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挺好的。
黄怡忽然站了起来,迎向门口,顾庭哲抬头望去,果然是个帅气正点的小伙子。他们走到他面前,黄怡介绍道:“这就是张泉啦,之前跟你说过的。”
“幸会。”
虽然冷淡了些,但作为黄怡的朋友,也应该是这样的。
他们和谐地吃着饭,顾庭哲找了个借口说要上厕所,实际上是想趁机溜走。他发短信给黄怡,让他们小情侣好好吃着。
然后顾庭哲就想要悄悄离开了。
走到门口时,正遇上三个人迎面走来。
“庄焕你是没看到当时的情况,说时迟那时快,黑刃他掏出□□大刀,两下砍断了绑住我的伞绳,拽着我就往外跑,□□就差几分钟爆炸,我俩愣是奔出了二里地。”
谁?黑人?非洲朋友吗?
那被叫做庄焕的男人长得人高马大,大概有一米九,五官也非常硬朗,极有男人味。他说话的声音很低,非常沉稳,嗓音磁性十足。
“拆不掉吗?”
“哎呀,你没早告诉他你给他的药药效是递减的,他跑到地下室的时候只剩下几分钟了,哪来得及拆啊。”
“这是新研制的药,使用的时候为了保证安全,有递减的效果。我记得我在短信里说过。”
“你那破手机又没信号了吧?”
“大概是。”
说话的女人要抬手推门,庄焕先一步帮她推开,“小心你的手。”
顾庭哲站在原地,等他们先进来,自己再出去。
女人招呼着身后带着口罩的年轻人,“黑刃,跟上呀,吃完饭我就要和庄焕走了。”
顾庭哲忽然反应过来,眼前是两条笔直修长的腿,他抬头向上望去,年轻人走进来,走到他的面前,摘下了黑色的口罩,露出一张清秀俊俏的脸,眼睛笑得弯弯。
“嘿,我回来了。”
第38章 番外一:黑色玫瑰
爆炸的轰鸣声在身后响起时,黑刃才刚刚将人事不省的黑鸢抱出地下室,强烈的冲击波将两人掀翻在地上,周围的建筑都有要倒塌的趋势,仿佛正在被定向爆破。
黑刃痛苦地皱起眉头,他们两个在一瞬几乎都聋了,隐形耳机掉了出来,落在黑刃的脸颊边,想必在另一端的头狼听得清清楚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但他不知道,是他听不清头狼在说什么,还是头狼此时久久地沉默着——难以确定他们二人的生死。
脸色苍白的黑鸢以肘支地,腾挪着想要爬起来推黑刃,却几次摔倒在地上,沾满尘土的长发挡在眼前,让她看不清前方的路。
如海潮般退去的药剂效力让黑刃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他仰头看着天,甚至还能看到远处一点点城市高楼的身影,却无一不是冒着黑烟的。昔日的繁华被这一场动乱搅扰了。
听力逐渐恢复的时候,他听到黑鸢的声音,却不是在对他说话,而是叫着另一个陌生的,他不知道的名字。
“庄焕,这一定是你在指挥吧。”黑鸢靠近了那掉在地上的耳机,轻轻说道。
“本来想这次任务完了,就和你回去的,当初跟你发脾气,一怒之下就坐飞机来了z市,当了半年的小卖部老板娘。”
头狼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记忆不受控制般朦胧浮现,从年少初遇,到加入夜狼一起执行任务,领证结婚,过了数年之痒。
后来,他当上头狼,黑鸢对他的霸道和强硬态度不满,只身一人前往分部,并要求他隐瞒二人的关系,不许向任何人提及。
“你看,我就算从最底层做起,也完成了这种难度的任务,虽然用了你给我的特权,但这不代表是我已经原谅你了。”
黑鸢看了黑刃一眼:“庄焕,我要是和这个小弟弟死在一起了,你一定会后悔的。”
黑刃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静了好长一阵子。
他感到有什么细小的东西打落在地上了。
是眼泪。
黑鸢一边哭,一边看着自己的手,“庄焕,我害怕,你在哪里,你快过来找我,我害怕。”
隐形耳机里传来了声音,什么东西乒乒乓乓砸了一地,十分忙乱的样子,两人听得不甚清楚,“于黛你这蠢女人,我马上就来。”
黑鸢破涕为笑:“傻逼啊你!”
黑刃突然觉得自己好多余。
当狙击手给他们叫来救护车时,黑鸢已经昏迷过去,她很清楚,头狼与他们远隔重洋,怎么可能说来就来呢,况且他总有那么多事情要做,那么多文件要处理……
自己还是安心养伤,回去再兴师问罪吧。
这一睡,她竟梦见了许多从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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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庄焕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人又拽又叼,在组织里出任务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不和任何人搭档。偏偏完成度高的离谱,上级对他也是无话可说。
赌场里人生鼎沸,,喧闹的好比一万魔窟:性感的女郎、迷失的赌鬼、各种嚎叫声,穿梭在衣香鬓影和袭人的暖风中。
黑鸢一身兔女郎的装扮,胸前的叉开得很低,大腿的叉开得很高,将她介乎青涩与成熟间的身材完美地展现。
她坐在庄焕腿上,近距离地打量着这位和她同校的师哥。
同一所特工学校。
这大概是庄焕第一次与人搭档出任务,不过完全感觉不到他有任何紧张,一切仍是大局在握。
她知道庄焕是他的真名,在学校里暗中调查到的,不过对于他们这种人,名字或许不如代号。庄焕的代号是:黑渊。
竟和她是同音。
不过很快庄焕就用不上这个代号了,因为当他坐到了上层的高位,就必须重新取名,且是以“狼”为代号。
黑鸢那时仍是黑鸢,不过庄焕的确是一个例外,有些人大概天生就是领导者。
时间回到赌场中这一刻,黑鸢坐在庄焕大腿上,他们的对面是个发福的中年男人,眼下一片浮肿,青黑的颜色告诉所有人,熬夜通宵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这次的任务目标,就是杀了他。
这家伙曾经也是‘夜狼’的成员,可惜染上了赌瘾,目前正靠着脑子里那点夜狼的机密和人员名单交换赌资,上面派下两个成员,一新一老,送他上路。
赌桌上的竞技已经进入激动人心的时刻,甚至连妆容精致的荷官都抿起抹着艳色口红的嘴唇,只因为他们一局就赌上百万,美金。
牌面揭晓的一瞬间,中年男人大叫起来,抱着身边的兔女郎来了个法式湿吻,还不断地对黑鸢抛媚眼。
庄焕从头到尾,目光只停留在赌桌的牌上,但无论输或赢都岿然不动。
黑鸢接过侍从端上来的红酒,抿了一小口,庄焕便按住她的后颈,将微带凉意的嘴唇与她相贴,夺取她口中的酒液。只是他的眼神始终冰冷,仿佛只是为了挑衅对面的男人。
随后,他又输了一局。
兔女郎黑鸢按照赌场里的规矩,恋恋不舍地从庄焕的大腿上下来,走到中年男人的身后。
“哈哈哈,你把你的兔女郎也输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