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郁裴:“那你答应啊。”
钟景沉默一会,说:“那你说说,那个契约是做什么的?别说什么服从什么的,你觉得我会信吗?”
谢郁裴真诚道:“你之前难道没信?”
钟景:“……实话说,相信了那么一丢丢时间。”
“但那不代表我天真好吗?”钟景沉痛道,“我只是……没接触过像你这样的人……啊不,鬼。”
“我是吸血鬼,不是鬼。”谢郁裴礼貌地咬牙切齿,微笑道,“来,跟我念,吸——血——鬼。”
“行吧,不管什么鬼,跟我说说吧,那个契约的真实作用。”钟景如是说。
谢郁裴想了想,抬眼看他:“你真要知道?”
“煮的也可以。”钟景说,“红烧清真椒麻,我不挑的。”
谢郁裴:“……”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本来想打局王者就码字,结果一局打了一小时……咳咳,还好还是星期三。
我的输入法居然没有椒麻,我找了半天,应该是这个椒麻吧_(:з」∠)_
第15章 bsp;15
有句话说得好,好奇心害死猫。
现在轮到钟景了。
谢郁裴一心一意不说出那个契约的作用,只给了他一个明确的指向——“对你没有任何坏处”。
钟景当然是不会签的,这种东西就和买彩票一样玄乎,十个里面有一个中奖,哪怕一块钱,都算你走大运了,不过钟景没这个自信。
谢郁裴也意识到如果不说的话,钟景是不会自愿接受契约的,沉吟许久,才道:“契约的作用只有一个,当缔结契约的两人中一人遇到危险时,另一人会感知到其具体位置。”
“就这个?”钟景挑眉,疑惑地问,“那你为什么刚才死活不肯说。”
谢郁裴明显一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的表情,说:“伸手。”
“不行。”钟景说,“你发誓,你说的全是真的。”
谢郁裴失笑道:“我还不至于和一个十几岁的小崽子说谎。”
谁是小崽子啊……钟景立刻反驳道:“你看起来也没比我大几岁嘛,小崽子说谁呢?”
谢郁裴哑然,缓缓道:“如果我对刚才的话有一句说谎,就让我……和你永远都换不回来。”
“我去——”钟景差点扑过去捂他嘴,“你别把我扯进去行不啊?”
谢郁裴看着他:“行了啊,别得寸进尺。”
钟景莫名想打寒颤,故作镇定道:“签契约是怎么个流程?”
谢郁裴重复一遍:“伸手。”
“哦。”钟景伸出手,刚抬到一半,便被比他矮一头的少年握住。
谢郁裴:“看着我,什么都不要想。”
“你这个节奏是要催眠吧?”钟景开玩笑道,“都这么大个圈子。”
谢郁裴难得冲他笑了笑,那笑容昙花一现,明明他以前也经常笑来着,但看着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钟景迷迷糊糊地想,耳边响起少年低低的声音,他在说些什么,他听不懂,但能感觉到四周空气似乎都凝滞了。
谢郁裴在缔结契约,他似乎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他刚才一直不愿说出这个契约的原因……其实很简单,这个契约其实是吸血鬼和他最爱的后裔所缔结的契约,一生仅有这一次,也可以当做是伴侣契约,两人都在平等的地位,没有高低贵贱,更重要的是,这个契约是绑定灵魂的,皮囊可以换,但灵魂只有一个。
谢郁裴想过许多契约,但在成千上万个契约里只有这个是对两人最无害的,而且万一选不好了以后有机会换回来也是个麻烦事。
谢郁裴并不需要后裔,那太麻烦了,所以在他看来并没什么,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了解过钟景后,知道他并不是个心机重的人,这次的事故也完全是个意外,那他也没什么可计较的。对一个无辜的人,谢郁裴并不会有漠视的态度。
这个契约很消耗灵魂的精力,念到最后,钟景眼皮都快落下去了,谢郁裴紧紧握着手,以防契约突然断开,在这种高度紧张的时刻说完后,钟景困得都睁不开眼了。
谢郁裴想了想,慢慢松开了两人的手,然后说:“睡吧。”他接住倒下的人,揽着他将他抱上床,然后盯着他的脸,陷入了沉思。
缔结契约后,会对两人的性格等等有更直接更深刻的认知,他甚至能够看到他灵魂的颜色……谢郁裴闭上眼,视线所及之处,是温馨的,欢乐的,善良的……
没选错人。
谢郁裴心里悄悄定下这么一个结论。
然后他关闭了双向连接的开关,现在只是他对钟景的单向感应。
若是他有了危险,钟景最好不要知道。那是他应付不来的。
睡的稀里糊涂的钟景自然不会知道这些,也不会知道自己曾经看到了一片大海,还有一只茶杯大小的狗狗。
这次消耗的精力似乎太多了,钟景醒来时还觉得昏昏沉沉的,他嗓子干得疼,坐起来时发现自己身上是一件干净柔软的睡衣,也懒得管是谁帮自己换的,下了床四处找水杯,发现地点也变了,这里好像不是那个别墅,装修貌似更加高大上了……
钟景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本以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没想到门口就站着个人,见他出来,上前一步恭敬道:“大人。”
钟景被他吓了一跳,勉强稳住看了看他,发现就是那个说“您的情人正在房间等您”那个惊世骇俗的紫毛金丝管家……
钟景咳嗽一声,说:“饮水机在哪?”
没错,虽然山上要比城时封闭,喝不到“大自然搬运工”搬运的矿泉水,只能喝山后小溪自产的水,但师傅愣是给他们搞了一个饮水机,美名其曰这样喝起来有氛围。
但有个鬼的氛围啊……钟景每次抬了水倒进去的时候都觉得自己闲的蛋疼。不过起码有个好处,现在钟景也能装模作样地说出个一二来。
“饮水机?”达尔的语气有点古怪。
钟景一愣,想起了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