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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还是个孩子呢。喜怒行于色,倒真是好看得很。

    “到时候我家主子可是您堂表姐妹夫了。我家主子和你是亲戚,咱们不就是亲戚了吗?”余弃看热闹不嫌事大,眉头一挑,定着白白青青不堪入目的脸,笑嘻嘻道。

    “谁特么要让你当亲戚?”王昉又被余弃撩得火起,只想走过去再踹他一脚。

    被初平默默在背后扯住了袖子。

    “少爷,您别理他。”初平笑笑。冷眼扫过王昉,脸色一僵。凑在王昉耳朵里说了几句话。

    屋里倏然静了。

    依月姑娘的房间里燃了好闻的香,氤氲在四处,深吸一口便觉得馥郁。

    王旼趴在大床上半睡半醒,好一会儿才发觉屋里气氛不对,只得又爬起来。看看他那混账堂弟在干嘛?

    “你在干嘛?”王旼愕然看着王昉,只觉得王昉呆立在原地,单薄的背影微微发抖,那莹白如玉的脸上,挂着迷茫,还添了些许忧伤。

    ,

    第26章 求索

    “我。”王昉张了张嘴。皱着眉,只觉得有些头晕。

    气氛凝滞的屋里,压抑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王昉无措地望了望初平,再望了望余弃。拽着自己的袖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是,真的?”王昉咬了咬嘴唇。后退一步,不确定地问初平。

    “少爷该高兴才是。”初平垂下眼睑,缓缓道。“宁都侯府有人入宫为妃,这是天大的恩宠。”

    “恩宠?”王昉皱皱眉。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沉默半晌,理智尚且回笼,撇了撇嘴,反问道一句。有些不可置信。

    “我王家什么时候需要帝王恩宠?”王昉哼一声,淡漠道。

    宁都侯府世代勋贵相传,早在开国之初,便是花团锦绣的大家。这么多年,世家势大,哪里还是一个圣旨能左右的了?

    “把,那谁。”王少爷眨巴着眼睛,有些想不起来余弃的名字。只得伸手朝着余弃的方向胡乱一指,聊聊道。“把他放了吧。”

    “嗯?就这么放了?”王旼还在打哈欠,丈二摸不着头脑的事情他从来不问。冷不丁地听到王昉放了人,不由得惊异。

    什么时候这少爷那么好说话了?

    “闭嘴。”王昉不耐烦吼他。气呼呼重重坐在贵妃榻上抿着嘴思考。

    “行。我闭嘴。”王旼早已习惯王昉的脾气了。背一翻,继续睡去了。

    “初平,咱们回府。”王昉吸了吸鼻子,咬了咬牙道。

    “不玩了?”王旼这回利索爬起来,理了理衣服,郑重问道。

    “不玩了。散了吧。”王昉摆摆手,匆匆道。说着脚步一抬,就要往外走。

    萃红阁门外停着王昉少爷的高头大马。王昉出了门,利索上了马,就往自己府上而去。

    留着还在原地来不及跟着的初平默默站着。

    “不跟着吗?”松了绑的余弃挑挑眉,理了理头发踱了出来,看到初平一脸心事地看着王昉离去的影子,没事人一般凑过来。

    “跟不跟着,跟余公子也没甚干系吧。”初平脸上带着三分笑,眼里一片寒凉。

    余弃公子今日听到最多的就是不干他的事。

    行吧。余弃点点头。“不关我的事。”说着,一撩衣摆,施施然走了。

    “不去跟着?”王旼也收拾好了出来。看了眼初平,讶异道。“你不怕他回去闹事?”

    “堂少爷严重了。我家少爷不是那般人。”初平脸不红心不跳,说出的话好不愧怍。

    “行吧。”王旼点点头。反驳都懒得反驳。“无事我便回府了。伯父答应我的事儿,可莫要忘了。”

    王旼与王昉从小胡闹到大,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而今王昉回来,王旼受了王执所托看着王昉玩,可没操碎了心。

    “堂少爷放心。我家老爷心里有数。”初平点点头,有些同情地看着王旼,语气淡淡道。

    …………

    疾驰着向府里而去的王少爷眉头越皱越深,总觉得今儿的事情不对劲儿。眼看着自己看到了自己家的府门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打马,拐了弯,往一个巷子里拐去。

    余弃踱着步,哼着小调回了府。脸上青红紫白的伤丝毫不影响心情。除了勾唇咧嘴的时候有点疼。

    “又跟谁打架了?”靖国公大人坐在自家花园里喝茶,看到余弃从旁经过,顶着个猪头脸,昂首挺胸往前走,轻轻挑着眉,诧异道。

    “谁打架了?谁打架了?”余弃瞪着他哥,桌子一拍,指着自己的俊脸,嚷嚷道。“看到没?看到没?我这是挨打。”

    “…………”

    “谁敢打你?”余容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匆忙咳了一声,淡定道。“这人真了不得,打了你,还能让你这么开心?”

    “你懂什么?”余弃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脸,疼得直吸气。“我现在挨打,到时候指不定谁遭殃呢。”

    “陛下让打的?”余容听后轻轻点点头,莞尔一笑。

    “差不多吧。”余弃眨眨眼,有些心虚道。

    “哦。”余容继续喝茶。对着余弃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你就不问问?不心疼?”余弃对他哥的反应大失所望,反而坐下来,抢了他哥的茶喝了一口。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是陛下吩咐,有什么好问的?”余容笑笑,沉谨自持道。清雅的嗓音仿佛琴声铮铮,沉韵毓致。

    “就没点好奇心?”余弃更不甘心了。眼睛拼命眨了眨,指了指磕柜子时磕出来的一头包,有些委屈道。“你弟弟都这样了。”

    “那也是你该。”余容一把拿过他的杯子,眼皮略地一抬,叹了口气。“疼吗?”

    “疼。”

    “哦。”

    “…………”

    余弃觉得自己真是贱。问什么问啊。简直没事找事。

    “看着这手法,那个人没你高吧。”余容淡笑着看他弟弟郁闷到极致的脸,给他抚了抚被王昉拽过的衣领。

    “那你说的。”余弃脸色瞬间一变,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