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哥哥，你喝果汁还是喝水？”刚问完柳凡初便替他决定了，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果汁，“唔......就喝果汁吧。”
柳清潇便接过，直奔主题，“阿初，哥哥想看看你房间。”
柳凡初大方点头，带他去主卧，“我和程曦就睡这里。”
柳清潇面露诧异，“你和程曦？！你不是一直睡客房吗？！”
发觉自己有些失控，缓和些情绪才又继续，“哥哥是说，你不是应该睡在客房吗？”
柳凡初一脸理所当然，“为什么？我当然要和我老公睡了......”
“那......你们……”
他心里发凉，几乎不敢问出整句话。也因担心阿初对自己产生隔阂，没敢表现出太多不满，明着阻挠他对程曦的感情。
“唉......还没…….”柳凡初叹了口气，“程曦明明喜欢我的。可是我试过好多次，他都不肯跟我做爱。”
幸好......这个男人还算有点儿良知。眼下不能再拖了，但强行阻挠对小初显然起不了作用。
柳清潇脑子里乱了套，却见柳凡初不知从哪儿抱出堆衣服。仔细一看，竟发现全是情趣内衣和各种角色扮演的制服。
柳凡初一脸期待说道：“程曦这个人就是害羞。等我穿上这些，看他怎么忍得了！”
柳清潇脸色发白，嘴唇发颤，有些绷不住了。
柳凡初小时候经常挨着柳清潇睡的，一起洗澡也是常有的事。在他面前完全不避讳，顾自脱了衣服，“哥哥，你帮我看看，哪件穿着最性感？”
柳清潇阴沉着脸，说了声好。
先是件蓝白色水手服，上衣齐胸，系着小领带，下身是超短裙还有长袜。露出腰肢和细白的腿根。
“哥哥，这个怎么样？”
柳清潇脸色发青。
“极其幼稚。”
换了件情趣围裙，白色为底，扑着粉色碎花。光洁的背，性感的腰窝以及诱人的翘臀完全裸露在空气中。
“这个呢？”
柳清潇捏紧了拳头。
“庸俗不堪。”
换了身护士制服，白色低胸连身裙，一弯腰便能看见臀缝。柳凡初拿着针筒模型和听诊器，对着镜子颇有兴致欣赏了一番，“程曦是医生，穿这个他肯定会喜欢的！”
柳清潇咬牙切齿。
“索然寡味，兴致全无。”
……
所有衣服挨着试了一遍，柳清潇将其通通批得体无完肤！恨不得将那些碍眼的玩意儿全扔进垃圾桶。
柳凡初有些沮丧，无辜的双眼望他：“都不行吗？”
柳清潇淡淡的笑着，语气诚恳：“嗯。都不合适。”
“喔......”柳凡初了然的点点头，突然勾起唇角，望着男人笑道：“既然哥哥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等我老公回来，我就每天换一件，挨着穿给他看……”
柳清潇以为自己听错了，“阿初……?”
柳凡初把人送到门口，提醒了句：“对了，哥哥。你记得告诉周煜，没事儿别来打扰我和程曦，烦死了......”
“阿初......”柳清潇语塞，不知对方是什么时候觉察到他和周煜的事。
柳凡初打断他：“哥哥，你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他笑着指指柳清潇脖子上淡淡的痕迹，很清楚那意味着什么，“哥哥，晚安。”
从周煜搬过来那天，柳凡初已经有些怀疑了。今天看到哥哥脖子上的吻痕，又借口自拍翻了他手机的通话记录，全是周煜的名字……
他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准他和程曦在一起......
不过反正他也不在乎。他爱程曦，只要程曦也喜欢他，谁都阻止不了他们在一起。
柳凡初躺在床上，穿着程曦的内裤和睡衣。抱着程曦的枕头，脸颊亲昵地蹭了蹭，拿着手机给他发信息：
“睡了吗？我刚洗完澡躺在床上，好想你啊……”
等了一会儿，对方没回复，他又发去一条：
“睡不着，想听你的声音。”
半晌，手机依然没动静。
“以后不准秦非再拜托你这些事，你本来就忙，都没时间陪我。”
……
“我买了新的衣服，很特别的那种......等你回来穿给你看好不好？”
“今天去逛街，看了电影。最近有部好看的电影快上映了，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一直到柳凡初困得睁不开眼睛，握着手机睡着，对方依旧没回。
第十六章
秦非处理完工作就从日本赶回来了。
回到市里已经是中午，程曦预计飞机快要落地，看秦夕言迫不及待的样子，直接带他去机场接人。
等了快二十分钟，小孩儿在出口看见秦非，立马喊着爹地跑过去扑进他怀里。秦非一把将人抱起来亲了一口，“在程叔叔家听话吗？有没有调皮捣蛋？”
“我很乖的，有听叔叔和哥哥的话。”
程曦点点头，表示小孩儿的确很听话。
秦非见他眼皮发青，半信半疑，“是吗？小言睡觉时没折腾？看你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秦夕言胡乱捏着男人的脸， 不满抱怨道：“坏爹地！我才没有！”
程曦有片刻的愣神，才淡淡开口，“没，和小言没关系。”
秦夕言凑到秦非耳边，双手捂着嘴神秘兮兮的说悄悄话，“爹地，程叔叔肯定是想阿初哥哥所以睡不着。”
秦非忍不住发笑，宠溺地望着小孩儿，“小家伙，你倒清楚得很。”
“因为我也很想哥哥嘛！”
秦非问程曦，“一起吃个饭再回去？顺便聊聊？”
“嗯。”
程曦掏出手机给柳凡初发了条信息，说还有事晚点回去。
秦非在他家附近的川菜馆订了位置。
程曦酒量不好，很少喝酒。只有空闲时候和朋友一起才偶尔喝两口。秦非给秦夕言点了杯果汁，问程曦的时候他没说话，就要了几瓶啤酒。
秦夕言见爹地和叔叔在聊事情，乖乖在一旁玩秦非的手机。
秦非和程曦碰杯喝酒，笑着问他：“你和柳家小少爷，现在什么情况了？”
秦夕言兴致勃勃的插话，“爹地，你们在说阿初哥哥吗？” 小孩儿正在玩柳凡初之前教的游戏，账号也是他帮忙建的，上面只有柳凡初一个好友。
秦非食指碰唇示意他噤声，“嘘，宝贝乖，自己玩会儿。” 秦夕言安静点头，却在一旁偷听他们有没有说哥哥的坏话，如果有的话一定要跟哥哥告状！
程曦整天下来眉头就没舒展过。沉默一阵，说了句我也不知道。
“你们是在医院才认识的吧，他怎么刚出院就要住到你家？”
“他说和家里闹矛盾，没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