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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了。”

    “那您现在清楚到底是什么人混成了当年你母亲的模样么?”穿着黑西装、手上拿着公文件,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黑色粗框四方眼镜的男人问道。

    这是妖管局的人来善后了。

    老太太微微摇头,“当年的旧报纸,现在早就找不见啦。”

    “我这儿有,您介意看看么?”青年抬了抬眼镜架子,低头从与他这一身黑西装丝毫不搭的帆布包里,翻出了一个大ipad,找出当年的旧报纸照片,指给老太太看,“这个女人,您认得出是谁么?”

    岳雅娴戴上老花镜,接过青年手上的ipad仔细看了看,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她是我奶娘,也是我母亲陪嫁来的佣人。”

    青年轻轻“哦”了一声,又往右边划了一张照片出来,这回是一张更加清晰的女人照片,“是她吗?”

    “是她。”老太太肯定地点了点头。

    照片里头的女人长得并不难看,但是看向镜头的目光充满了怨恨,显得十分渗人。

    这是岳家人锒铛入狱后,牢狱给每个犯人临刑前拍的黑白照。

    再往后划,是岳家上下十几口人所有的临刑照片。

    青年没有继续给老太太看下去,他收了电子设备,道了一声谢便离开了。

    戴着黑眼镜的年轻男人离开后不久,老太太忽然“啊”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不太确定和恐慌。

    这张脸,她总觉得还在哪儿看见过……不仅仅是因为这曾经是她的奶娘而感觉到的熟悉,更像是……她最近也见过面似的。

    老太太皱起了眉头,自从上了年纪后,她的记性是越发不好了,她想了片刻却什么头绪都没有,倒是背后被自己吓出了一身凉汗来。

    “雅娴,他们都走了?”她的丈夫从屋子里出来,看了眼空荡荡的待客厅,脸上挂着温和又文雅的笑容,他年龄比岳雅娴要小几岁,腿脚也比岳雅娴要好些,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悉心照顾老太太。

    他推着老太太又来到阳台,柔声说道,“晒晒太阳,对身子好,你最畏寒了。诶,怎么还都出汗了?”

    “立和,我……”老太太这会儿在自己丈夫面前露出几分还是少女时候的依赖,脑袋轻斜,靠在男人的胳膊上,低声说道,“我好乱,好累啊。”

    林立和笑了笑,蹲下身看向老太太,“没事,不管你多累啊,我都在你身边陪着呢。我最后悔最遗憾的,就是没能在你最无助的时候陪着你,让你一个人受了那么久的苦。”

    他拍拍老太太的膝盖,一只手轻抚过岳雅娴不再年轻貌美的脸颊,眼里盛满了怜惜和抱歉。

    “以后我都会在的。”

    岳雅娴看向他,对上林立和的眼睛,恍然间与先前旧照片上奶娘的眼睛重合了起来。

    她恍惚了一瞬,冷汗直冒。

    就在这时候,门外的门铃声响起来了,林立和看了眼墙上的老式挂钟,站起身笑道,“大概是学生来了,雅娴,那我先去了。”

    林立和当年做教书先生,直到现在都有学生会上门,还有几个会在固定时间来讨教的,每天时间都过得很是充实。

    岳雅娴待在阳台上,看着林立和把学生迎进来,对学生笑,请他们入座,原本每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动作,现在看起来,都让岳雅娴觉得心凉胆颤,像极了当年她的奶娘迎客入门的每一个小动作。

    她爱上林立和,是因为林立和给了那时候的她求之不得的安全感,还有她说不出的熟悉感,这让她觉得好像她又有家了……

    但是她的奶娘,和她的丈夫?这又怎么可能……?

    岳雅娴直直盯着男人,直到男人和学生谈完了事情,把学生送走,她才挪着轮椅从阳台上回来。

    林立和靠在椅背上,捏着眉心,任岳雅娴停在自己面前,盯着自己看半晌却一言不发。

    他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重新露出微笑,“雅娴,你总看着我,又看出什么名堂来了?”

    岳雅娴缓缓摇头,露出快哭出来的笑,“立和……我有点害怕。”

    “不怕,我在呢,我会一直陪着你啊。”男人说道。

    他拍着老太太的肩膀,想哄着稚子似的,轻声哼着他们那个年代时候的歌谣。

    他抱起老太太回到卧室,老太太像是精力不济的样子,刚还想说什么,却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林立和走出房子,脸上挂着的温和笑意退得干干净净,他转向拐角处,冷声道,“我知道你们的人在这儿没走,出来吧。”

    过了几秒,先前那个戴着黑方框眼镜的青年从拐角处走出来,他身边还跟着一个高高俊俊的男人。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别在这里,免得吵醒雅娴。”林立和率先开口,下了楼。

    青年求助似的看了眼身后的男人,问道,“应队,这个……”

    “跟上。”男人淡淡说道,面上冷峻又正经,却是拍拍青年的屁股,示意小孩赶紧跟上去。

    青年脸上一烫,话也说不利索了,红着耳朵根就像只兔子似的跑了出去,心里纠结着不知道该说这次出外勤是他赚着了,还是被吃了豆腐。

    林立和在楼下的一家咖啡厅坐下,青年和男人坐在他的对面。

    他开口道,“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我和你们要解决的案子没有多大关系,但你们要是想了解事情来龙去脉的话,就权当我给你们讲个故事。”

    “当初岳家夫人对我有大恩,所以作为报答,我本想留在岳家守她们一家人一世平安。”

    “岳鹤群私/通/军/火,被阮芳娘发现,岳鹤群便想拿一幢放在阮芳娘名下的酒店作为封口费,让阮芳娘保密。阮芳娘性子怯弱,不敢抵抗岳鹤群,只好瞒下。她满腹心事,被夫人发现后问了出来,夫人与岳鹤群对峙,被岳鹤群关入了地窖,与军/火藏在一处。”

    “那时我送小姐留洋,那会儿的轮渡在南京,我送走小姐再回来,已经物是人非。那时我只知道阮芳娘被害身亡,夫人不知所踪,岳鹤群却毫不在意,招来舞妓,夜夜在大宅里笙歌艳舞。”

    “我在地窖里发现了夫人的遗体和那些军火。我知道夫人和阮芳娘定是因为这些军/火而死,便想法子要让岳鹤群自食其果。”

    “我本想把夫人的遗体偷运出来埋葬,却一时大意被人发现,敲晕倒地。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换上了夫人的一身衣服。岳鹤群想要瞒下他杀人之事,私/通/军/火加上杀/人/犯/法,罪上加罪,无论如何他都会想着要减轻罪责,以便日后逃罪。”

    “当时外界皆传阮芳娘是因夫人嫉妒而死,与岳鹤群无关,只要岳家夫人还活着,他背着两条人命的事情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被瞒过去。”

    “岳鹤群的关系网复杂错综,我怕岳鹤群入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