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焕,这一定是你在指挥吧。”黑鸢靠近了那掉在地上的耳机,轻轻说道。
“本来想这次任务完了,就和你回去的,当初跟你发脾气,一怒之下就坐飞机来了z市,当了半年的小卖部老板娘。”
头狼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记忆不受控制般朦胧浮现,从年少初遇,到加入夜狼一起执行任务,领证结婚,过了数年之痒。
后来,他当上头狼,黑鸢对他的霸道和强硬态度不满,只身一人前往分部,并要求他隐瞒二人的关系,不许向任何人提及。
“你看,我就算从最底层做起,也完成了这种难度的任务,虽然用了你给我的特权,但这不代表是我已经原谅你了。”
黑鸢看了黑刃一眼:“庄焕,我要是和这个小弟弟死在一起了,你一定会后悔的。”
黑刃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静了好长一阵子。
他感到有什么细小的东西打落在地上了。
是眼泪。
黑鸢一边哭,一边看着自己的手,“庄焕,我害怕,你在哪里,你快过来找我,我害怕。”
隐形耳机里传来了声音,什么东西乒乒乓乓砸了一地,十分忙乱的样子,两人听得不甚清楚,“于黛你这蠢女人,我马上就来。”
黑鸢破涕为笑:“傻逼啊你!”
黑刃突然觉得自己好多余。
当狙击手给他们叫来救护车时,黑鸢已经昏迷过去,她很清楚,头狼与他们远隔重洋,怎么可能说来就来呢,况且他总有那么多事情要做,那么多文件要处理……
自己还是安心养伤,回去再兴师问罪吧。
这一睡,她竟梦见了许多从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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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庄焕的印象就是这人又拽又叼,在组织里出任务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不和任何人搭档。偏偏完成度高的离谱,上级对他也是无话可说。
赌场里人生鼎沸,,喧闹的好比一万魔窟:性感的女郎、迷失的赌鬼、各种嚎叫声,穿梭在衣香鬓影和袭人的暖风中。
黑鸢一身兔女郎的装扮,胸前的叉开得很低,大腿的叉开得很高,将她介乎青涩与成熟间的身材完美地展现。
她坐在庄焕腿上,近距离地打量着这位和她同校的师哥。
同一所特工学校。
这大概是庄焕次与人搭档出任务,不过完全感觉不到他有任何紧张,一切仍是大局在握。
她知道庄焕是他的真名,在学校里暗中调查到的,不过对于他们这种人,名字或许不如代号。庄焕的代号是:黑渊。
竟和她是同音。
不过很快庄焕就用不上这个代号了,因为当他坐到了上层的高位,就必须重新取名,且是以“狼”为代号。
黑鸢那时仍是黑鸢,不过庄焕的确是一个例外,有些人大概天生就是领导者。
时间回到赌场中这一刻,黑鸢坐在庄焕大腿上,他们的对面是个发福的中年男人,眼下一片浮肿,青黑的颜色告诉所有人,熬夜通宵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这次的任务目标,就是杀了他。
这家伙曾经也是‘夜狼’的成员,可惜染上了赌瘾,目前正靠着脑子里那点夜狼的机密和人员名单交换赌资,上面派下两个成员,一新一老,送他上路。
赌桌上的竞技已经进入激动人心的时刻,甚至连妆容精致的荷官都抿起抹着艳色口红的嘴唇,只因为他们一局就赌上百万,美金。
牌面揭晓的一瞬间,中年男人大叫起来,抱着身边的兔女郎来了个法式湿吻,还不断地对黑鸢抛媚眼。
庄焕从头到尾,目光只停留在赌桌的牌上,但无论输或赢都岿然不动。
黑鸢接过侍从端上来的红酒,抿了一小口,庄焕便按住她的后颈,将微带凉意的嘴唇与她相贴,夺取她口中的酒液。只是他的眼神始终冰冷,仿佛只是为了挑衅对面的男人。
随后,他又输了一局。
兔女郎黑鸢按照赌场里的规矩,恋恋不舍地从庄焕的大腿上下来,走到中年男人的身后。
“哈哈哈,你把你的兔女郎也输给我了,还要再来吗?小心连裤衩都输掉哦!”
庄焕神色不变,只是淡淡地说:“最后一局,一千万。你敢赌吗?”
中年男人脸色翻了几次,这样豪掷千金的小年轻他也不是没遇到过,只是最近风声紧得吓人,他突然开始担心,这会不会是那个组织里的人。
一千万,他输了,也只是把之前从这小子手上赢的还回去;赢了,就是足足两千万美金!
身为赌徒,这样刺激的事情,怎会有放弃的道理?
庄焕在牌面揭晓的一刻,缓缓站了起来,“我赢了。”
中年男人捶了一下桌子,将赢来的筹码扔在一边,扯着兔女郎就往外走。
他的惯例,赢了就请对手喝酒,欣赏对方落败的惨态,现在他输了,就要拉一个女人去做|爱,发泄性|欲。
在他身边的这个兔女郎今天是要遭殃了,由于钟爱一些特殊的手段,他不是没有把女人玩死过。
庄焕不紧不慢地将那几张支票收好,然后从赌场中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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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把兔女郎带进了赌场之上开设的酒店房间,房门关上的瞬间,他的胸口被□□开了个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