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宴初阳吓得身子猛然向后一缩,“你什么时候来的。”
卫擎回神,一本正经地抬手整了整领带,声音沙哑道,“刚来,我要睡觉了,所以过来洗漱。”
宴初阳脸色凝固了下,哦了一声,耳尖有点发红地小声问:“你,你没听见什么吧?”
卫擎眸子忽然一冷:“你怕我听见?”
宴初阳点点头:“那是我的隐私。”他才不想让他听见那么丢人的声音呢!
男人哼了一声,表情极度不悦:“那不是你的隐私,宴先生,咱俩已经结婚了,我有权利听你那种声音。”
说完,卫擎就脸色紧绷着把男孩推开,进了浴室,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宴初阳怔愣愣地看着那紧闭的浴室门,无语地喃喃道,“我又怎么惹到你了?”
明明他声音已经很小了!这样还算打扰到他吗?!
男人心,海底针!
从浴室里洗完澡上床之后,卫擎就开始心神不宁地在床上辗转反侧。
睡不着,一闭上眼睛,耳边就不受控制的开始响起宴初阳那几声猫叫似的调调。
小腹烧的很厉害,卫擎努力调整呼吸,让躁动的心慢慢平复,可是,生理这种东西是不受脑子控制的,你越是想转移视线,他越是跳出来,让你浑身发紧。
“呼”卫擎失神地盯着天花板,烦闷地想,是不是禁欲太久了?
从跟沈诗敏分手后,他就几乎没碰过任何人。
说起来有点可笑,可能是太缺少家庭带给他的温暖,卫擎对拥有一个完整的家有着很固执的追求,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个很传统的人,在他的认知里,如果没结婚,是不能跟女生发生那种亲密关系的。
这也是即便跟沈诗敏谈了两三年的恋爱,两人的亲密度也只是止步于亲亲抱抱,始终未突破最后一丝防线的原因。
这些年,不是没有欲望,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但内心的坚持,让他将生理需求转化为工作上的动力。
对于自控力这方面,卫擎自认为在男人里面,算是极其优秀的。
但……怎么就因为宴初阳那小子几声哼哼给破功了呢?
绝对是禁欲太久了。
对!怎么可能跟宴初阳有关系,那小子可是个男的!
可是,在第n次脑中自自动闪现不良画面后,卫擎还是锤了锤床板,支起身子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还塑装着的小盒子。
这是前几天去医院体检,医生看他体检报告还是单身时给送的赠品。
是个飞机杯。
卫擎不想自己动手,太脏了。
拆包装时的塑料哗哗声鼓动着耳膜,当打开盒子看到那个形状丑陋的器具时,卫擎眉心一跳,猛地将它又丢回抽屉里。
他现在在做什么?因为宴初阳的几声哼哼就把持不住,开始用这种东西了?
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呢?他的底线原则呢?
卫擎磨了磨后槽牙,跟谁赌气似的一翻身,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他就不信了,以前能忍了的东西,现在忍不了?
睡觉!
钟表滴滴答答地响着,卧室里一片寂静,终于,在不断的自我催眠过程中,卫擎渐渐平静下来,脑子也进入混沌状态,开始梦会周公。
可刚进入浅眠状态,门外忽然想起砰砰的敲门声。
“卫擎?”宴初阳轻轻淡淡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卫擎一个激灵,小腹处跟中了魔似的,猛然收紧。
男人暗骂了声大吼,“干吗?”
宴初阳嗫喏道:“我有点事找你。”
“有事明天说,给我睡觉去!”
“可是很重要,不能拖到明天。”
卫擎磨了下牙,默了会儿才不耐地低吼道:“门没锁,自己进来吧。”
宴初阳推门进来,尽量轻手轻脚地走到卫擎床边。
男人眼睛闭着,似乎还在睡觉。
“卫擎?”宴初阳蹲下,看着男人挺拔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窝,小声道:“你睡了吗?”
卫擎没说话,眉头锁的紧紧的,眼睛仍紧闭着。
第三十章:你咬到我了
宴初阳推门进来,尽量轻手轻脚地走到卫擎床边。
卫擎眼睛闭着,似乎还在睡觉。
“卫擎?”宴初阳蹲下身子,抱着膝盖看着男人挺拔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窝,小声道:“你睡了吗?”
卫擎没说话,眉头锁的紧紧的,眼睛闭着,周身气压很低。
宴初阳叹了口气,幽幽地说:“我不知道我又做错什么了,好端端的你生什么气啊?”
卧室很安静,只有钟表的滴答声,没人回应。
“好吧。”宴初阳颓丧地叹口气,低着头放空了会儿,忽然凑到卫擎脸上,在他唇瓣上啄了一口,然后略抬头,将清凉的气息喷在男人鼻尖上嗫喏道,
“你要是不愿意说,那我就不强求你了,然后就是你今天忘记亲我了,这是我补的。”
说完,男孩就直起身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晚安。”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身边走远,听到门“砰”一声关上,床上的人慢慢睁开眼睛,眸子里的光幽暗深沉。
僵了好久,卫擎长出了一口气,轻轻抬手摸了摸鼻子。
有点凉,男孩干净清透的薄荷气息似乎还在上面打转。
鼻子凉,小腹处却跟爆炸似的,一阵阵往下涌起热流,像是在冰天雪地里冻透的人,忽然掉进熔岩,闷得无法纾解。
时间滴滴答答地走着,静了有半个小时,卫擎抬手关了灯,在黑暗中探出胳膊,从刚才打开的抽屉里取出刚才丢掉的那个东西,撕开了塑料膜。
没什么大不了的,卫擎闭上眼睛想,是个男人都会有生理冲动,这跟宴初阳没什么关系。
就算今天没有他,他该自我解决,还是会自我解决。
理该如此。
凌晨快醒的时候,卫擎做了个梦。
梦里是他十八九岁的年纪,还在上大学,正跟沈诗敏热恋。
沈诗敏约他出来,在昏暗的小树林里,冲他很娇媚的笑,然后踮脚亲他,他血气上涌,很是激动地把人推到树上,疯狂地吻她的嘴唇,脖子,可亲着亲着,女孩娇嫩的脸,忽然变成了宴初阳可怜巴巴的样子。
男孩瞪着黑漆漆的眼珠子,软萌软萌地呢喃说:“卫擎哥,你咬到我了,很疼。”
卫擎一下子就醒了,怔愣地盯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