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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河边,半月前突遇大水冲垮了半数房屋,赵广家也在其列,他和父母都被冲进河里,他几番挣扎终于上岸,父母却被永远留在河里。

    水灾过后镇里开始有人生病,便有人说是镇里出了瘟疫,不少人趁着官府一时管制不严慌张的离开。后来被证实瘟疫什么的其实只是谣传,但跟着众人一起逃出来的赵广是不知道了。

    离开世代生活的地方,赵广一时没了方向,后来想到赵家一位近亲曾经远嫁洛河村,便想着来这里投奔。可是洛河村实在比他想象的要远的多,他在路程的一半就用光了盘缠。不过事实证明,就算他不用光在之后其实也没什么用处。

    洛河村本就偏僻,赵广又准确无误的选择了那条最为人烟稀少的路。一路上连个村镇也无,想找个地方歇脚吃饭都不容易。想抓个野鸡野兔充饥,可他一个文弱书生还没山里的兔子跑的快。

    等他走到离洛河村最近的那座山上时,已经饿得快昏过去。在前一世,他是在山上昏了一天才被秦念捡回家的,这次秦念有了准备,早就等在山上。听到动静就过去找到了快昏过去的赵广。

    当然,在赵广眼里,就是在自己快要虚脱的时候偶遇了一个漂亮哥儿,这人还随身带着上山吃的干粮 ,好心的给了自己。最后,听说了自己的遭遇,这个善良的哥儿还让自己借住在他家。

    秦家现在基本是秦念做主,虽然多了个吃饭秦母很是不满,可看着秦念背着赵广露出的凶恶眼神,在加上赵广一个读书人,日后说不定能飞黄腾达,多拉拉关系也不吃亏,还是同意赵广住了下来。

    赵广到了洛河村才知道他想找的那家人早在几年前就离开了,而且据说落脚的地方离这里也不近,现在有人愿意收留他,赵广竟也不再过去找人,而是在这里留了下来。

    赵广在秦家修养了半个月,才终于在秦母有些不耐的眼神中去了镇上。他找到镇上的私塾,对着杨先生恭恭敬敬施了一个文人礼,说出了自己的来意:“赵某不才自小也读过几本诗书,想来这里做个教书先生。”

    他之前听洛河村的人说镇上私塾只有有一位老先生,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显然村里人的消息不太灵通,而村里也没有在镇上念书的,陆恒也没把自己的事和村里人细说,因此赵广一时还不知道自己其实有个竞争对手。

    杨先生见这么快又来一个愿意教书的,也很高兴,考察了一番赵广的学问,便要请人留下。

    不过以赵广现在的水平也教不了那些真正深奥的东西,杨和那些有一定基础的学生他也教不了。杨和于是找到陆恒商量让他让出一半的学生给赵广。也算是为了这个私塾着想。

    陆恒早知道会来这么一个抢生意的,接受了杨和的建议。反正能养家糊口再顺便完成任务就行了,也没想着大富大贵,让出一半也没什么。

    两人讲课的方式各有千秋,陆恒思路新颖,通俗易懂,而赵广看的书更多,能够旁征博引,这么过了一段时间倒也相安无事。直到有一天,陆恒发现自己的学生走了不少,一问之下,才知道是原身曾经在洛河村做的那些事被抖出去了。更要命的是,有人说他现在的老婆其实强迫来的,在成亲前是陆恒逼着人行的不轨之事。

    陆恒:“……”

    总有人要来惹我。

    第33章 第二个世界(十七)

    陆恒的事在私塾里渐渐传开了,学生走了不少,但也有十分喜欢他这个老师,不愿意相信那些传言的,还是留了下来。

    可这事不问清楚大家终归不能安心,终于有天一个学生忍不住在陆恒宣布休息的时候站起来吞吞吐吐道:“先生,那个,他们……他们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还有秦哥哥真的是你,那个……”

    开口的是个才十二岁的学生,名叫元修,虽然古代成亲早,对床事懂得也早,可到底是个尚不经人事的少年,实在不好意思说出那个隐晦的词语,反而把自己弄得面红耳赤。

    他口中的秦哥哥就是简亦临,哥儿读书的少,却也没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忌讳,简亦临偶尔会过来坐在最后一排看陆恒讲课,一来二去也就和他那些学生混熟了,他待人和善,有时还会给那些小孩子带上些点心,自然很受大家喜欢。

    元修见两人恩爱有加很是羡慕,还曾经感慨过自己将来也要娶一个像秦哥哥这么好的夫人。

    陆恒听见残忍道:“别想了,这么好的就一个。现在已经归我了。”

    可现在却有人说陆恒的夫人其实是被他逼迫来的。

    陆恒见元修提起这事,停下收拾东西的手,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直言道:“我以前的确是个混账。”他抬手往西面示意了下“离咱们学堂隔着两条街的那家赌坊,我以前常去,一文钱没赢到,差点输得倾家荡产。还有几次输光了想欠债,被赌坊的人追着打,在家里养了半个月才好。我们村里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哥儿有三十几个,应该有一半被我摸过手。之前脾气也不好,特别是喝多了的时候,还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

    底下的学生目瞪口呆听着他们老师叙述自己曾经的恶劣行径。有的孩子刚刚读书认字,有的事听得懵懵懂懂,但也知道那是不好的事。开赌坊的那条街聚集了这个镇上大半的地痞流氓,一般人轻易是不会去的。更何况他们这种自诩正正经经的读书人,若是不出什么意外,这辈子也不一定能去一次。所以也不知道,要是早几年去逛过那里,说不还能遇到他们先生。

    “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强迫了小池,虽然我很高兴现在能和他成亲,但错了就是错了……”

    这个本该是下课吃饭的时间,陆恒和他那些学生一起回顾了曾经他做过的那些事。

    而杨先生在听了陆恒那些混账事之后,也把他叫过来问话,陆恒本以为他会直接训斥自己,可杨和的第一句话竟是问他小时候是不是来学堂读过书。

    杨先生在这里教了四十余年,当初教原身的自然也是他。不过原身小时候做的那些事实在不光彩,陆恒也没好意思提起。

    小时候调皮捣蛋的原身杨先生还是有点印象,只是时间过去太久,陆恒如今的性格又和原来相差颇大,杨和一时也没认出来。可这恶霸形象再加上陆远这个名字,不得不让他有了点猜测。

    陆恒见被认出来了,只得承认以前那个学生就是他。

    杨和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轻轻叹了口气。当初原身虽然胡闹,可因为年纪小,也没闹出什么大事,也都能归结到年幼无知。他对当初那个孩子其实没什么恶感。等原身离开私塾时,他还为这个其实挺聪明的孩子可惜了一阵,把人叫过来叮嘱了一番为人处世的道理。

    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