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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面部微表情简直出神入化,叫人看了头皮发麻。我从不知道,有人可以用一双眼睛就演出一系列恩怨情仇的。

    那幕戏拍完,我久久难以回神。

    场务给我结钱的时候,我一把拉住他胳膊,问到了那个演员的名字。

    ——席宗鹤。

    是个新人,和我一样。

    虽然直到一年后这部有我做布景板的剧都没播,但席宗鹤还是靠着脸和不俗的资源在娱乐圈扎下了根。

    他是真的老天爷赏饭吃,天生演技技能点满,别人羡慕不来。

    后来和他在afterparty遇上,我是真的有心结交,才会端着酒去搭讪。现在想来我简直想掐死那时候的自己,我怎么会傻到觉得我和他是一样的呢?

    明明一个是天之骄子,一个……是泥里爬起来的落水狗。

    第9章

    我在墓碑旁坐下,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最近发生的事。

    美芳姐是个爱热闹的人,不知道在底下会不会无聊,有没有人陪她打最爱的麻将。

    “姐姐啊,你走的太早啦。等我下去的时候,你不知道还认不认得我的模样。”我是一贯不避讳这些话的,要是真能言之必灵,顾源礼早该死千百次了。

    “席宗鹤不认得我了,老天爷真会给我找事做,是不是每过几年就要考验我一下?”我笑了笑,“你说过他是个重情的人,被你说准了,但你怎么没看出来他记性不好呢?”

    为了不让美芳姐担心,直到她去世,我也没和她说自己被席宗鹤包养了。

    她只知道我一直来医院会顺便去看席宗鹤,以为我们是朋友。

    在她弥留之际,脑子已经不太清楚,曾经握着我的手跟我说:“小棠,你要好好的,我是罩不住你了,你以后要多交点像席宗鹤那样的朋友。”

    她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像席宗鹤这样的冤家,一个就够了。

    他不会和我做朋友,我也不想和他做朋友。

    在墓园待了半小时,上车的时候,桑青担忧地看着我,递过来一张纸巾。

    我莫名其妙与他对视:“做什么?”

    他说:“你眼睛很红。”

    我没要他的纸巾,戴上墨镜重新躺回座椅里。

    “被风吹的。”我闭上眼睛道。

    回到衡岳山庄,我让雯雯将车停在大门口,自己走了进去。

    这小区的住户非富即贵,环境自然没话说,私密且静逸。

    幽幽青山间散落着零星的住宅,树多到遮天蔽日,别说邻居,平日里连个路人都难以遇见,跟个大型森林公园一样。我有几次饭后散步,甚至在小路上看到过黄鼠狼和松鼠。

    在楼下抽了根烟,明明知道什么也看不到,我视线仍不停往楼上窗户里瞟,企图得知席宗鹤的位置。

    时间一点点过去,烟抽完了,我叹了口气,终是开门进屋。

    一进门,就看到席宗鹤湿着头发,浴巾裹着下半身,正从厨房拿冰啤酒喝。

    他这些年坚持锻炼,身材一直很好,腹肌和人鱼线,性感男神该有的他一样不缺。

    他看到我也没响,仰头灌了口酒。

    我朝他走过去,近到几乎要贴上他的小腹:“别生气了好不好?是我不对,不该和你抢。”

    他要笑不笑:“我没有生气。”

    我不予置评,双手自然地搭在他的腰上,主动求和道:“你说得对,这个角色不适合我。马导给了我另一个更适合我的,之后我们就要进一个剧组了,多多关照啊。”

    在我碰触他的时候,他的肌肉整个绷紧了,硬的就像石头。

    他蹙了蹙眉,将易拉罐抵在我胸前,拉开两人距离。

    他并没有深究我角色的由来:“马导既然给了你另外的角色,说明也很看重你,你好好演吧。”

    他一转身,顺势将我黏在他身上的手甩开。

    “我回房了,吃饭再叫我。”

    他头也不回地离去,我看着他背影,搓了搓自己湿润灼热的指尖。

    席宗鹤不良于行那会儿,洗澡擦身全靠我,有时候洗着洗着,男人嘛,难免有生理反应。

    尴尬不小,但他不提我也只当没发现,直到有一次我无意中撞破了他自慰的场景。

    我记得那一天阳光很好,我本来打算推他出去遛遛弯。但是病房里并没有他的身影,我见卫生间的门紧闭着,想他是不是在里面。

    “席先生你在里面吗?”我敲了敲门,但是并没有人回答我。

    理所当然的,我扭开了把手。一打开,我就看到他坐在轮椅上,嘴里叼着衣服的下摆,两手放在自己的下体上,双腿微微张开着,不难猜想,我进来之前他正在进行怎样的活动。

    他已经到了紧要关头,被我一吓直接闷哼着射了精。

    那根粗长的肉柱在我的注视下射出了一股又一股的精液,它们溅在地板上,溅在席宗鹤的手上,有几滴甚至溅到他的下巴上。麝香味浓郁,看出来他是很久没有发泄过了。

    我呆呆看着他,有点惊住了。

    他喘着气,将衣摆从嘴里吐出来,然后懒洋洋地向后一靠。

    “看够了吗?”发泄过后他的声音比平时更有磁性,也更低哑。

    “我帮你……清理一下。”我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反手关上门,从一旁取下毛巾,沾水之后,为他擦洗身体。

    我小心翼翼的尽量不直接碰触到他的身体,但是他肌肤的热度却非常轻易的就透过毛巾传达给了我,特别是在清理他的下体时,那热度几乎要将我灼伤。

    忽然,我的下巴被人钳住,席宗鹤强迫我抬头,将他染上精液的手指探进我的嘴里,蛮横地撬开我的齿关。

    他的眼眸幽深漆黑:“是了,我有你,为什么还要靠自己?”

    他问着自己,似乎觉得方才的自食其力蠢透了。

    我握着毛巾的手顿在他大腿内侧,那是个非常尴尬而敏感的位置,能让我轻易感觉到他欲望的抬头。

    我头皮有些发麻,倒不是抗拒,只是有些拿不准他的意思。

    在我快要控制不住滴下口涎时,他终于将自己的手指抽了出来。

    他命令道:“把裤子脱了,自己坐上来。”

    够简单,也够直白。

    当初我求他相救时,就说愿意当牛做马回报他,如今被他插两下又算得了什么,要是没这觉悟,我也不会签那份合同。

    再者,我和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没什么好矜持的。

    我乖乖站起来,利索地脱了衣服裤子,用洗手台上的玫瑰甘油做了基础的润滑。

    他全程看着我,就像在看一出有意思的小品。

    我低垂着眼,扶着他的阴茎往下坐。饱满的龟头破开门户,一路抵进肠道深处。

    有些痛,有些涩。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顾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