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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快,堪比发射卫星。莫非是一种求和?那么自己再斤斤计较下去倒显得小肚鸡肠了。

    “无名之辈。正好最近在做一个同性恋心里相关的课题,带带学生,遇上这事也挺不凑巧的,还是希望早点破案。”

    顾庭哲说:“倒是官方的回答。行了,我累了,你去收拾吧。”

    方轩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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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恒躺在床上,心情仍是激动澎湃,难以平静。

    夜已经深了,昏暗路灯光打在灰白的墙壁上,房间内黑漆漆的,只剩这一片光亮。

    孙恒的脸就被这一片光照着。

    不是,照着孙恒脸的并非路灯的光,而是手机屏幕白晃晃的光。

    孙恒看着上面蓝荧荧的一串号码,指尖轻触,拨通。

    方轩被手机震动声吵醒,摸索了一会,拿起手机,嘟囔着:“大半夜的,谁呀……”

    电话接通。

    “喂?”

    “喂,方教授您好。我是心理系的孙恒,我想请一段时间假,课题可能不能继续跟了。”

    “啊,孙恒啊,”方轩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脑中浮现出那个看起来忧郁、胆怯,又有些自闭的学生的样子,翻身坐起来说话,“为什么请假啊,还是大半夜的?”

    “是这样的教授,”孙恒的声音在电话中有些颤抖,不知是激动或是害怕亦或是更加难以描述的情感,“晚上九点的时候我去找您,结果您不在家,打电话也没有接,于是我先收拾了一下行李。”

    方轩回忆起自己那段时间正好是在酒吧里摇头,有些尴尬地说:“那段时间我有点事,出门了。”

    孙恒想起蓝调酒吧里穿着白色t恤和灰色运动裤的身影,在心里发笑,嘴上却说:“家里打来电话,我也是没办法。今天凌晨就要动身了。”

    方轩听着这些话,想着平时不善表达的孙恒此时急迫的心情,放缓了语调:“你别急。是家里出事了吗,这么着急请假。”

    电话对面一阵沉默,方轩把这当做是默认了。

    “教授,我尽量早点回来跟您的课题。”孙恒说完,将手机从耳边拿到面前,盯着屏幕看了几秒,不等方轩说话,就挂断了。

    方轩听着嘟嘟的挂机声,心中微沉。

    孙恒看着收拾整齐的行李,几张银行卡和存折,握紧了手机。”

    “富红星?哈哈哈……富红星……”孙恒伏在床上,痛苦又快意的泪水夺目而出。

    孙恒突然改变了主意,他要继续留在这里。

    即使他已经是手握两条人命的杀人犯了。

    第6章 警局

    顾庭哲在黑暗中看着方轩,等他被挂了电话,才开口问道:“谁?”

    方轩本在沉思,被顾庭哲吓得心脏漏跳一拍,他指着顾庭哲,“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着方轩自己的声音,顾庭哲的脸在黑暗里看不分明,他很久没说话,方轩心里又开始慌,“喂!”

    顾庭哲抬手掏了掏耳朵,“吵。”

    “抱歉,”方轩平复了一下心情,“我现在关机,你回去继续睡。”

    “不睡了,李方志打电话给我,让我去趟警局。”顾庭哲顿了顿,片刻后才从黑暗中走出来,方轩开了客厅灯,才发现他已经穿戴整齐了,正往玄关走。

    “这么晚,去干什么?”方轩问。

    顾庭哲穿上运动鞋,将门打开,“林山的家人在警局闹事。”

    “林山是谁?”

    “今天死在厕所那个。”顾庭哲说完,走了出去,将门狠狠关上。

    夜风里,他拦下一辆出租车,和司机报了警局的地址,司机点头发车。

    顾庭哲赶到警局,还未走进门,就听见一群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李队,”顾庭哲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那是李方志在蓝调酒吧里塞给他的,“这电话怎么只能接不能打?”

    李方志匆匆出来迎接他,“别说了,先进去,里面乱的很。”

    “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你们这群没用的警察!”

    赵铁蛋在顾庭哲身后悄悄说:“看她哎兀自爆测(眼珠暴起)的样子,来者不善啊。”

    一个中年大妈,今天蛮不讲理也在认真地工作,她的目光突然转投向黄怡,“一定是你这个狐狸精勾引了我儿子!我儿子呢?!把我儿子还给我,我杀了你!那马咋搓比(你妈个比)!”

    黄怡淡淡地说:“这里是警局,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林山的遗体正在验尸室检验,等报告出来就会还给家属。”

    “检验什么!谁让你们乱动我儿子的遗体了!还给我,立刻还给我!”中年女人推搡着黄怡,激动得口沫横飞,酸臭的唾沫星子喷在黄怡脸上。黄怡忍无可忍,但因为警局的规定不能出手教训她。

    “林山是被人杀害的,验尸也是为了能尽快找出凶手,请您谅解并配合工作。”黄怡说。

    “什么?被人杀害?你们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些警察是怎么当的,为什么有凶手把我儿子杀了,你给我说清楚,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中年妇女咄咄逼人,原本在一边围观看戏的亲戚听了她这句话,也大声起哄:“对!必须给个说法,否则我们就不走了!”

    “你们这些警察,吃的用的都是我们老百姓的血汗钱,一天到晚不好好办事,让凶手杀人!”

    黄怡听了这话心里怪不是滋味的,这些天出了好几起命案,警署里的人都是在加班加点的工作,她已经好几个星期没有睡好觉了,一闭眼就是那几个被害人的死状。

    中年妇女喊来的那些亲戚觉得光是吵吵还不够,都撸起袖子准备开始砸东西。

    黄怡推开揪着自己衣领不放的中年妇女,把她推的一个趔趄,扶住了办公桌才没有摔倒。黄怡看了她一眼,转身去阻拦那些抄着扫把砸东西的人。

    中年妇女扶着桌子,脸气得涨红,像吹起的红气球一样鼓起,既可憎又可笑,既可恨又可悲。

    她抓起桌子上的玻璃杯,朝黄怡的后脑勺砸去。

    黄怡正拦着那群疯狗一样的亲戚,对背后的袭击毫无防备。

    砰地一声。

    玻璃碎片撒了一地。

    黄怡身形微僵。

    顾庭哲收回拳头。

    中年妇女捂着右手,蹲在地上,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脸色变得苍白。

    所有人都听到,顾庭哲刚刚一拳打断那个女人那玻璃杯的右手时的一声脆响。

    警局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袭警是吗?”顾庭哲表情阴鸷,“觉得法不责众是吗?”

    啪的一声闷响,他把手/枪拍在桌子上,一只手摁在上面,“枪在这里。”

    李方志心中一惊,去摸自己后腰的枪,摸空了。

    刚刚顾庭哲撞了他一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