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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道理,”凤零浅笑莞尔,“我不想看你醉,只想随你一起醉眼看星河。”

    厉沐枫:“……”酒果然和失恋一样,能让人的文学造诣突然出神入化,平时多说几个字就累死的人,也会变得张口就是朝朝暮暮的情话。

    在下要订正一句话,饮酒一生黑,那是不存在的,妖杀必须一生推,看看这效果。

    凤零素常坐得笔直,好像提拔锐利的名剑,现在越喝越往他身边歪,肩膀挨着他,斜斜偎在他身上,全身放松的样子写满信任和依赖。

    厉沐枫每次多看到一点凤零对他的与众不同,都会猜想自己是不是进了克莱因瓶,永远地陷入幸福的无限循环。

    “仙儿在家也会这么喝?”看着凤零用灵力托着菜,在空中上下起伏玩得开心,厉沐枫忽然有些嫉妒,栖梧谷里未及见面的几个家长,他们一定见过这个人不少憨态。

    “喝过一次,然后就被禁酒了,”该说后续的时候,凤零反而变回点到即止。

    厉沐枫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只好继续发问,趁人爱说话时候,多翻翻他家仙儿的黑历史老底,“为什么被禁酒?”

    “好像是出门晃了一圈,然后33天集体闭关参禅了,还上门求阿离他们,别让我对他们笑,”凤零说得一脸无辜。

    “笑还不行?”厉沐枫好奇。

    “大概我笑起来,很可怕?”凤零开玩笑,“那群神仙老头,看到我就跟看到催命符似得,你也见过的,都跟司立和熊珞珈一个脸。”

    厉沐枫对这奇葩现象在意已久,不过一直没找到机会问,现在凤零刚好提起,他赶紧顺着话茬往上揭,“你到底做了什么?”

    说吧,非生物的道则少年,告诉我被你干过的都有哪些大事?

    “他们打栖梧谷,然后被反杀了,为了赔罪,提前开始第三次量劫,你们人类都知道的,商周之交的封神战,”凤零淡定坦然地说着不值一提的小事,“其他应该没有了,就这一件。”

    厉沐枫:“……”嗯,这一件就够了,青出于蓝,优秀,家长还只是在量劫里算计,到你就变成靠量劫赔罪。

    幸好有我在,把你这个妖孽收了,我们互相祸害,就是为民除害。

    “他们都怕我,远远看到都绕开,那么久,就你喜欢我,”凤零笑说。

    “那是他们瞎,看不见你的好,怕也都是自己作,不作不死,”厉沐枫及时使出爱情计谋之——打击别人太高自己,“而我,觉得你,哪哪都好,好得一见钟情。”

    凤零问道,“你就那么相信我没错?你知道他们怕我什么吗?”

    “不知道,不过凡是关于你的,都是,是,”厉沐枫自己就是个三观不正的人,说起这种昏君的话,毫无压力,“我记得你说你是道则,规则永远正确。”

    男人桃花眼水润滢泽,平静中藏着疯狂,像是表面无澜的深潭,看似冷静理智,一旦潜入其中,便会发现其下深埋的纵横漩涡,带着不小心闯入禁地的探索者,一起落入深不见天日的水底。

    “我是道,我是虚无,是毁灭,”凤零清晰地说出自己身份,“万物有无相生,我就是无,大道五十,天衍四九,我就是那其一,是生,是死,是开始是终末。”

    随着凤零关于自己真实的揭晓,厉沐枫从前想不明白的那些细节,立刻明了如镜,前尘种种不解,瞬间堪破。

    他确实是空,自身就是无,所以他总是若即若离,似在怀中,又遥不可及。

    他亦生亦死,从死亡吹来的风,为他的天生的杀伐加冕。

    他是天道,上苍不仁,万物皆是刍狗,他眼中确实不需要映出任何事物。

    “仙儿,我心向道,你就是我的道,任他三千大道,我只修你可好,”厉沐枫站起来,半跪下膝盖,牵着青年的手覆在额头,虔诚宣誓。

    “只做一人的道,”凤零直接笑出声,掺了酒精的音色,醇正绵长得像是缠走人心的江南烟雨,“真好,挺好,果然你是好人。”

    “……仙儿,你真的知道好人的意思吗?”时隔多日,他又收到好人卡,忽然有些一言难尽的微妙。

    “好字多解,但凡沾上它就是喜事,就像你,多少人、事,但凡和你有关,便成了好,”凤零答道,“我想过去良人一词,大抵也都是觉得,与心悦之人一起,今夕何夕都是良辰。”

    “!”很好,很秀,好人卡以后会变成虐狗词,没上过九年义务的人,就是如此清新脱俗。

    厉沐枫将凤零推倒,圈在咫尺,瞳色深沉,占有的火焰焚烧着克制的弦,倏然被斩断锁链的狂风骤雨席卷而来,一声声诱人一夜放纵。

    “没人看见我们吧,”厉沐枫似在问话,口气却不像有疑,他们闹腾到现在都没人发现,肯定是凤零用了障眼结界。

    “没有。”

    “我有句诗念给你听,”厉沐枫说得委婉,“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好巧,我也有诗,念给先生听,不过我们先换个地方,”凤零将人带进他建在随身空间的宅子,卧在绣衾,一截玉璧缠上人肩头,水唇微启,吐出教君恣意怜的娇俏,“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

    第42章 三花的忧郁

    根据某猫的观察,他家两位家长,一定在生日那天,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互动。

    证据是,凤零身上属于厉沐枫的气味,更浓了,浓到如果只凭味道,根本分辨不出他两人。

    厉沐枫的眼角眉梢也都挂着餍足,微微眯起的眼睛,满是饱餐猎物之后的意满。

    这对老夫老妻,散发着伉俪携飞的甜蜜,围观的乔流华,虽然也为他们高兴,却始终有件心事搁不下。

    “大大,我卡文了,”曾经无忧无虑的猫咪,连续纠结了许多天,终是没忍住,跟许次纾请了周末值班的假,借着冲茶的时间,寻求家长们的实力后援。

    凤零不喝酒,话就少得跟富坚义博的全职更新一样,平时问话依然是厉沐枫代劳,“怎么卡法?”

    “大概就是,新文没想法,”流华答道。

    他现在准备放弃现实同人,自己开坑写网文,却不幸死在构思的第一关。

    “好多想写的题材,一推敲细节,感觉就写不下去了,”将盛了醴泉的铜壶放在炉上,流华等水烧开的功夫,说起连日绕在自己心上眉头的愁事。

    “想写仙侠,但是不说设定跑不出,废柴逆袭,老祖重生和普通少年苦修成神的圈,就连剧情都难推进啊。”

    在逻辑上,流华继承了厉沐枫的科学精神,一定要严谨、考究、细致,但这样一来,剧情根本浪不动,许多大通套桥段,完全经不起推敲。

    “仔细想想,哪有那么多不知好歹,见着个人就想欺负的,再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