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江远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最厌恶圈子里爬床包养这些事儿吗?沉寂了五年也明白找个靠山才能走坦途?之前的铁骨铮铮呢?”
这话让麦尤说得调子百转千回,活像个被掐住嗓子的鹦鹉。
乐尔冷笑一声,说道:“我不是把机会让给你了吗?”
他说完也不管麦尤什么反应什么表情,转身就走,怒气冲冲地回了寝室。
乐尔刚关上门还来不及骂娘,直接被怀江远揪着胳膊塞进了浴室。
第十九章 种蘑菇
身后的门落了锁,乐尔后背撞在上面被怀江远的手臂挡了一下,不疼但硌得他有点痒。
乐尔视线落在怀江远绷紧的下巴上,提起一口气凶巴巴地问道:“你干什么?”
他反手去拧门把手,不想和怀江远较劲,怀江远却伸手按住了他。
怀江远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说起这个乐尔就觉得生气,还能干什么?还不是给二十岁的你挡桃花。偏偏这狐狸招来一朵桃花是他的老仇人。他这个同事做的尽职尽责,甚至可以用鞠躬尽瘁来形容。
他气得想笑,他在外面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狐狸倒是好还要这样质问他。
“你就那么喜欢和他待在一块儿?”怀江远顿了顿,继续说道,“要和他一起逛超市,他说什么话你都应……”
“你在说什么鬼话?”乐尔挣扎起来,恼了。
他这辈子最烦的就是和麦尤待在一块儿。见一次他便觉得整个心肝脾肺都被挖出来又凌虐了一遍。
前五年感觉恶心,后半辈子也觉得恶心,他被恶心的半晌没说出话。
怀江远伸手轻松把他按在门上,整个身体都贴了过来。怀江远身上的温度像是爆了表,乐尔觉得浑身上下又热又麻,挣扎得力不从心。怀江远右手捏住乐尔的下巴,沉声说道:“为什么不说话,就因为他是你之前的男朋友吗?”
横亘在胸口的由来无名的情绪翻腾起来,他盯着怀江远看,竟是头一遭感觉出些委屈来。乐尔急了,怒火攻心喊道:“别拿你摸过别人屁股的手摸我!”
怀江远一顿,说道:“除了你,我没摸过别人。”
乐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盯着怀江远不敢眨眼,生怕这些鬼东西不听命令就敢自行往下掉。但他显然无法控制,刚喊完鼻子一酸眼泪跟着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他边掉着眼泪边说道:“我亲眼看到的!五月三十一号上午十点钟,在公司二十六层的练习室里!你和一个前辈在练习室里!你摸他屁股!”
不要脸的狗男男,和魏总一路货色仗着手里的烂钱,喜欢这个喜欢那个,花了钱就能把白萝卜捧成翡翠。
怀江远伸手帮他抹脸上的眼泪,刚擦干净又流下来两行,接着在下降的时候分叉,擦也擦不干净,他叹息了一声轻声问道:“你是长了两个水龙头吗?”
“滚。”乐尔伸手捂住了眼睛,眼泪又从指缝跑了出来,掉得更加夸张。
乐尔气得想当场和怀江远同归于尽,完全控制不了眼泪,一直往外冒,爱哭鬼没有尊严没有救!
“他跟我没有关系,是他跌倒了我扶了一下。”怀江远轻声哄了一句。
“扶一下就摸到屁股上了?!”乐尔显然不信,哭唧唧地反问道。
怀江远皱紧的眉松了些,又说道:“我和他认识很久了,他有女朋友不喜欢同性。而且在五月三十一号之后我没再和他碰过面。”
“真的。”怀江远的额头悄悄地贴了过来,呼吸打在他的鼻梁上。
乐尔被安抚下来,他愣了一下,还想追问,但转念一想别开脸说道:“我们就单纯的同事关系,我不管你。你凭什么管我?”
“还有,你什么时候摸过我,讲话也是要讲证据的。你冤枉我,还说麦尤是我前男友!我他妈还没谈过恋爱呢,你就拿这么个烂人恶心我。”
“你生什么气!要生气也是我先折磨你!”
怀江远伸手掐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板正。
乐尔背锅背得很累,还多了个恶心的前男友,他气非常不顺,尽管知道怀江远没摸别人的屁股也还是不顺。
他又要恼,怀江远现在动手动脚是不是太习以为常了。
刚要说话,对方用了些力掐住了他的两腮,让他的话都咽了回去。
怀江远好笑地看着他那双发红的眼睛,认真地说道:“你喜欢我。”
……
乐尔感觉心率有点不齐了,浴室逼仄氧气也有点不足,他被掐着两腮说话都不利索。
“我也喜欢你。”怀江远说道。
不要擅自在句子里加也啊!你个学渣,但还没等他说出口。
怀江远凑近了一些,鼻尖蹭过的鼻尖,微微偏过头在他嘴唇上轻轻碰了一下,像是试探可行性,接着堂而皇之地吮吸他的嘴唇。
他被亲懵了,怀江远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把他仅剩那么一点点氧气全部抢走了。
乐尔挣扎了几下被怀江远死死地按回了身上,腰腹贴在一块儿。怀江远不怀好意地蹭了蹭他,他呼吸不争气地被带跑了,脸霎时涨红。乐尔被迫的跟着怀江远的节奏,微微仰着头和他接吻,脸上的眼泪还没擦干净,衬衣的领子被扯歪了,下身贴着怀江远显得过于可怜。他整个背脊都是酥的,稍微一碰就要碎掉。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尽管在这种情势之下,他的鼻腔里却仍然是那股勾得他神魂颠倒的柑橘味。就在他走神的时候,怀江远的手指慢慢地掠过他的腰侧,不太费力地解开了他的腰带伸进了裤子。
“你……”乐尔开了口,情难自禁地喘了一声身上没了力气。
他浑身软得一塌糊涂,只有一根线把他的想法和怀江远的那双手连接在一块。他能清楚的感知到怀江远每一次的动作,和他身上很高的温度。
怀江远的吻又追过来堵住了他的话,这一举动却像是开闸泄洪似的,乐尔忍不住走漏了他支离破碎的喘息声。
结束的时候,乐尔大脑还在放空。
怀江远拿着纸巾低头认真地擦拭手上的东西,见他失神凑过来亲他的耳朵。
这一次他没得逞直接被乐尔推到了门外。
乐尔靠着门,心跳还持续异常,衣服和裤子都已经被怀江远整理好了,没有衣衫不整但是……
快感还没消散,他衣服都湿透了。怀江远的手指像是在他的皮肤上跳舞,他被摆弄来摆弄去居然还不要脸的喘得像只鹅。
糟透了。
他顺着门滑下去蹲在了浴室门口开始怀疑人生……二十岁的怀江远,他是不是犯法了?
门口适时传来怀江远的声音,“别蹲在浴室种蘑菇,洗完澡就出来别着凉。”
话音刚落,乐尔疯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