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它们欺负它,太可气了。
馆长更是直接吩咐过,不准欺负小白龙。
它们怎么就欺负小白龙了?
展望龙生未来,讨论吃龙的一百种方法,怎么能算欺负呢?
“肥遗鸟哥哥,黑龙们为什么会麻呀?”小白龙找到无论是妖形还是人形都属可爱款的肥遗鸟,怯生生的问。
众妖一看是问肥遗鸟,立刻摆出幸灾乐祸脸。
肥遗鸟立刻说出真凶:“是饕餮把它们打成死结的。”
“哦……”小白龙听到是饕餮,一脸怕怕,落在地上挨着敖一,整条龙蔫哒哒。
一看小白龙这模样,所有妖都不好了,在心里抓狂——嗷嗷嗷,又卖萌,就说博物馆不能有未成年妖嘛。
“小白,你要不要吃巧克力豆呀?”肥遗鸟问。
“对呀,有新口味的巧克力豆哟。”凤皇的心在滴血。
“真的吗?”敖七惊喜抬头,“真的可以吃吗?”每次看凤皇吃得那么香,它早就嘴馋了。
凤皇忍痛从冰箱里拿出一包巧克力豆给小白龙。
“谢谢凤皇哥哥。”敖七欢快的用龙头蹭了蹭凤凰头。
黑龙们躺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崽子被一袋巧克力豆就勾走,不管它们了,顿时悲从中来。
——儿大不由爹啊!
“吃饭啦!”一个细细的声音在办公室外喊了一嗓子,妖怪们听到后,呼啦啦全跑出去了,连正在吃巧克力豆的敖七也不忘用爪子抓起包装袋,飞了出去。
六条依旧身体麻麻躺在地上的黑龙互相看,都从对方金色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词——龙生灰暗。
水榭里,凌穆愉四处张望,丹霄见状问他在找什么。
“饕餮不是说捞了六条黑龙回来,龙呢?”
“在办公室里。”
都吃饭了还留在办公室里作甚?
凌穆愉起身准备去办公室叫黑龙们,就看到张山抱着一条黑龙吭哧吭哧走来,他抱着黑龙颈子的部位,龙太长,尾巴都在地上拖,抱龙的和被抱的都很辛苦。
到了水榭里,他粗鲁的把龙往地上一扔,喘着气道:“我天,这龙怎么这么重。”
白泽在一旁斜睨张山:“谁让你抱龙的,重死你活该。”
“那总不能把龙就在办公室扔着吧?!”张山偷偷想去拽白泽的羊角,被白泽一爪子打开了手,“咱们把龙捞来,总不能连饭都不给吃吧。它们又被打结打得全身发麻动弹不得。”
小白龙正吃得欢,看到被张山抱来的敖一,顿时愧疚得不行。
自己居然只顾着自己吃,忘了一二三四五六还在办公室里,太不应该了。
它立刻放下碗,飞去办公室里,不一会儿,就见它用身体卷着一条黑龙晃晃悠悠的飞过来,一副随时就要摔地上的模样。
被它卷着的敖二无奈道:“小七,你放我下去吧,等缓过劲儿来后,我自己过去就行。”
“不行,”敖七拒绝,给出的理由是:“妖怪哥哥姐姐们很能吃的,去晚了,你们就啥都没有吃了。”
很能吃的妖怪哥哥姐姐们:“……”
凌穆愉简直要笑哭,拍了吃烤全羊的饕餮一下,道:“你去把剩下的龙带过来。”
饕餮老大不乐意,但管理员已经不搭理它了,正在如春天般关怀黑龙。
剩下的四条黑龙被饕餮裹挟着带来水榭,凌穆愉给它们盛了一些菜,让它们自便不要拘束,换来黑龙们感激的星星眼。
“来,大家,”凌穆愉举起杯子,微笑的等着所有妖怪用各种方式举起杯子,“咱们这次的活动非常成功,微博上我们博物馆的超话已经排到前十,各位都辛苦了,咱们干一杯。”
“干杯!”
“干杯!”
“干杯!”
……
妖怪们笑嘻嘻互相碰杯,然后又蜂拥到丹霄和凌穆愉身边要碰杯,临时工也不放过,也不知是哪只妖怪力气超级大,把临时工手里的酒杯咣一声碰得稀碎,陈了千年的桃花酿洒了临时工满手,把他可心疼坏了。
凌穆愉用自己手里的酒杯碰了碰丹霄的酒杯,盯着男神完美的脸瞧个不停,看着看着就笑了,“丹霄,你是不是特别得意?”
“我为什么会特别得意?”丹霄看他微醺的模样,小心的扶着,以免一口倒的管理员一个没坐稳掉湖里去。
凌穆愉说:“因为招了我这么能干的管理员呀。”
丹霄莞尔:“你这么一说,我确实要觉得特别得意才行。那此刻我是不是得叉会儿腰?”
“你叉一个,你叉一个。”凌穆愉抓着丹霄的手就往他腰上放。
丹霄反手握住凌穆愉的手,困住他,无奈道:“别闹,当心摔湖里去。”
凌穆愉嘿嘿笑,整个人头重脚轻一头磕在丹霄的肩膀上。
就在丹霄以为他睡着了,准备把人抱去卧房,忽而听到极小声的话音:“我真高兴能够遇见你,还有妖怪们,真高兴我能来这里工作。”
丹霄动作一顿,低头去看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
肩上的那颗头埋着脸不让看,声音也变得闷闷的,“爷爷过世之后,我再无亲近之人,我原以为这辈子就孤孤单单一个人过了……”
丹霄举起手轻轻摸了摸怀中之人的头,低声说:“你爷爷奶奶都是有大功德之人,会有好的轮回,下辈子依旧会在显贵人家出生,一生衣食无忧。”
“那就好……”
凌穆愉再没了声音。
丹霄确定他这会儿是真的酒醉睡着了,轻轻将他抱起来,转身往后边儿“寝宫”走。
正和妖怪们行酒令的张山瞟到他凌哥被馆长公主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有点儿不好了。
“你走什么神!”白泽不满的用爪子拍张山,“再来。”
张山哀嚎:“白泽大神,你这爪子是作弊好么,你都不把指头分开。”
“胡说,我才没有作弊。”
“那要不咱们石头剪刀布。”
白泽举起自己的爪子看了看,艰难的做出“布”和“剪刀”的动作,却一不小心把指头给扯着了,麻得它一龇牙,两只爪子噼里啪啦狂拍临时工,“你才作弊,玩儿什么石头剪刀布,你是欺负我只能出‘石头’是吧。”
张山一边躲一边赶紧转移话题,“哎哎哎,你觉不觉得馆长和凌哥有点儿太亲密了?”
此言一出,水榭里霎时一静,妖怪们都静静的看着张山。
“怎、怎么了?”张山被妖怪们看得心里发毛。
妖怪们不管他,围在一起八卦了起来——
“临时工这样一说,我也觉得馆长和小鱼很亲密呀。”
“有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你眼瞎。”
“我有眼睛好么,我一点儿也不瞎。”
“眼睛长背上,所以有跟没有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