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这个得时奺亲力亲为。
学生会办公室的表格也得做,不过这个事情可以适当分一些去给新成员做。
忙起来日子过的飞快,等到瓷都第一波冷空气来袭,时奺换上了厚外套,才发觉秋天马上又要过去了。
而且她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见过宴锦衡了,宴锦衡也没有来找她。
每天晚上她们都会聊几句,然后互道晚安睡觉,但是一直没有见面。
时奺觉得奇怪,宴锦衡以前不管多忙,一个星期总会抽点时间陪她吃饭。
不是说时奺怨怪宴锦衡不陪她,而是时奺心里觉得宴锦衡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时奺翻出方霁的电话,直接打电话给他,这个时候是下午下了课,应该不忙。
方霁本来在工作室忙着,看见是时奺的来电,瞥了陆扬之一眼,偷偷摸摸的跑到走廊上去接电话。
“喂,小嫂子。”
“学长,阿衡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时奺单刀直入,没什么功夫和方霁拐弯抹角。
方霁心里啧了一下,时奺这第六感也太强了吧。
“没有啊,阿衡在工作室忙着呢,要不我把电话给他?”
“真的没吗?”时奺不太相信。
“小嫂子放心,没什么事情的,我替你把阿衡看的牢牢的,绝对没有其他女人靠近。”方霁假意认为时奺是吃醋查岗了。
“那好吧,没事就算了,不要打扰他了。”时奺的心稍微放下一点点。
“好,小嫂子再见。”
“嗯,拜拜。”
时奺收了手机,大概是自己太敏感了吧,宴锦衡应该是真的很忙。
方霁从走廊上进来,拍了陆扬之的肩膀一下,“小嫂子打电话来问了。”
“什么?”陆扬之惊讶,“她怎么知道?”
“应该不知道,只是怀疑,大概是阿衡露馅了。”
方霁叹了口气,其实他们的确是遇到难题了,而且还很大。
宴锦衡也根本不在工作室,他出去应酬了,刚才方霁只是在赌,赌时奺不是那样蛮不讲理的人。
工作室本来好好的,做了几单,名声也打响了,客源也越来越多。
只是因为形势太好,大概是抢了旁边人家的生意,所以遭到了附近几家公司的打压。
vg工作室总共就六个人,哪怕拼得过那些开了这么多年的公司。
其中一家和vg同类型的公司花韵,看中了宴锦衡几个人的能力,知道挖人是不可能的,所以想把vg收购旗下。
开始不断抢客户,本来vg能接的单子就少,还被花韵抢走,工作室有些艰难了。
开工作室就是为了营业,几个人日以继夜的努力,不是闹着玩的,还有前台的工资也要付啊。
众人面对敌手,一筹莫展,宴锦衡又不允许方霁找方家或者宴家帮忙。
今天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单子,宴锦衡请客户出去应酬,现在根本不在工作室。
方霁和陆扬之面面相觑,不知道时奺和宴锦衡会怎么样。
既然宴锦衡很忙,时奺也就不去闹他,和阮依依商量着去市中心逛逛。
最近降温了,改买几件衣服了。
南曼今天不用兼职,左右也没什么事情,也就随她们一起去了。
店铺新品上市,时奺买了件外套和毛衣,买完了东西,几个人商量着去哪里玩。
阮依依提议去唱歌,南曼也有些心动,时奺也就答应了。
阮依依知道哪家店里的小吃最好吃,所以带着两个人七拐八绕的到了一家ktv面前。
几个人正准备上台阶,南曼拉了一下时奺的衣服,“九九,你看那个是不是宴学长啊?”
时奺看过去,不远处另一半的台阶上,宴锦衡和一个中年男人站一起,好像在商量什么事情。
要只是两个人也就罢了,没什么很奇怪的,只是宴锦衡旁边还有一个人,一个女生,几乎是要靠在宴锦衡身上了。
刚好那个女生时奺认识,是同一届的,不过好像是美术系的,叫潘月月。
“九九,要不然你去问问,宴学长应该是有事情吧?”阮依依犹犹豫豫的。
见时奺的脸色,好像不大好,生怕宴锦衡和时奺两个人会闹矛盾。
“不了。”时奺摇头,眉眼微垂,抿唇道,“他大概在忙正经事,我们先进去吧。”
时奺不想去打扰他,这个时候出现,也许并不好。
南曼和阮依依跟在时奺后面,宴锦衡一直没有看见她们,阮依依咬牙切齿,宴学长不会是劈腿了吧?
进了包厢,点了小吃进来,阮依依和南曼也就渐渐的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宴锦衡应该也不是这样的人。
时奺喝了一罐啤酒,大概是没有喝惯,觉得有些晕了,站起来想去洗手间洗把脸。
时奺看着镜子面前的自己,觉得颓丧极了,有什么事情就去问啊,干嘛要在这里想东想西。
宴锦衡对她这么好,不可能背叛她的。
可是,方霁明明就说了宴锦衡在工作室啊,工作室离市中心这么远,怎么又出现在了这里呢?
方霁?宴锦衡?他们到底在瞒着时奺什么事情?
时奺拿出手机,手有些微抖,她不敢打,怕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东西。
最终,她还是按了宴锦衡的号码。
宴锦衡刚刚送走了潘总,看见方霁给他发消息,把时奺刚才打电话的事情告诉了宴锦衡,免得宴锦衡在时奺那说漏了嘴。
宴锦衡揉了揉额头,实在是头疼,最近忙的焦头烂额,他已经很久没有陪时奺吃饭了。
难怪时奺这样性子的人也会打电话查岗。
正想给时奺打个电话,时奺的电话就来了,宴锦衡深呼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情。
“点点。”
“阿衡,你在哪里啊?”
“我在工作室,我就快好了,我去接你,我们去吃饭好不好?最近太忙了,都没时间陪你。”
宴锦衡想到了方霁的信息,第一次对时奺撒谎了。
宴锦衡是不想时奺担心,所以一直瞒着时奺,没有告诉她这件事情。
而且,也怕时父时母知道,如果宴锦衡连这点小事情都做不好,哪里有什么资格去承诺时奺一辈子呢?
却不知道,宴锦衡为了时奺好,却害时奺难受了许久。
时奺手抓着洗手台的边缘,压出痕迹,很努力才把自己的质问忍住。
“不要了,我有点累,想早点睡觉,下次吧。”时奺努力保持声调,哪怕浑身都在颤抖。
“好,那你早点休息,我明天早上去接你。”宴锦衡没有怀疑,马上就要考四级了,时奺的确很忙。
“嗯嗯。”
时奺挂了电话的一瞬间,眼泪滑落,难道……阿衡真的背叛她了吗?
时奺打开水龙头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