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开始解衣褪裳沐浴起来。
季苑的布局很简单,从里到外没有一处不是富丽堂皇的。季苑共分为三层,楼下是表演及品级较低的姑娘的房间,二楼是品级较高的姑娘的房间,而三楼只住过三个人:白韵、卿绝、洛怜。之所以说是住过,是因为真正住在这里的,也只有卿绝罢了。白韵是南宫悠蓝在季苑的花名,洛怜则是南宫夜紫在季苑的花名,而卿绝,是南宫夜紫的师兄。没错,他也是那个江湖高人的弟子,而且是除了南宫夜紫之外唯一的弟子。南宫夜紫的师父将毕生所学都传给了这个大弟子,师父死后,卿绝得知自己还有个师妹在京城,于是便来京城寻,之后便留在了京城。为了安置他,南宫夜紫特意安排他男扮女装住在季苑。南宫夜紫让他男扮女装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从她见到师兄的第一面起,她就不相信他是个男的。
那是一个春日,那个一身红衣、面容妖娆的男子踏着满地桃花走向她,对她邪魅一笑,道:“我叫夙诀,是你的师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莫名的,南宫夜紫想起了志怪传说中的桃花妖。
后来,南宫夜紫安排他男扮女装住在季苑,他便总是一身红衣,在左眼尾用胭脂描一只红蝶,那容貌倾倒众生,于是南宫夜紫帮他取了一个倾城的名字:卿绝。
安排白韵、卿绝、洛怜住在一层,本是不想被登徒子打扰,只是偶尔出来玩玩罢了。没想到因三人鲜少出面,一出现便惊艳四座,久而久之被京城的公子少爷们传为季苑三大头牌。而这三人还有一些共同的特点:卖艺不卖身、从不单独接客。因此除了季苑内部人员,很少有人能上三楼。
南宫夜紫在房间沐浴过后,换上了一身老鸨为她准备的十分华丽的紫色纱裙,变成了洛怜的身份,让丫头侍候她梳妆打扮起来。
这时忽听楼下一阵吵闹,一个阴魂不散的声音响了起来:“让涟漪出来陪我!”正是苑涧昀。
只听老鸨过来陪笑道:“王爷您来的不巧了,涟漪房里有客,怕是不能招待王爷了,要不王爷您今天换个姑娘?”老鸨心里暗暗叫苦,这个混世魔王谁敢招惹,平时涟漪招待时还相安无事,如今涟漪抽不开身,他还指不定要怎么闹呢。涟漪曾经是京城第一青楼涟香楼的头牌,季苑成立后涟香楼生意不景气,涟漪被东家花好大价钱挖了过来。如今这季苑里,涟漪是继季苑三大头牌后最压得住场面的姑娘了,而且还是接客的姑娘,季苑的收入大部分都是靠她得来的。
“我不管她的客人是谁,我要她现在就来陪我!”苑涧昀说着便要往楼上走。
“王爷您快别为难我了,这季苑的规矩您又不是不知道。”老鸨急得满头大汗。
季苑中有三条不成文的规矩:其一是不能擅自上三楼;其二是大厅内不得出现轻佻的画面,有什么事可以去房间里;其三是若姑娘房内有客,无论你是谁、出多大的价钱都不能打扰房内的客人。
“我管什么规矩不规矩!这天下的规矩都是我苑家定的,我就是规矩!”苑涧昀不羁的声音传来,南宫夜紫闻言冷笑了一声。
“给我换上最华丽的妆容。”南宫夜紫扬起嘴角,对丫头吩咐道,后又加了一句,“要快!”
都说青楼女子的化妆技术是最好的,也是最快的,果真如此。片刻之后,望着镜中那张艳若桃花的脸,南宫夜紫竟自笑了。
楼下苑涧昀还在歪缠,老鸨极力阻拦,就快拦不住的时候,三楼突然传来一个柔腻的声音:“妈妈,今日就让我来侍候这位贵客吧。”南宫夜紫故意放柔放细了嗓音,听得她自己都浑身起鸡皮疙瘩。
苑涧昀抬头一看,一抹高贵的紫色映入眼帘,在珠光映衬下,在精致的妆容渲染下,那女子仿若神仙妃子,令他不由得看呆了。
南宫夜紫很满意这样的效果,柔媚一笑,款款走下楼来,走到苑涧昀面前。老鸨担心道:“小姐……”还未说完便被南宫夜紫打断:“无妨,我心里有数。”老鸨却一身冷汗,昀王爷可是个霸王硬上弓的主,事关小姐清誉,她怎能不急?可是小姐却不让自己插手,这可如何是好。看着小姐将还在痴迷中的昀王爷拉至三楼房间内,老鸨无奈之下只好吩咐丫头们守在房间外,密切注意房间内的一举一动,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别管什么规矩不规矩了,冲进去救小姐要紧。
进入房间内,南宫夜紫走到窗前,点燃了桌上的熏香,一缕清韵袅袅升起,苑涧昀的魂魄这才归位。他看着南宫夜紫笑道:“不知美人何时来的这季苑,本王从前倒不曾见过。”
南宫夜紫学着师兄平日的姿态,眼波一勾,便勾的苑涧昀七荤八素的。她笑答道:“奴家洛怜。”
苑涧昀猛然惊起,道:“你就是季苑头牌洛怜?”不待南宫夜紫回答,他哈哈一笑道,“本王今日可真是艳福不浅,能得到洛怜姑娘垂青。”说罢便将南宫夜紫拦腰抱起,扔到床上,自己也覆身压了上去。苑涧昀贴近南宫夜紫轻嗅,不由得叹了一句:“好香。”
南宫夜紫大惊,挣扎了一下,无奈半分动弹不得,只得抬头盯着苑涧昀道:“王爷,洛怜只卖艺,不卖身。”
苑涧昀闻言笑道:“本王出得起足够的价钱。”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南宫夜紫才发现苑涧昀生了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只是此时那双眼中,充满了□□。
南宫夜紫第一次觉得害怕,便大幅度挣扎起来,苑涧昀只当她是在欲擒故纵,不予理会,低头便要吻上那鲜艳的红唇。突然他觉得脑袋一沉,眼前一阵模糊,便晕了过去。南宫夜紫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为了防止苑涧昀霸王硬上弓,她在出房间之前就在衣服上撒上了一种香料,又在房间内的香炉中放上另一种香料。因为季苑女子多爱熏香,所以苑涧昀没有怀疑。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两种香料单独用不会产生什么影响,放在一起用却会产生迷香的效果。因南宫夜紫事先吃了解药,所以没事,而苑涧昀却恰好中招。
南宫夜紫将瘫在身上的苑涧昀一脚踹下床,坐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她跳下床,将苑涧昀背朝上平放在地上,扒了他的上衣,找来笔墨,在苑涧昀的背部画了一只大大的乌龟,又在下方添上一行字:万恶淫为首。故意将“淫”字写得大大的。
之后她仍觉不解气,把房间门口的几个丫头叫到房间内,吩咐道:“把他整个给我扒干净,底裤都不许留下!然后在他身上掐出几块痕迹来,再用针在他的脚底放血染到床单上,等他醒来后告诉他季苑头牌洛怜姑娘的初夜已经是他的了,让他付十万两黄金。”顿了一下又道,“你们先把他的衣服扒下给我。”
丫头们便手忙脚乱地把苑涧昀搬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