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他脸上依旧挂着懒洋洋的笑,完全没有抱歉的意思。
艾米丽脸上冰霜都快结成冰柱了。
钟景完全搞不懂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但他挺想笑的。
“尼古拉斯,请开始您的会议陈述。”主持人却在此刻将所有表情一收,微微偏头看向钟景。
这是……炮火转移?
钟景顿时一本正经道:“我的荣幸。”
说起来,这一句还是谢郁裴教给他的呢。
“回答问题之前,记得说一句——我的荣幸。”
“哦,那听起来真是个绅士的词。”钟景忍不住做了个鬼脸,倒吊脸,眼睛往上调,尖细又含笑,非常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谢郁裴实在没脸看这只狐狸:“记住了没有?”
“哦……我的荣幸,madame。”钟景嬉皮笑脸地跑掉了。
但现在钟景还挺感谢谢郁裴有时候冒出来的细心,因为他现在的确进入了一个十分绅士的时间——他一字一句的,势必将整句话完整地念出来,很有领导范。
背诵之余,钟景还在遗憾,如果之前自己能这么表现,就能参加演讲大赛了。
奖品可是一箱汽水呢。
但意外总是突然就发生了。
敲门声突然响起,钟景还沉浸在自己的陈述中,有人进来:“冒昧打扰一下,尼古拉斯先生?”
钟景只好停止自己的朗诵。
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心情挺坏的。毕竟马上就能背完,结束这折磨人的一天了。
“什么事?”钟景眉头一挑。
那人身着洁白的燕尾服,颈间有一枚鲜红的蝴蝶领结,典型的侍者服饰。
侍者不紧不慢地冲会议室所有人鞠了一躬,才慢吞吞地说:“尼古拉斯先生,您带来的人类……现在情况有些不好,您是否需要出去看一看,或者由我们把他带走处理?”
钟景心跳一停。
但现在显然不是他能够有时间思考的地方,而艾米丽极具冷冻气息的声音极富威严地传来——
“尼古拉斯,这里不允许人类进入,你还知道吗?”
钟景额头冒出冷汗:“当然。”
谢郁裴不是说他能够伪装成吸血鬼么?他出事了?出了什么事?
但钟景现在完全没办法去找谢郁裴,他现在面临艾米丽的咄咄逼问。
进退两难。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张且看钟景如何花式自救及他救。
今天有点晚_(:з」∠)_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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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评论的童鞋们~~爱你们么么哒!
第40章 bsp;40
“首先,我从没有承认过我带了个人类进来,对吗,艾米丽小姐。”钟景不紧不慢地说着,他感觉到所有人都看着他,而艾米丽的视线尤其明显,居高临下的审视中又夹杂着冰冷的冰渣,看来谢郁裴和这位女士的关系不太好,钟景遗憾地想。
经过片刻的沉默,艾米丽说:“没错。”
“第二,我们这个会议真的如前面所说,是绝对私密,绝不外泄的吗?那这个侍者为什么能够不经过任何人允许就冒失闯进来呢?”钟景直视艾米丽的双眼,丝毫不惧怕她强大的威压,淡淡地将矛头指向侍者,“我想这个侍者的身份大概需要好好清查一下了。”
艾米丽双手交叉起来,她的动作由刚才的漫不经心转变成正式的交谈动作。她冷声说:“侍者,谁让你进来的?”
侍者一愣,支支吾吾,半晌都说不出那个人的名字。
艾米丽冷哼一声,以超越人类极限的速度瞬移到侍者身旁,将他控制起来。
“还有第三点,艾米丽小姐还想接着听下去吗?”钟景勾起唇角,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实际上我也很惊讶,这会不会是我的仇人新想出来的陷害手段,毕竟我平时树敌不少,在座的也难免……”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两秒,目光朝各处逡巡一圈,发现的确有不少人露出了紧张的神色,却又换了个话题,“但艾米丽小姐对我的信任如此浅薄,我还有些伤心啊。”
艾米丽:“……”
艾米丽:“好了,尼古拉斯,我会去将你所说的调查一番,另外,你带来的那个人,我想我有必要做进一步的调查。”
钟景表情很无辜:“任凭处置。但 ……”他叹口气,“但如果什么都没有查出来,我想我有必要向你索要一定金额的精神损失费……毕竟他只是一个刚被转化的可怜的小吸血鬼。”
趁机抹黑谢郁裴什么的简直不要太爽。钟景发现这简直有瘾,有一就有二,于是他变本加厉地削弱谢郁裴的形象:“哦……一想到他会被你们吓到颤抖,我都有些不忍心了呢。”
艾米丽面无表情地观察钟景许久,咬牙切齿地说:“尼古拉斯,有时候我真为你的低情商表示开心。”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她不会再继续下去了。
钟景戏谑地说出最后一句话:“我的荣幸。”
钟景看了眼四肢被禁锢得死死丝毫没有反抗能力的侍者,这时,钟景发现侍者突然抬起头看了自己一眼,他的眼中漆黑一片,似是完全没有瞳孔的模样,显得冰冷而无机质,但内里透出一股凶恶且冰冷的情绪让钟景的心跳狠狠地漏了一拍。
艾米丽冷声道:“会议结束,本次为无效会议,望周知。”
趁钟景去开会的空档,谢郁裴在这栋大楼里随便转了转,十五楼之下是办公区,并不是私密地方,一般吸血鬼都能来,谢郁裴在这里也拥有他自己的办公室,但他几乎不在那里呆,算起来也已经有几个月没过去了。
不过还是要告诉钟景一声,以免哪天他过来找不到办公室。
谢郁裴进去之前没有心理准备,一开门就扑进了灰尘的怀抱:“……”
德古拉真是够可以的,他不来,连个打扫的人都不给他派。
可想而知,几个月没有被打扫过的房间让谢郁裴多么‘惊喜’。
想找个人来打扫一下,但又想起自己现在不是‘谢郁裴’,得了,自己来吧。
于是钟景出了门火急火燎找人找得气喘吁吁,最后还是在水房找到了。
当时谢郁裴手里拿了几块毛巾,袖子挽高,虽然是在洗抹布,但偏偏就让人觉得他在做什么高大上的事情。
钟景语气复杂:“你……在做什么?”
难道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谢郁裴被公司的保洁大妈欺负了,强迫他给她们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