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男膜拜起偶像起来非常盲目,于是渐渐的沈厘发现自己多了一群男性粉丝,数量不多,但战斗力惊人,不仅网络流量,甚至给沈厘买杂志冲销量、看电影冲票房的成绩都明显高于大多数粉丝,沈厘非常感动,有次在微博回复了某位男粉丝的评论,回复了他一颗爱心表示感谢。
于某宅男家里突然贴满了沈厘的海报,这位宅男的母亲边痛心边接受儿子不喜欢女人的事实。
这年六月沈厘的毕业大戏开演,他因为上半年工作太重所以在毕业大戏里的角色不算重要,难得才能抽空回学校和同学们一起排练,毕业大戏共演三场,本来都在学院里的黑匣子剧场演出,但因为沈厘粉丝在抢票前沿把票都抢光,导致学校里的其他学生没有位置,学校只能开放实验剧场给他们这场毕业大戏。
尽管实验剧场够大位置够多,但是首演当日观众席缝隙里还是站满了人。
沈厘到第二幕才出来,他演一个招摇行骗的赤脚医生,因为之前在微博嘱咐过大家看话剧要安静,也不知道粉丝们用了多少力才压住自己想要尖叫的心。
观众席排坐着校领导们和贺灼川他们,让沈厘惊讶的是这次贺铮居然坐在宋鱼白身边,不苟言笑地盯着台上的表演。
他们几人都穿的正装,沈厘上台前还一直在和同学排练没看到贺灼川,两人只信息交流,这次刚一上台就看到排一身黑色西装包裹的贺灼川,心跳都漏了一拍。
沈厘完美地表演了自己不多的片段,在最后谢幕的时候上台和同学们三鞠躬后才去了后台。
后来同学们老师们互相拥抱,有许多亲友来后来祝贺大家毕业,这时贺灼川一行人在沈厘的粉丝差不多走光之后才来到后来,贺灼川不知从哪里弄了一捧玫瑰,几百多鲜红娇艳的玫瑰被包裹在黑色蕾丝包装里,他就这样抱着玫瑰大剌剌走进了沈厘他们的化妆室。
贺灼川刚进来其他同学就开始尖叫,沈厘的妆卸了一半,回过头便看到贺灼川已经走到自己面前,贺灼川朝沈厘眨了眨眼,将玫瑰举到身前,声音低沉而深情:“学长,毕业快乐。”
沈厘愣了愣,周围的同学们纷纷起哄地看着他们,沈厘脸颊爬上红晕,垂了垂眼,才从贺灼川手里接过花束:“谢谢。”
贺灼川眼里藏着许多东西,玫瑰花束太重,沈厘接过后贺灼川便让他放到一边了,然后上前一把拥住还穿着戏服的沈厘。
这半年对于沈厘来说极尽梦幻,什么都变了,他整个人从见不得光突然变得坦荡自在,都是因为拥抱着自己的这个人。
等沈厘换好衣服,和老师同学们打了招呼,便跟着贺灼川他们离开了,宋鱼白到了车上才对沈厘提出疑问,是困扰了他一整个晚上的问题:“学长,你演的医生到底有没有本事啊,大少爷最后为什么又活过来了?”
沈厘眨了下眼,抿嘴笑了下:“这也是编剧留给观众的悬念,不过在我看来大少爷的病不是我演的郎中治好的,他的爱人回来了,心病好了,别的都好了。”
宋鱼白唔了两声歪着头继续思考,贺铮看了眼贺灼川,贺灼川接收到信息,先凑过去亲了沈厘一口,语气亲昵:“我不能跟你一起去法国了。”
七月份法国有个颁奖典礼,这是沈厘次出国,贺灼川跟他说他们一起去,去玩法国带沈厘去一趟芬兰,看看自己长大的地方。
沈厘愣了下:“怎么了?”
贺灼川叹了口气:“有个任务,比较重要,时间线也长,很快就要走。”
沈厘敏感地发现车里的气氛变了,贺铮倒是没有多大改变,宋鱼白表情变得不太好,脸色苦了下来。
“什么时候?”
贺灼川迟疑了两秒才回答表情也慢慢淡下来的沈厘:“凌晨。”
贺灼川一旦出任务便是人间蒸发那种,不能联系任何平时联系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有时候甚至不知道会被带到哪里。
宋鱼白嘟嘟囔囔,贺铮看了他一眼:“这段时间你回德国,别在a国呆着。”
“我保镖多着呢,不怕,再说我要和学长一起玩。”
“你在a国他才可能有危险,沈厘明面没有和我们任何一个人有接触,不会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
沈厘微微皱眉,听他们三人一人一句地说着话,末梢神经倏然一紧,他张了张嘴,两秒后才轻声开口:“很危险?”
车里诡异地安静了两秒,贺铮还是那副冷然的样子,贺灼川不耐烦地看了眼多嘴的宋鱼白,朝沈厘摇了摇头:“只比平时难一点,不用担心。”
沈厘感受到车里微妙的气氛,刚刚演出结束的喜悦渐渐散去,沈厘和贺灼川对视,贺灼川眼底带着自信和让自己安心的劝慰,又去亲了亲沈厘的嘴角:“去法国记得带一张明信片给我。”
沈厘抿着嘴唇不说话,上一次贺灼川出任务还是去年冬天,两人刚刚暧昧,贺灼川突然消失了近一个月,回来的时候在桐店给了自己很大一个惊喜。
“好。”
沈厘轻声答应,他目光温柔如水,他对于贺灼川他们的任务一无所知,也无法探知到有多危险,自己迷茫地像飘在汪洋深处的岛屿,不知边际,所以他只能选择相信贺灼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