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看。
他喜欢年时倦。他不需要那些情书。
想要告诉年时倦。
甘来似看了眼年时倦的侧脸,想。
好想说出来。
无法忍受。
甘来似咽了咽口水,悄悄地往年时倦那边坐了坐。
嗯,近了点儿。
年时倦没发现,正一副忧郁少年的样子望着窗外。
他是有点儿忧愁的。他是有点儿烦恼的。
他想起来了。
一开始被漆禹的事烦着,现在想想……啊。
年时倦摸了摸自己有点儿干的嘴唇,舔了舔。
初吻就是一个嘴对嘴。有点儿失望。
……
年时倦沉默了片刻,咬了咬舌尖。
世风日下。道德沦丧。为所欲为。巫山云雨。
嗯。
年时倦耳朵默默地红了起来。
啊……真是久远。
年时倦又转过头看了眼离自己近了不少的甘来似。其实……养成也不过的……
这肮脏的思想啊。
年时倦唾弃了一下自己。心思却有点儿活络。
哇哦。养成呢。
哇哦。
哇哦……
年时倦又眼见甘来似往自己这边挪了挪。
啊……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养成呢。你可就梦吧。
☆、烦恼
日子过得特别平淡。甘来似上学放学写作业,年时倦送甘来似上学放学宅家里,不过年时倦发现……甘来似有点儿怪怪的啊……
甘来似犹犹豫豫了一天,上课在想,下课在想,回家……还在想。
他想知道,如果年时倦知道了自己……
甘来似抿了抿嘴,还是不知道吧……
就这么纠纠结结了一个星期,连原本高兴姚隋不来上学了的张初都发现自家老大有心事,他决定观察几天,再采取下一步行动,这就到了观察的第一天的下午放学时分。
年时倦没来接甘来似。来得是苗湘。
甘来似没说话,只是四处打量了一下,才开口问苗湘。
“他……没来?”
“是,是啊……”苗湘没敢看后视镜,“那……走了?”
甘来似没说话,只是坐在了年时倦平常坐的位置。
他怎么忘了呢?他怎么忘了呢?年时倦……根本不是他的。年时倦……还会因为其他人而将他抛下。年时倦……会离开。
忘了。
甘来似望着窗外,想。
明明沉浸在美梦中,突然就被飞来的东西打醒了,实在是……太痛了。
如果告诉年时倦,会怎么样?
甘来似看着腿上的书包,想。
从某种意义上,的确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是……年时倦会离得他远远的——不一定。他突然发现自己忘了一件事,年时倦为什么会脸红呢?会什么会在给他脱裤子的时候脸红呢
一个人为什么会害羞?
甘来似摸了摸手机,不是很想百度。
一个人……为什么会害羞?
甘来似眼睛亮了亮。如果往好的方面想,年时倦害羞是因为他,而之所以在那个时候因为他害羞是因为在帮他脱裤子。他是不是可以认为……年时倦喜欢他?
甘来似“刺啦”一声,将书包带子扯掉了一半,另一半还顽强地和书包相亲相爱。
如果这样……
甘来似咽了咽口水,有点犹豫着要不要想想坏的方面,但是,但是……
这个可能性地魅力太大了。这个想法一摆在甘来似的眼前,就炸得甘来似迷迷糊糊的,忍不住想要傻笑。
啊……
年时倦喜欢我。
年时倦他……喜欢我啊……
甘来似歪着头,望着车顶,忍不住地笑。
年时倦……喜欢我……
苗湘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虽然很好奇,但是很坚定地忍住,一次都没有看后视镜,深怕看出点儿什么来,要知道上一次祖宗那句话弄得他三更半夜觉得家里到处是人,热闹的过分。要这一次……苗湘很坚定地转过头,直视前方,直到到了,他才松了口气。
甘来似乐呵了一路,直到看到熟悉的大门,他才回过神了。
年时倦……更有可能不喜欢他。
甘来似在车上坐了有一会,苗湘一直冒着冷汗,到最后忍不住想开口了,甘来似才打开车门下了车。
呼。
苗湘松了口气,立刻踩着油门就走。
甘来似没多在意,他更为在意年时倦是否喜欢自己,更在意……年时倦今天去哪儿了。
甘来似看着防盗门,没敲,反倒是从书包里拿出了他总共也用不上几回的钥匙,打开了门。
很安静。李嫂还没来,家中……好像没人。
甘来似先是进房间看了看,没人,被子很乱,早上出门的时候……折好了的。
甘来似思维有些扩散了。
微博是个好东西,贴吧也是个好东西。甘来似……懂了很多该懂得,和不该懂得。
比如……
甘来似将书包扔地上,坐在床边,拿起被子,嗅了嗅。
没有异味。是淡淡的沐浴露味。
甘来似悄悄地松了口气,又拿起枕头看了看,嗯,没有长头发。
甘来似彻底松了口气。
什么也没有,什么人也没来,年时倦应该只是睡了个午觉,然后就走了。
还好。
甘来似捡起书包,拍了拍,又拎着书包到客厅。
但是……年时倦去哪儿了呢?
年时倦想着先找他哥说说,看看他哥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但一到年时灏的公寓,他就发现,他哥竟然感冒了!
年时倦站床边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摸了把年时灏的额头,很烫,但面色却有些惨白,嘴唇也干得很,他当机立断,半拖半扶地将年时灏弄车上,然后去了医院。
就这么折腾了一通,年时倦盯着医生责怪的眼神跑上跑下,也不是他不想叫苗湘,而是这个时间苗湘也该去接甘来似了,他也就只能自己弄了。
弄完这一通,年时倦坐椅子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看着躺在床上的年时灏。
年时灏脸色本就惨白,刚一通下来,算是有了点儿气色,但又在纯白色的被子下一衬托,啧,反倒是更白了。
这可就麻烦了。
年时倦看着年时灏的脸,想。他哥是不病就算了,一病……就病得要死要活,也不知道这感冒有没有什么问题,要是引起个肺炎什么瞎东西之类的……
年时倦抖了抖身子。算了吧,事儿就不说了,他就在这儿陪一会他哥,反正一时半会也不会回乡下,不着急,就是不知道看护什么时候来,否则他就只能可怜兮兮地在医院里再回味一下医院的食堂了……
看护是个小哥,挺高的一个,年时倦暗戳戳地在他身边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