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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为什么总有人要在这一方来之不易的祥和康乐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不依不饶啊!

    冯半城,那冯半城就该被发配去北境,去好好感受一下那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心惊胆战!

    魏长安收住眼泪,当天夜里就向长公主讨借来一些府兵家丁,让他们护送自己,去了忠武将军魏靖亭的将军府。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不负责任地来给荆陵侯司马玄打call

    《容玄》:

    北境军里生生死死无数次,作为天子眼线而被对手发现后,被灌下失语药,又被打聋了一只耳朵的司马玄,和大晁国开国以来最大的反贼权臣曹克的女儿——名动天下的才女曹徽之间的故事。

    嗯,也是要先虐一把把的。

    ☆、安然

    说来惭愧,说来是自己失了礼数,魏长安来京城至今,头一次亲自拜访三哥魏靖亭的府邸。

    魏靖亭平时驻守在外,妻小自然也是跟他一起住在外面,这个将军府,说白了不过就是魏靖亭回京时的一个落脚之处,如今妹妹突然来访,倒让魏靖亭有了股身在河州魏家的恍惚错觉。

    “三哥,你救救他!”魏长安握着魏靖亭的小臂,大眼睛里水雾蒙蒙。

    魏靖亭拉着妹妹让她在椅子里坐下,边回头朝门外的侍卫吩咐到:“快些去生个炭盆来。”

    门外的侍卫应声离开,魏靖亭这才坐到妹妹对面,低低地说:“你这丫头,当真是如你相公所言,关心则乱,他是我妹婿,他出事,依照大晁律例,我得规避。”

    魏长安猛地清醒过来,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脑门上——哎!一牵扯到姓沈的,自己就先乱了分寸!姓沈的说自己是她的软肋,而姓沈的,又何尝不是自己的软肋呢!

    看着妹妹的脸上跟变脸一样一会儿一个表情,魏靖亭嗤嗤笑出声来:“怎么了,突然冷静下来,发现自己冲动了?”

    “……三哥,”魏长安瘪嘴:“刑部传来消息,说姓沈的那个缺心眼撞伤了自己的脑袋……”

    魏靖亭挑眉:“这个无碍,我同荆陵侯见过面了,不把伤势说得重一些,暗处的人怎么能轻易上钩?”

    说着,侍卫端来燃得正旺的炭盆,魏靖亭将之放在了妹妹旁边,“傻妹妹,别这消息没唬住别人,倒先把你给吓着了。”

    魏长安羞愧,低下头不敢看哥哥,态度良好地认错:“好嘛,我知道错了,你们男人的事,我不该瞎操心的。”

    这样子心口不一地认错的妹妹,倒让魏靖亭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小的时候,妹妹比男孩子还调皮,整日胆大妄为,四处搞破坏,连他们父亲最喜爱的玉镇纸,都是她给摔成两半的。

    弄的他们兄弟几个天天轮番地跟在这丫头片子身后给她善后,而这丫头,既然爱犯错,认错便也不含糊,只是,认错算什么?下次她照犯不误,简直天不怕地不怕。

    一转眼,丫头片子长大了,也知道为别人担心了,虽然妹妹是担心外人,但魏靖亭还是高兴的。

    他用脚踢了踢炭盆边缘,震落了火炭身上的一层炭灰,刀削般的脸庞上难得有些柔和:“既然冯家那小子想搞事情,咱们就不怕陪他玩玩,他背后的人咱们惹不得,但是桃花你放心,欺负我妹妹的人,三哥不会轻饶他的。”

    又闲聊几句后,趁着夜色,魏靖亭亲自将妹妹送回了她藏身的无问园,并恰巧与深夜归来的永嘉郡主打了个照面。

    永嘉郡主对魏靖亭说,后面的事就有劳忠武将军了。

    魏靖亭对永嘉郡主说,这本也是他的事情,理当如是。

    魏长安猜,他们说的话,皆是和姓沈的有关。

    果不其然,八天之后的下午,坐立不安的魏长安正耐着性子在陪长公主下棋,嬷嬷说,郡主回来了。

    魏长安下意识地起身退到一旁,却在永嘉郡主身边,看见了一个她为之心心念念担心忧虑了数日的人——沈去疾!

    拜见过长公主后,沈去疾明显不想应张口欲言的长公主。

    她回过身,笑靥如花地到魏长安跟前,抬手捏了一下她下巴:“呦,怎么还撅嘴了?你别哭啊,我既出囹圄,安然而归,你别哭嘛。”

    不知道沈去疾这几日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从牢里出来后还变得油嘴滑舌了呢?魏长安剜他一眼,不说话。

    永嘉郡主看一眼母亲,不禁开口打趣魏长安到:“嫂嫂莫难过,不然永嘉会以为嫂嫂这几日在我这里住的不舒服,看见哥哥后觉着委屈呢。”

    魏长安顿时破涕为笑,可到底是在长公主跟前,魏长安不敢放肆。

    拜谢过长公主和永嘉郡主的庇护大恩后,沈去疾随即就带着魏长安和小灵均,去了魏靖亭的忠武将军府。

    这是魏靖亭的主意,他怕冯半城贼心不死地留有后手,便让沈去疾一家暂住在了他的将军府。

    夜里,回到自己的客房,洗漱上床之后,魏长安扒拉着沈去疾身上的衣服,要检查一下她是不是真的没受伤,毕竟,她几天前撞裂了眉骨,至今头上还缠着纱布。

    魏靖亭知道妹妹怕冷,特意让下人将她住的房间弄得特别暖和,这会儿,这适宜的温度,倒成了魏长安只穿着中衣就敢不盖被子的依凭。

    沈去疾咯咯笑着,好不容易才将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握到手里:“我真的没有受伤,不信你看……”

    说着说着沈去疾主动脱掉身上的中衣,连一片淤青都没有,白净得很。

    看着魏长安看自己的眼神,沈去疾嘴角一勾,两手放在了自己裤腰上,不甚正经地说:“怎么样,要不要裤子也脱了让夫人检查检查?”

    魏长安的脸,登时就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她气哼哼地钻进被子里,翻身背对着旁边的人,“流氓,大流氓,姓沈的,你简直……简直……讨厌!你就是个……”

    “讨厌鬼”三个字还没说出口,魏长安就失了声音——是沈去疾,突然欺身过来,用亲吻堵住了她的话。

    这一吻,饱含了太多情绪。

    一局赌胜的喜悦,性命无忧的庆幸,还有,小别重聚的欢欣。

    一吻绵长,抽走了魏长安身上所有的力气。

    她将总是略带凉意的手,轻轻贴到沈去疾的心口,低喃着问:“姓沈的,这件事,可是结束了?”

    “结束了!”沈去疾埋首在她颈间,喟然一叹:“桃花,以后再有,便只是小打小闹,你我余生,安然矣。”

    沈去疾慢慢察觉身下之人的异样,她抬起头,看见魏长安将脸别向一旁,脸上有泪痕隐隐。

    “怎么哭了,不高兴么?”沈去疾偏过头去,细细地吻去那眼角残留的晶莹,心疼极了。

    魏长安突然觉着有些冷,便往她身下又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