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地方,独自忧心如焚。
少连君也一样同他在站在外头等著,他也是什麽忙都帮不上,干著急,团团转。
几个时辰眨眼过去,却也不见里面有丝毫动静。
少连君趁空叫住了一个御医,仔细盘问,说是脉象上看,并没有大碍,恐怕只是那药用得日子太多了的缘故。
祛蛇毒的药物本身呈寒凉的多,性温的少,喝的日子长了,身体脏器出现些不适的反应,呕吐之类,也是常有。至於昏睡,只怕也是药性的关系。
御医一通解释之下,陆景彦在旁仔细听著,虽然没有先前那样忧心,却仍然惦记著要亲自进去看看他,甚至碰碰他,才觉得心里有了著落。
夜渐渐深了,少连君因为紧急军务,不能继续留下,临走之前嘱咐洛重熙身边那些内官,有消息须得即刻派人知会他一声,这才匆匆去了。
陆景彦又接著等,从月上柳梢等到月过楼头。
「主上醒了!」
这个时候,只听一位随侍在洛重熙身边多年宫女长忽然开口惊喜的说道。
只见围在卧榻前的一干人等瞬间跪了一地,陆景彦远远看著,果然熙熙张开了眼睛,甚至坐起身来。
他惊喜,几步飞奔过去,很想一把将他搂进怀里,却到底不敢做这样出格的举动,只好在进了内室之後克制著停住脚步,随众人一起跪了下来。甚至连头也不能随便抬起去看那心中所系之人。
罗金在洛重熙塌旁,接过侍女托盘上的蘅窑青瓷杯,小心的递水伺候。
洛重熙半靠著坐在塌上,也不接杯子,就著罗金的手上浅浅喝了两口,漱了一漱。
罗金把呈了清水的杯子让侍女撤下去,换淡茶,之後,才小心的探问道:「主上,您觉得身上可好?有没有哪里不适?」
洛重熙的目光在地上跪著的人里寻觅了一圈,直看到某个人的时候,目光便不再游动。
话却是对著罗金说的「我没事。」
他又看看地上的御医宫女等人,开口道「你们都走吧,景彦在就好了。」
说著便也不再多言,径自躺回锦被之中,闭上眼睛,似乎已经睡了。
御医虽然想要再诊脉一次,犹豫再三却也不敢打扰。主上向来说一不二,他的脾气有多大,只有伺候过的人才能明白。想了想,所有人便都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连罗金也没有继续留下侍候。
一时之间,寝宫内变得十分宁静,纱笼里罩著的烛火微微跃动,笼出一室温柔的淡光。
陆景彦便也跟著众人起身,只是没有退出去。既然熙熙开口说要他留下,他自然就留下来。
看见熙熙似乎睡了,他轻轻走过去,打算伸手帮他拉好被子便退到近旁去守著。
谁知,他才伸手,衣袖便被扯住。
他只见熙熙穿著薄薄的白色中衣,一把掀开被子,从床上半跪起身,双手抓著自己的袖子,仰头笑笑的与他对视。
那眼神软软的,特别醉人。
「我好了,你不用担心。」
陆景彦被他那美丽眼睛看的有些情难自禁,伸出手去,缓缓的沿著他脸颊轻轻抚摸。
下一刻,便用力紧紧的把他搂进怀里,想要揉碎一般。
他用一种像是劫後余生般的虚弱语气说道:「熙熙,我都快要被你吓死了……」
他话未说完,便倾身去吻朱熙熙。
自从与陆显宜一道归来,陆景彦都是严守礼节,就算夜晚守在熙熙身旁,也不敢做什麽。
只是男人的身体欲望,往往不受自己控制,一旦沾染情欲,总会不自禁的想入非非。
陆景彦自认是个自制力还算好的人,却管得住身,管不住心。
隐忍到这一刻,更是身心躁动,一处也管不住了。
於是借著寝宫里众人都已退去,他便不再顾忌,连动作都显得有些急切难耐。
朱熙熙被他吻得痛了,却也不躲,反而整个人贴上前去,与他紧紧纠缠。
「景彦……景彦……」
朱熙熙有些吃痛的呻吟,轻声唤著他名字,像温柔的呓语。又像是某种奇妙的弦乐,扣响在人心头,微微震颤出,美丽的旋律。
陆景彦抵挡不住这般蛊惑心智的诱人声音,将熙熙整个抱起来,放倒在床上,急切的剥去他身上中衣,然後几乎是撕扯般脱掉亵衣,露出藏在里面细腻皮肤。
他在熙熙肩膀与锁骨处来回亲吻啃咬,有一些,力道甚至是很重的,朱熙熙的颈项处便留下了一连串他肆虐过的痕迹罪证。
「景彦……景彦……」
朱熙熙也被撩起情欲,喘息著,被咬了也不叫痛,一遍一遍,只念他的名字。
陆景彦将朱熙熙翻转过去,抬手在床边多宝格的小抽屉里随便取一瓶花香精露,倾倒在熙熙臀部间隐秘地方,然後俯下身,让自己身体完全遮在他身上。
借著花香精露,手缓缓按摩那处,从浅浅进入,到一指两指的渐深。
最後终於不再压抑,将自己的欲望抵在那里,缓缓磨蹭片刻,便深深挺进去。
「景……啊!啊……」
熙熙在他身下,搂著软枕,连他的名字也再叫不完整。被那不甚温柔的动作折磨,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撑得裂开,火辣辣的,又烫又痛。
直到尽头处,再不得深入的时候,便退出,然後,再一次狠狠的顶进来,如此往复。
「不……不……」
朱熙熙被那力道弄得浑身颤抖,越来越热,身体软软的,使不出力气,像是烈火焚身,像是快要融化。
或者,已经融化。
没有形体,只剩魂魄。
他忽然有些惧怕这惊涛骇浪般的欢爱方式,因为无力掌控,而想要退却。
他微微挣动著企图向前爬去,却被景彦死死搂住了腰,一手揉著他的屁股,边用力的抽插,边是安慰。
「熙熙,乖,忍一会儿就好……就一会儿……」
「景彦……好疼……」
「一会儿,就一会儿,熙熙乖。」
朱熙熙逃不掉,只要紧紧抓著枕头呻吟。
只是这个「一会儿」才过去,下个「一会儿」就又缠上来,也不知何时才是个尽头。
陆景彦是习武之人,体力精力比之普通人自然旺盛许多,原本睡眠很浅,谁知今日转醒的时辰却比往常要晚了很多。
也许是因为回到宫中的缘故?
昨夜情事让他格外觉得真实满足,连熙熙在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