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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番外5【探病·下】
    可能也是人红是非多,没过几天网上竟然就出了“顾棠和赵晴雅携手探病梭骏老总”的花边新闻。

    我用小号上着微博,看到这条热搜的时候差点把手上的茶杯打翻。

    “什么东西……”我连忙放下茶杯点进链接,开头就看到了好多张据说是路人拍摄的高糊照,因为我和赵晴雅都没特意变装,所以很容易认出来。继续往下翻,还有两张容如玉与赵晴雅一前一后从病院楼出来的照片。

    评论分为两种,一是揣测我和赵晴雅是不是因戏结缘了,二是在说容如玉看起来脸色不好,不知道是不是还没走出情伤阴霾,并痛骂江暮这个渣滓。完全没有人关心为什么容珅住院了,仿佛他这个年纪住院是天经地义不需要任何解释的。

    我也算是头一次切身体会到了红带来的烦恼,关注的人多了,胡说八道的人也就多了。不回应是默认,回应多了又会被骂戏多。

    桑青这次反应很快,发消息问我要不要回应。我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好回应的,又不是拍到我们一起进出酒店,医院而已,就说不用回应了,等热度慢慢消下去就行。

    然而吃瓜路人可以不用跟他们解释,有一个人却不能这样。

    每天晚上,席宗鹤一回到酒店就会惯例打我电话“查岗”,这天却迟迟不打来,我心里就有些不妙的预感了。发消息给方晓敏,果然,对方说他们早就回了酒店,还说席宗鹤下午心情看起来是有些不好。

    我心里惴惴着给席宗鹤主动打去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

    “什么事?”那头传来对方刚睡醒一般,慵懒又沙哑的嗓音。

    真冷淡啊……

    我垂着眼,假模假样咳嗽两声,装出一副气若游丝的语调:“我病了。”

    席宗鹤顿了两秒,声音忽地扬起:“你病了?”

    “嗯,可能前两天去医院看容总的时候被过到的流感,我这两天都不敢碰夭夭。”说着又咳了两声,“你什么时候回来?”

    要说我软硬都吃,那席宗鹤就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我越是表现得可怜,他越是没法对我生气。

    “明天就回来了。”一听我病了,他连语气都软了下来,“容珅是怎么了?需要你和赵晴雅一起去看他。”

    他主动提了,那就是没再介意了。

    我同他解释:“不小心伤了胸骨,也不太严重。我和赵晴雅只是正巧在医院碰上的,你别误会。”

    自从知道我和赵晴雅是关起门可以孤男寡女分享八卦的关系,他就一直看赵晴雅不顺眼,一提起对方就醋味浓重。

    他轻哼了声道:“你离她远一些,这种小丫头心思多得很。”

    他要是知道之前赵晴雅还想踹开容珅和我在一起,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

    我躺到床上,陷进柔软的枕头里,有些犯困:“你比她好看,你比她有钱,你还能让我爽到哭出来……你在担心什么?”

    席宗鹤像是一下子被我的用词惊到了,有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片刻后,他再次缓缓开口:“我担心越来越多的人爱上你,会与我抢你。”

    我勾起双唇,脸颊蹭着他的枕头,深深吸了口气:“那你终于能知道我的感受了,也挺好。”

    这几年来我可是一直这样提心吊胆着在过日子啊。

    “可以前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宝物,现在所有人都看到了你的好,让我好想把你藏起来。”他的声音宛如近在耳畔一般。

    “行啊,你买座岛,然后把我放在上面,全世界只有你知道我在那儿,从今往后你就可以彻底独占我了。”

    气温正合适,屋外的夜风吹进来,催人欲睡。我呼吸慢慢沉下去,思维也逐渐模糊。

    “一言为定。”他轻笑着。

    通话几时结束的我已经不记得了,翌日一早醒来,我看了眼手机,发现通话时间有两个多小时。

    他应该是等我彻底睡熟了才挂得电话……

    回忆着昨天睡着前我俩的对话,我心里一阵酥麻,对着席宗鹤的枕头又亲了好几口才起床洗漱。

    席宗鹤晚上12点到的家,一进家门就被我扑上去抱住了。

    我挂在他身上,没等他站稳就去吻他。他往后退着一下撞到门上,皱眉拍了击我的屁股,斥道:“发什么疯?别把李嫂吵醒了。”

    我咬了口他的下唇,轻声道:“我想你了。”

    过去分开几个月都不觉得难熬,现在离别一个星期已经是极限。这或许才是感情最可怕之处,蚂蚁食象,让你不知不觉就成了“爱”的奴隶,日积月累,再离不开它。

    席宗鹤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喟叹着道:“我也想你。”

    他将唇贴在我的额上,忽地问我:“不是说生病了吗?我看你精神不错啊。”

    我心中一凛,干笑着牵强道:“今天一早突然就全好了,你说神不神?”

    他意味深长地“哦”了声,语调微微上扬,分明就是不信的。

    我正想后退,他长臂一揽,将我牢牢固定在他胸前。

    “那倒要庆祝一下了。”

    他眼眸微眯着,一副危险十足的模样。

    我有些发憷,期期艾艾道:“怎,怎么庆祝?”

    他附在我耳边,用气声道:“让你爽到哭出来。”

    还不等我反应,他一把托住我的臀部,行李就那样丢在门口,抱着我就上了楼。

    席宗鹤言出必行,那一晚真的就把我弄得涕泪横流了,身上的每一滴水分都像是要被榨干,到最后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快乐多一些,还是痛苦多一些。恍惚中,还有些害怕自己是不是要成为一具干尸了。

    那晚的电话我打过就忘,也没有特地放在心上。完全想不到在我三十岁生日那天,席宗鹤会送一座岛给我。一座种满四季海棠,形状宛若仙鹤的岛屿。

    他说他找了很久才找到这样一座岛,还说这一手叫做“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我问他这岛叫什么,他说之前的名字太难记,他忘了,他自己又取了一个,叫“鸣花”。

    我没明白这里面的深意,他看出我的迷茫,啧了声,不耐烦地点着那张照片冲我解释。

    “你不觉得这只鹤的姿势很像在仰着脖子鸣叫吗?”他一本正经地说,“它在叫你的名字啊。”

    这么曲折的吗?我抱着照片歪在沙发上,抖动着肩膀眼泪都要笑出来。

    席宗鹤压在我身上,有些恼羞成怒:“笑什么?”

    我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笑你太可爱了。”

    他眉心一拧刚要说什么,楼下传来一声兴高采烈的稚嫩童音:“爸比!爹地!夭夭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