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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生出不满,但这点不满在他看清床头柜上东西的瞬间,便烟消云散。

    那是一小块沾着血迹的蛇皮。

    从气息来看属于厉沐枫,不过上面的蛇鳞看起来并不健康,满是被什么东西腐蚀灼烧过的痕迹,凤零将动物习性带入了一下,很快脑补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三花他们渡劫那天的暴雨是随渡劫而来,天气预报根本无法预测,毫无防备的厉沐枫淋雨之后便生病了,而且劫雨有驱邪镇恶的作用,厉沐枫血脉不完全返祖呈现出妖蛇气息,自然也是暴雨清洗对象。

    再之后的事更是顺理成章,厉沐枫的鳞片被雨水净化灼烧得面目全非,鸟爱其羽,蛇自然也是爱惜鳞甲的,故而自觉毁容的厉沐枫不肯去医院,造成病情加重,还在不清醒的时候撕下受损的地方。

    怪不得卦象说,厉沐枫此次劫数和他有莫大关系,他果然是欠了颇多因果。

    “对不起,”凤零低声说着,指尖轻轻点在男人眉心输进一道灵力,让人进入更深层次的睡眠,“安心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等到确认厉沐枫已经彻底熟睡,不会像刚才那样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惊醒,凤零才从空间中取出阿离准备的“不论什么病人类吃了就好灵药”和“不论什么外伤人类擦了就好药膏”。

    厉沐枫虽然血脉返祖,但本质还是人类,顶多能现出点蛇鳞吓唬吓唬普通人类,连三花这种小妖都比他体质强。

    用药前,看着红纸上的名字,凤零忽然觉得栖梧谷的起名废大概是祖传的,饶是不怎么通晓人情世故如他,也觉得大概不止人类,连仙家也没有几个给东西取名会是这种奇葩画风,简单粗暴得就好像生怕用的人不知道用法似得。

    好在栖梧谷出品必属精品,名字虽然不正经,但药效还是很正经的。

    比如那什么灵药,凤零刚把黑丸子塞人嘴里没一会,就见人脸色在快速恢复,伤口也开始愈合,再把什么药膏擦上,那点患处基本就是肉眼可见的消失。

    不过硬要说不足之处也有,厉沐枫的伤口不见了,蛇鳞也跟着匿迹。

    他不会怪我吧?

    心虚的凤同学盯着那一小片皮肤盯了半天也没能把那些菱格花纹给重新看出来,只好自欺欺人地给人清理起血迹汗渍,假装这样就能让厉沐枫忘记这里曾经存在过的东西。

    然而,当血污底下光洁肌肤重见天日的时候,凤零默了片刻,还是不得不承认他那点掩耳盗铃连他自己都骗不过去。

    黑色鳞纹忽然变成玉白肌肤,要多瞎才能发现不了,厉沐枫又不是金鱼,只有七秒记忆,睡一觉就忘了自己有鳞片的事。

    抱着臂坐在床边,凤零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算着,最终在cpu超负荷卡死之前,被别在一沓资料上的自动铅笔拯救。

    画!

    没有鳞纹他给画上去就好,还要用水溶性颜料画,这样明早他洗漱时候就会以为是自己给洗没的。

    这个锅甩得漂亮,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至于谁家鳞片一洗就掉这个问题,cpu过热已经失去理智判断的凤零表示,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他是信了。

    凤零一晚上脑洞大开,会错不知多少意,只等颜料一干,便匆匆破空逃离犯罪现场。

    他走得慌乱,自然想不到第二天早上被人叫醒的厉沐枫是如何懵逼,更不知道自己就是这个时候开始掉马。

    已经很久不知懒觉为何物的厉沐枫,第二天是被许次纾用夺命连环call给叫起来的。

    来不及洗漱,厉沐枫胡乱抓了两下头发,直接穿着睡衣到门口给许次纾开门,接受慰问的同时,顺便收获一串卧槽。

    “卧槽,我还以为你死了,敲半天门都没应,”许次纾把退烧药往人手里一塞,蹲在玄关换鞋的时候就开始数落,“茶茶说你病了,我估计你不病得快死了都不会去医院,你这人怎么就总爱跟自己过不去呢,不喜欢那体质,你糟蹋了受罪的不还是你。”

    一手拎着白色塑料袋,另一只手按在额上,厉沐枫跟在换好室内鞋正往客厅走的男人身后,用一种其实我自己也不相信的语气道,“说起来你也许不相信,我好了,睡了一个懒觉自己好了。”

    “我读书少你……”许次纾话才说到一半,就卡住了,“卧槽,老厉,你终于疯了?没花你还自己画!看不出来你还是灵魂画师。”

    “什么鬼?”厉沐枫顺着许次纾眼神看去,也跟着愣了。

    他的手背不知什么时候被谁涂成黑色,一片漆黑中隐约可见一排排由浅灰色细线勾勒出的菱形小格子。

    “脸上也有,”许次纾在自己太阳穴上点了两下,提醒道。

    未置一词,厉沐枫径直跨步走向卫生间,对着镜子果然看见两边额角也被抹了同样的蛇鳞图案。

    没错,是抹,要不是位置太敏感,前一天晚上他还从这几处撕下过鳞片,他根本就猜不出来这些胡乱摸上去涂鸦一样的墨团是画,上了小学的孩子都比这画的像,抽象得连毕加索都甘拜下风。

    厉沐枫试着用水冲了一下,就见手背上墨色像掉进热水里的雪球一样迅速溶解消失。

    到底是谁的恶作剧?

    洗漱完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厉沐枫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可以滴出水。

    “呦,这颜料挺劣质啊,一洗就掉了,”看着某人的锅底脸,许次纾调笑道。

    “我又不像你,傻得吃没吃过lsd心里都没有数,”随意怼回去,厉沐枫打开客厅大电视,点了几下,将屏幕分成几块播放昨天一整日的监控。

    见厉沐枫慎重模样,许次纾小声嘀咕了一句“还不是陆笙那孩子坑的”,也跟着收了心神,和他一起过监控,然后他的心里再次跑过去一排举着卧槽标语的草泥马。

    普通人家装监控防贼,就算疑心病特别重的也顶多一屋一个摄像头,而厉变态家,一个房间都有几个,随时保持着对领地全方位无死角的掌控。

    一想到自己现在正被几个冷冰冰的镜头监视着,许次纾就觉得格外不自在,再看看浑若无觉甚至有些享受的厉变态,忍不住在心里感叹,长这么帅,可惜是变态,真心疼那个叫风灵的小伙子。

    看了约莫十来分钟,厉沐枫将播放速度调到8倍速。

    视频内容一直没有任何异常,直到播至晚上十点左右,视频里原本睡在沙发上的男人忽然凭空飘起。

    厉沐枫连忙将录像调回普通速度,进度也往前倒。

    这一次,两人看得很清楚,十点十五分二十七秒的时候,厉沐枫以被人公主抱的姿势离开沙发悬浮在空中,然后匀速往卧室房间飘去,最终在大床中央落稳,被子自己掀开盖在他身上。

    接着两只形状不一的玉瓶凭空出现,先是细颈大肚的那只在空中歪了一下,吐出粒龙眼大的黑丸子往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