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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还是他pk掉他们考古文博学院几十号人,连荣誉学士都被他斩落马下,才聘上的。

    当时白泽由学院领导陪着,道貌岸然的在多媒体厅招聘,投影仪上播放着山海博物馆的宣传片,他们几十人都被宣传片里巍峨的宫殿建筑震慑。

    然后白泽还拿出了所有山海博物馆的资质证件——证照资格齐全。

    又开出了极其诱人的待遇——月薪五万、五险一金、节日补贴、年底双薪、提供住宿。

    考古文博学院几十号毕业生霎时折服在金钱的光辉下,纷纷踊跃报名,初试复试面试,过五关斩六将,最终仅凌穆愉聘上了并当场签订劳动合同,被同学们各种羡慕嫉妒恨。

    现在再度回首前些天的自己,凌穆愉的那口气终究还是叹了出来——

    太年轻啊太年轻,太傻啊太傻,那个宣传片一直都只展示博物馆的外观,压根儿就没有内部的画面,如果宣传片里敢放展厅那乱七八糟的景象,绝对没有一个人想报名,没有一个!

    如果知道月薪五万是要一个人管理一个偌大的博物馆,也绝对没有一个人想报名,没有一个!

    可是后悔没有用,既然签订了劳动合同,还是得好好上班,先说服馆长再招聘一些员工进来吧。

    凌穆愉把做好的红烧排骨、香煎豆腐、蒜蓉金针菇以及排骨莲藕汤和米饭打包好,和微波炉一起放在三轮车的后箱,又进屋拿上水杯文具,锁好门后,开着农用三轮车突突突的往博物馆而去。

    他到博物馆门前时,八点差一刻钟,三轮车和昨天一样停在外边的停车场。

    昨天白泽给了他一张门禁卡,告诉他刷卡就能进来,他把卡放在阙门右侧一个看起来像黑色玉石的长方块上一放,紧闭的阙门缓缓打开,他抱着一大堆东西快步走了进去。

    主展厅的门已经打开,他跨过门槛进去,发现灯也已打开,他随意的扫了一眼,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昨天他摸过的那个鹿蜀不是应该在进门五步远的地方?怎么这个位置变成了一只羬(xián)羊?

    凌穆愉疑惑的继续往里走,没走两步,突然脚下绊到了什么东西,踉跄了两下,人瞅着就要扑出去,手里的午饭和微波炉也差点儿脱手而出。

    危急关头,他突然感到自己的腰被一只手臂环住,阻止了他扑街,另一只手扶了一下他怀里的微波炉和饭盒。

    华丽的声线在他身后响起:“小心一点儿。”

    “谢、谢谢。”凌穆愉惊魂未定,站稳后转身向馆长道谢。

    丹霄收回手,低头看着凌穆愉怀里抱着的东西,问道:“这些是什么?”

    “微波炉,还有我带的午饭。”凌穆愉连忙回答。

    丹霄颔首,没再说什么,视线转向刚才差点儿把凌穆愉绊倒的东西。

    凌穆愉也低头去看是什么东西。

    地上横着一条蛇身龙头一身野猪毛的标本,就是绊凌穆愉的罪魁祸首。

    “这长蛇昨天不是在这里的,怎么放在门口,是故意要让人摔跤的恶作剧吗?”凌穆愉看向丹霄,又觉得馆长这种一副禁欲系模样的人应该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于是在心里给白泽记上了一笔。

    丹霄的眸子扫过展厅一遍,然后一脚把挡路的长蛇踹开。

    “哎——”凌穆愉傻眼,对待展品这么简单粗暴,就算不是文物也要轻拿轻放呀,难怪博物馆生意惨淡。

    “怎么?”丹霄偏头过来,眼神非常冷淡。

    凌穆愉摇摇头不说话,斜睨了被踹得挂在从从身上的长蛇,嗯,他似乎有一个霸气侧漏的领导。

    “走吧,先去你的办公室把东西放下。”丹霄说着,转身出了展厅,一点儿也没有要给新管理员帮忙的意思。

    凌穆愉的办公室在主展厅后面的一个偏殿,古朴厚重的秦汉时期装饰风格的偏殿里,突兀的放着一张北欧风格的办公桌,其上还有一台白色的水果牌电脑,再加上凌穆愉搬来的黑色烤漆面微波炉,组成一幅非常奇怪的画面。

    东西放下后,凌穆愉没有捣鼓他的办公室,而是拿着卷尺、本子和笔回到主展厅,开始测量主展厅的面积和高度。

    说到这个,凌管理员又郁闷了,偌大一座博物馆居然没有平面图,当初究竟是怎么施工怎么通过验收的?

    凌穆愉忙碌了一个上午,测了四个展厅的尺寸并画了一个简易的平面图,还有五个空置的展厅他准备下午一口气测了尺寸,将展厅的平面图画出来,好做展厅设计。

    中途丹霄出现了一次,静静的看他爬上爬下量尺寸,看了五分钟后在有展品的展厅里转了一圈便离开了。

    正午时分,肚子已经咕咕叫的凌穆愉放下尺笔,回办公室去热带来的饭菜。

    现在正是七月份,哪怕是北方,温度也不低,不过博物馆里没有空调却十分凉爽,带着水汽的穿堂风吹在身上,感觉毛孔都舒服的舒张开来。

    凌穆愉将饭菜放进微波炉里,心里盘算着可不可以用这个当卖点,吸引游客来博物馆避暑。

    “叮叮当当——”

    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远远传来,凌穆愉赶紧按了加热米饭的按钮,跑去展厅里找手机。

    上午的时候接了个同学的电话,手机被他随手放在了合窳(yǔ)标本的背上,可他再回到展厅找到手机时,竟是在类的脑袋顶上。

    虽然感到奇怪,但凌穆愉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时,那点儿奇怪被心里的不愉挤飞。

    “有事吗?”他接通电话,语气十分冷淡,没拿电话的那只手无意识的一下一下抚摸旁边类标本的柔滑长毛。

    “凌穆愉,这个周末回家,妈妈的生日宴会你必须出席。”电话那头的男人说话直击重点干脆利落,语气也很冷淡。

    凌穆愉想也不想直接拒绝:“我没空。”

    “你能有什么事情!”男子似乎被气到,怒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在干嘛,一个听都没听过的小博物馆,能有多少工作。”

    凌穆愉依旧语气淡淡:“不了解真相,就不要妄下评论。”

    男子冷笑一声:“你还是这样,总是一副全世界欠了你的模样。让你去故宫博物馆上班你不去,非要去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在一个小博物馆里呆着,你自己的选择难不成还要怪家里?”

    “凌珏,脑洞太大是病,得治。”凌穆愉说完就挂了电话,用力呼噜了一下类标本的脑袋毛,嘟囔着说:“咱们山海博物馆简直不要太好,凌珏那个眼瞎的。”

    凌穆愉吐槽完,围着类标本打量了一圈,赞叹道:“挺可爱的,可以让馆长做点儿周边来卖。”

    类标本昂首挺胸,非常萌。

    凌穆愉的不爽被萌萌的类治愈了,再摸一把柔滑的脑袋毛,他愉悦的反身回办公室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