,给他盖好被子,起身想去绞帕子给他擦脸。

    还没起身,屁股刚离开床榻就被林苏抓着手不放,沈胤珩没法子,只好就这姿势,合衣躺在旁边,把人搂在自己的怀里。

    五年了,终于能再次拥他入怀,沈胤珩悬了五年的心终于定了下来。

    只是怀里的人太瘦了,他一只胳膊就能环住的腰让他心疼不已,原来肉乎乎的包子脸现在也清瘦不少,尖尖的下巴戳得他胸口一阵一阵地疼。

    小苏,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

    沈胤珩清醒地抱着林苏彻夜未眠,直到怀里的人睁开惺忪的睡眼。

    林苏醒来的时候,触目可见是一个男人的胸膛,心下一惊,抬头一看才知道这是自己在城楼上等了好几年的人,突然就冷下眼眸。

    他挣扎着从沈胤珩爬起来,一言不发地拿起屏风上的外衣套上。

    沈胤珩一见林苏的脸色,就知道他生自己爽约的气,他只能苦笑着下床,抱住冷着脸正要出门的人。

    “汪汪。”沈胤珩讨好地学了几声狗叫,却没想到因为这几声狗叫反而激怒了林苏。

    他狠狠地挣开他的手臂,却挣不开,用一种冷到骨子里的声音吼道:“滚。”

    “小苏,对不起。”沈胤珩怎么可能放他走,只好死命地搂住怀里的人,不住地喊着他的名字,不住的道歉。

    沈胤珩的声音里充满疲惫和歉疚,林苏心软片刻,还是硬起心肠:“沈胤珩,如果你再不放开,我会让你永远见不到我。”

    这句威胁对沈胤珩来说是致命的,他几乎是立就松了手臂,不可思议地看着在他怀里吐出如此伤人话语的人,眼里是藏不住的受伤神色。

    这个即使刀架在脖子上依然纹丝不动,稳若泰山的男人,因为林苏一句话,溃不成军。

    林苏冷淡地扒开他的手臂,毫不留情地离开房间。

    沈胤珩想也不想就跟在林苏身后,不敢再碰他,只敢跟在后面,目光灼灼,几乎要把林苏背后烧出一个洞,却依然无法缓解他的思念。

    走在前面的林苏突然觉得背后有些热,疑惑地在后背摸了摸。

    林苏敲了敲林瑾的房门,在门口等了好半天,林瑾才神色慌张地开了门。

    “小苏?”

    “大哥,你早就知道沈胤珩要回是不是?”要不然以大哥的脾气,如果两人之前没有通信,他怎么可能安然让沈胤珩睡在自己的房间。

    林苏直勾勾审视的目光让向来淡定的林瑾也紧张起来,他对着林苏撒不了谎。

    “我猜到了,不能百分百确定。”这句话是真的,沈胤珩在林苏开春的那一场高烧时传来消息,说他快回来了,让他照顾好林苏。

    但自此以后近两月毫无音讯,当初也没说何时回来,林瑾几次想告诉林苏,却害怕让他失望而一直犹豫。

    林瑾也是最近听到和亲的消息,才隐约猜测到是沈胤珩。

    林苏心里早就有了决断,此刻也不过是想确定一下心中所想,他知道大哥是为他好,他不是不识好歹,但他还是有一种被联合起来欺骗的感觉。

    全京城都知道林苏在等沈胤珩回来,而自己等着的人,却把自己要回来的消息告诉别人,而不是自己,就算那个人是他亲哥,他也不能接受。

    自己心心念念等了五年的人,只等来他要娶别人的消息。

    林苏在心里冷笑一声,关上林瑾的房门,径自朝城外走去。

    “别跟着我。”林苏拦住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人,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沈胤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他不能在林府久待,驿馆里的人大约已经发现自己离开了,那个南楚小公主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

    沈胤珩一想就头疼,如果不是当年得到南楚王手中的那颗千年参,他也不会和产生纠葛,更不会和他的小苏分别五年。

    这五年,是沈胤珩今后人生里无论怎样填补也填不满的遗憾。

    小苏本该从出生起,就一直和他在一起,生命的每一秒都不该没有,而他却生生被迫离开他身边五年之久。

    近两千个昼夜,两万余个时辰,本都该是他拥着小苏度过的岁月。

    所以他要先去把南楚公主的事情处理完,他要以一个清清白白的自由之身重新站到小苏身边,即使他一直认为他的是是自由的,他的心只属于林苏,从过去到未来,一直都是。

    沈胤珩回到驿馆,走到刚把驿馆砸了个干净的南楚公主面前,说道:“我答应你在南楚呆了五年,和亲只是你单方面的诡计,我绝不奉陪。”

    沈胤珩本来是独自离开南楚的,南楚公主却因为不甘心而故意派御史向大襄传来和亲的消息,继而紧随其后追上沈胤珩,才造成了和亲的流言。

    “哦,所以你是不打算对本公主负责了是吗?不知道你的那个小苏知不知道你是这种无耻之徒。”南楚公主恶狠狠地威胁,这是她最后的唯一的底牌,得到这个让她一见倾心的男人唯一的筹码。

    “我确定我没有碰过你,虽然我们确实光着身子在一张床上醒来,这不代表我们做过什么,我的身体和我的心都清楚地明白,我没有碰过你。我唯一做错的,不过是没有对你多一点防范,让你有机可乘。”这是这五年来,沈胤珩对她话说的最多的一次,也是最狠的一次,他把她女儿家的清白和自尊都踩在了脚底下,汹涌的恨意突然就涌上她的心头。

    她那么爱他,为了他求父王给他千年参,放弃自己治愈寒毒的机会,为了他这五年来想方设法地对他好,好吃的好穿的好玩的都恨不能立刻捧到他眼前,甚至在约定结束后,不惜她女儿家的名声,恬不知耻地追到大襄,只为了得到他的青睐。

    而他,从未将他放在心上,一点也没有,他满心满眼就只有那个小苏,甚至找你踏上大襄这片土地,他对她连那点仅有的愧疚都没有了。

    让她怎么能不恨?寒毒发作时刺骨钻心地疼痛,让她觉得自己活得像一个笑话,从头到尾都不值一提。

    “沈胤珩,我一定会让你会后悔你今日的绝情!”这是南楚公主离开驿馆时最后的声嘶力竭。

    沈胤珩头疼地扶了扶额,不知道这南楚公主会做出什么事来,但当下之急是去找小苏解释清楚。

    他顺着林苏离开时的方向一路跟到城外,天色渐晚,月色微微,远远就能看见那个坐在桃树下的少年。

    这棵桃树有些年岁了,树皮干而糙,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据说是自己先父和先母定情时种下的。

    沈胤珩少年老成,性子淡漠又清高,对谁都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就算是宠他宠得让太子都嫉妒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