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吗?”卫擎拍了下男孩的脑门,再一次强调,“往后我就是你哥,凡事别跟我客气。”
宴初阳磨了下牙,咬牙切齿道:“听到了听到了!”
听见肯定的回应,卫擎纷乱的心,一下子顺下来,做兄弟好,兄弟之情不会变质。
“好好吃饭。”
说完,卫擎哥俩好地拍了拍宴初阳的肩膀,转身进了浴室,底下还紧绷着,他得自我解决一下,不解决,一会儿又要睡不着了。
卫擎进浴室很久,宴初阳还呆呆地坐在那儿,僵坐了会儿,忽然抬手锤了下桌子,紧握着拳头低声道,“不喜欢就不喜欢,干吗想那么多招让我离你远远的?还真以为让我认你哥我就不会喜欢你了?可笑!”
宴初阳在这儿恨意绵绵地骂,浴室里,卫擎却是满心舒畅。
一边淋澡想着男孩那小烟嗓,一边勤耕不辍。
不过,这次的自我耕耘他没多少心理负担了,因为宴初阳现在是他弟。
对于自己的亲兄弟,就算再好看,他怎么可能会动心思喜欢上他呢?
不过,偶尔的时候对他yy一下也是可以的,毕竟他是人,还是个生理健康茁壮的男人,是个人都会有作为人的劣根性,对美的东西起冲动,这是无可厚非的事儿啊。
现在宴初阳跟他是像魏远一样的亲人,他会喜欢上他吗?当然不会!就像他不会喜欢上魏远一样,所以无需有负担。
他对宴初阳再好,也是有理由的,做为兄长,疼爱弟弟,很正常啊!就像他疼爱魏远一样。
不过,额……他疼爱魏远吗?
算了不想了,反正事情已经解决了,美滋滋。
卫擎从浴室身心舒畅地穿着浴袍出来的时候,宴初阳正收拾碗筷准备洗刷。
“干吗呢?”男人凑到他身边,把碗筷夺了下来,看了看男孩白嫩的手,皱皱眉道,“碗筷等王阿姨上班的时候,她会整理的,用不着你。”
“还是我洗吧。”宴初阳面无表情地推开他的手,“饭是你做的,我要是再不干点活,跟白吃白喝似的,我心里不舒服。”
“啧。”卫擎从他手里夺过盘子,“跟你说话还听不懂了是吧?什么叫白吃白喝啊,你是我弟!吃我们家饭不天经地义吗?”
宴初阳堵住耳朵:“哎呀,我知道我现在是你弟了,求你别一个劲儿强调了行吗?”
第四十章:追夫之路漫漫
宴初阳堵住耳朵:“哎呀,我知道我现在是你弟了,求你别一个劲儿强调了行吗?”
“好,我不说了”卫擎把他堵着耳朵的手拿下来说,“上楼画画去吧,你那个什么漫画比赛不是挺重要的吗?最近比较伤手的活儿别碰了。”
说着,卫擎瞥了眼男孩细细长长,骨节分明的手,喉结滚了滚道,“你这手也不像是刷盘子刷碗的手。”
宴初阳垂下手,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道:“要是用不着我,那我就上楼了。”
“嗯。”卫擎点点头。
宴初阳转身往楼梯口走,抬脚踏台阶的时候,男人又默不丁加了一句,“好好加油,别给咱们家丢脸哈。”
宴初阳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幸亏及时扶住了栏杆。
“小心点儿!”卫擎不悦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我知道了。”说完,宴初阳忍着心口钝痛,迈开大步,噔噔登跑到楼上开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刚进去,男孩脸上强装的冷静一下子塌下来,眸子里尽是无奈和颓丧。
刚才卫擎跟他说什么?
别给咱们家丢脸?
咱们家?咱们家!他还真把他当家人了吗?!!
宴初阳狠狠揉了下脸,悲哀的想,这算什么事儿啊?自己暗恋的人莫名成了自己家人?成了他不可触及的哥?
世上还有比这个更可笑的事儿吗?!
连着好几天宴初阳都闷闷不乐,这事儿给他打击太大,他都不知道怎么自我劝解,自我调整。
本来想把心里的郁结找魏远倾诉下,毕竟,喜欢卫擎的秘密,除了魏远,别人也不能告诉了。
但更让他心火旺盛的是,魏远这几天也跟他故意作对似的,处处躲着他,一跟他说有事想找他聊聊,他就各种推脱,不是说忙社团舞台剧,就是说身体不舒服要回家歇着,好像他是病毒似的,得躲着。
“喂!”刚一下课,宴初阳就快速站起来拽住了想要从教室后门溜走的魏远,眉眼凌厉地道,“下节没课,社团活动也准备的差不多了,现在也不到吃饭的点儿,别跟我说你还有事!”
魏远满脸苦相地挣开男孩手道,“初阳,我……我肚子疼,我想去校医院看看。”
“你得了吧!”宴初阳很瞪了他一眼,“刚才看你跟后座小妹妹聊天,你可是生龙活虎呢,我一找你,你就不舒服了?”
魏远看装不下去了,长叹了一声,直起身子道:“你这几天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男孩抿抿唇:“我心里有事儿,想跟你聊聊。”
魏远猛地挺直肩膀:“你可拉倒吧,有心事你找我哥聊啊,找我做什么!”前两天刚被卫擎怀疑质问,魏远现在精神绷得很紧,他只想离宴初阳远远的。
宴初阳是他嫂子,瓜田李下的,他得避嫌!
宴初阳脸色一下子阴沉到底:“别在我面前替卫擎,我现在不想跟他说话!”
魏远一怔:“你跟他闹矛盾了?”
“闹矛盾倒好了!”宴初阳颓败地叹口气,抓了抓头发道:“他现在把我当成他弟。”
“什么?!”
“他说我跟他的关系,就像是跟你一样的关系。”
魏远想象了下卫擎为自己吃醋的样子,浑身发毛的打了个哆嗦说:“怎么可能?你好歹在他身边转了这么久,总不能混到这个地步吧?”
宴初阳唉了一声:“就是这个地步,他不光没喜欢上我,还彻底把我们俩关系定了型,把仅有的一点儿窗户缝都给糊死了!”
魏远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叹气道:“你也别沮丧,我还是那句话,天涯何处无芳草,真不行的话……”
“不可能!”宴初阳斩钉截铁地打断他,“他别想着靠这点花招就让我打退堂鼓,是我哥又怎么样?反正我要睡他!”
魏远咽了咽口水,向四周看了看低声道:“大爷,你小点声,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儿好说不好听。”
宴初阳呼了一口气,抚了下心口:“这几天一直憋着,跟你说出来,心里好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