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了。
“怎么了,是出了什么意外吗?”乔思薇一脸紧张。
“对,薄朗正在追击我们,赶紧走!”
祁微脸上满是急切,编得和真的一样。的确是出了意外,没抓住薄清宴。
乔梦莲更慌张了,牵着薄庭玉跟着祁微走了。
“妈妈,我们要去哪里?”
“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过好日子。”
“妈妈,可以不去吗?”
“不行。”
夜色无边,薄庭玉回头望了一眼这个又大又漂亮的家,本来不怎么喜欢这里,现在却有些舍不得。
乔梦莲身上还带着一些珠宝首饰,还有各种卡,加起来也算一笔巨大的资产。
——
“月月……怎么是你?”
薄朗慢慢走过来,看着倒在血泊里的苏月。
她换了身宽大的衣服,在禁室里偷东西。
背对着薄朗。
薄朗远远拿枪口瞄准她的后背,扣动扳机。
子弹从背后穿出来,穿透了心脏。
苏月重重跌落下来。
薄朗迟疑两步,冲了过去。
苏月见是薄朗,露出了一个微笑,皎如明月。
“对…对不起。”
苏月泪眼朦胧看着薄朗,轻声道歉。
“月月……”
薄朗跪在苏月身前,握住她的手,枪丢到了一边。
他对自己的枪法该死的有信心,一枪下去,绝无生机。
为什么明明心中有所迟疑,身体却提前扣动扳机?
“因为我想让你也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
心中传来冰冷的声音,让薄朗瞬间清醒过来。
晏归竟然还存在。
“苏月又没有做错事……”
薄朗心中一痛,质问道。
“伊人也没有做错事,你本可以和她白头到老。”
晏归说完后就不再出现。
薄朗温柔地把苏月抱在怀里。
“照顾好…我们的孩子…”苏月断断续续嘱咐道。
“好。”薄朗眼睛腾地红了,眼泪慢慢落出来。
苏月有些愣,第一次见薄朗哭,回首往事,竟都是薄朗愚蠢别扭的样子。
他竟有一片真心……
“对不起,对不起……”苏月眼泪也落下来了。
明明执手也有二十多年,继续生活下去,也不是难以忍受的事……
“月月,月月…”
薄朗只觉得那一枪也开在他自己心上,痛不欲生。
“你是…晏归吗?”
苏月恍惚间觉得薄朗与另外一个人重合起来。
身形极像,脸也越看越像。
“是我,我真的娶了你,一直都是我。”
薄朗泣不成声,即使恨晏归恨到了极致,还是承认了这个名字。
苏月救过受伤的薄朗,那时他还没有整容,也没有出国。悄悄住在苏月的院子里,看她练琴,作画,虽然很安静,脾气却不小。
薄朗一直记得她喜欢晏几道的诗,尤其是那句“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他随口编来唬苏月的名字就是晏归。
那时候苏月还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薄朗说以后等她长大了,就来娶她。
苏月没作声。
后来薄朗出国,苏月依然在原地,一直没等来那个俊美如神袛的人。
匆匆嫁给薄朗之后,更没提过晏归两个字。
后来只听说晏归英勇牺牲了……
薄朗也不会特意解释。
一眨眼就过去了半生。
“真好…”
苏月笑了笑,似是释怀。
姜萝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薄朗抱着气息奄奄的苏月,脸上涕泗横流,不成样子。
苏月看见是薄清宴,眼里陡然亮起了一些光,想说点什么,又什么也没说。
“夫人…”薄清宴看着苏月,心中空怅惘。
苏月眼里那一点光也暗下去了。
子弹破坏力极大,苏月心脏受创极大,连脉搏也没了。
薄朗手机响了,他一动不动。
姜萝有些无措。
薄朗手机继续响,最后从里面传来夏宁风的声音。
“你的女人和儿子在我手上,如果把那份记录还给我,我也完璧归赵。”
“如果不还,那就……”
薄朗猛然把手机砸在墙上,抱着苏月的尸体出去了。
薄清宴看着那个手机碎成两块,心中空洞洞的。
苏月死了?
“爸爸,救我!”
破手机里传来薄庭玉的声音。
这会儿夏宁风怀里揽着顾宜修,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
往薄庭玉手心割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薄清宴便听到破手机里传来一声闷哼。
“骨头还挺硬?”夏宁风这次划在薄庭玉肩上。
大概刺进了半厘米,狠狠划下来。
“啊——”
薄庭玉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
乔梦莲这会儿被胶带捂住嘴,愤愤地看着祁微。
可恶的女人!
大骗子!
“宜修,你怕不怕?”夏宁风摸了摸顾宜修的脸。
“这有什么好怕的?”顾宜修一挑眉,笑得花枝招展。
“那你接近我,是为了什么?”
夏宁风擒住了顾宜修的下巴。
“自然是想看看你光鲜亮丽的外表下,究竟藏了些什么?”
顾宜修悄悄伸手,摸向夏宁风腿根处,揉了两把。
“我挺喜欢你的。”
夏宁风凝视着顾宜修,充满欲望,温醇的声音中隐藏着蠢蠢欲动的危险气息。
这个女人和顾宜安感觉完全不一样。
带刺,够劲。
顾宜修笑得很艳丽。
夏宁风这狗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薄清宴在禁室里呆住,依然有些不可置信。
头顶上有块砖松了。
姜萝机智地躲过了从上面掉下来的砖头。
“要命……”
薄清宴看着顶上露出来的盒子,想起来记忆中的一些旧事,陷入新一轮的头痛。
“薄朗,你真不要你的小儿子了?”
夏宁风怀里抱着顾宜修,示意祁微去折磨一下薄庭玉。
薄庭玉一双眼睛生得很漂亮,这时候看起来有几分狠戾,像一只小兽。
祁微喜欢这样的小孩子,就拿着刀重重扎了一下乔梦莲的大腿。
乔梦莲眼泪瞬间就飙下来了。
祁微又把她嘴里的胶布去掉。
夏宁风正准备说一下祁微,顾宜修拿食指抵住他的唇。
“男人的事,女人更懂。”
顾宜修媚眼如丝。
夏宁风便含住了他的手指头。
有…有点糙?
“我以前练过乐器,有茧。”
“先生,我是梦莲啊,救救我!”
“救救庭玉,庭玉还小,庭玉才六岁……”
“先生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