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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展恒打了电话。

    没人接,显示已经关机。

    不得已,只好去前台询问。

    “卫东升?”护士在电脑住房记录里搜索这个名字,上下翻看了会儿记录,皱着眉抬头道,“对不起先生,我们医院里没有接收过名字叫卫东升的病人。”

    卫擎心头一紧,连忙追问:“怎么可能呢,三个月前他就开始在这儿住院了啊。”

    “没有的。”护士摇摇头,“我是从四个月前的记录跟您查起来,从三月份到现在,确实没有一条关于你说的卫东升先生的入住记录。”

    “会不会是信息没录上啊?”宴初阳在旁边问道。

    “不会的。”护士摇头解释道,“住院记录我们每隔一个星期都会调出来抽查,如果出现错误,应该早就发现了,不会一连四个月都没任何记录。”

    “怎么会这样呢?”卫擎瞳孔微缩着喃喃。

    他了解卓展恒,他那样的人,应该不会拿卫东升身体健康的事情来跟他开玩笑,更不会骗他。

    既然他说卫东升要面临一场手术,那就应该是真的。

    可是,为什么会没有医院入住记录。

    难不成,卫东升病情恶化,在宋城医院已经没办法治疗,所以转到其他地方的医院了?

    男人心底一凛,转身往医院门外走。

    沈诗敏和宴初阳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下,连忙都追了上去。

    卫擎开车去了卓展恒和卫东升住的别墅。

    沈诗敏一个劲儿说担心卫擎,所以也跟了过来。

    别墅静悄悄的,门外栅栏关的很严实,显然,没人。

    卫擎输了开门密码,打开栅栏进去。

    院子里种的各种花草已经疯长,蔷薇的枝蔓顺着花园的墙壁攀到窗户处,万年青也像是很久没修建过一样,已经没了原本的形状。

    很显然,他们走了很久。

    卫擎快步走到客厅门处,从钱夹里拿出卫东升曾经给过他的一张门卡插进去,打开了客厅门。

    客厅静的可怕,因为没开灯,光线昏暗。

    卫擎长吐出口气,慢慢的走进去。

    客厅茶几上,放着一封信。

    “儿子卫擎,亲启。”

    男人指尖微颤着把信从茶几上拿起来,小心翼翼拆开。

    信的字体遒劲有力,不是卫东升的字,卫擎看过他写的字,跟蚂蚁爬似的,自成一派。

    应该是卫东升口述,卓展恒写下来的。

    “儿子,当你都到这封信的时候,我跟你卓叔叔已经走了。

    其实,我本来想自己走的,但你卓叔叔不让,非说我什么事都做不好,去了那里会被人欺负,所以死活要跟着我。

    唉,你看你爸,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被你卓叔叔管的像个小孩儿。

    但是,儿子,我真心希望,你也能找到那个把你管的像小孩儿一样的人。

    我知道,你肯定会生气,觉得我为什么要这么就离开,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再见。

    就像这么多年,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爱你。

    你应该知道的吧,你老爸任性惯了,没办法,谁让我出生就含着金汤匙,一辈子顺风顺水,刚到二十岁就虏获了你卓叔叔这样一个钻石王老五的老公。

    我觉得骄傲,但是我没想到,你跟我一样,也很骄傲。

    我承认,从小到大,我都想控制你,因为我觉得,你是我儿子,我想让你长成我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其实,这并不是不爱你。

    恰恰相反,这就是太爱你的表现啊。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大街上随意抓一个父母问问,他们是不是有我同样的心理,我对你的掌控,俗气点来说,是望子成龙。

    但我知道,是我错了。

    我太自私,太狭隘了。

    因为我喜欢男人,所以我就自私的觉得,作为我儿子,你也应该喜欢一个男人。

    第一百六十三章:认不出我了吗?

    这是多么错误的想法。

    但还好,你遇到了初阳。

    那个孩子可真可爱,看着他的脸,我就想笑。

    总之,不管怎样,你遇到了对的人,老爸的错误,没有让你失去很多。

    唉,不说了,你卓叔叔手麻了,不让他写了。

    儿子,希望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不要生气,希望你能永远记住爸爸好的一面。

    就这样吧,再见。”

    啪嗒,眼泪掉在信纸上,晕染出一个湿润的圆弧。

    沈诗敏一惊,连忙凑过来:“卫擎,你怎么了?”

    男人攥着心口,身子下滑,无力地蹲在地上,眼睛红的吓人。

    这太像一张遗书了。

    卫东升过世了吗?

    那个总是气急败坏地骂他不听话的人,真的离开了吗?

    为什么不告诉他,不管怎么说,他他也是他儿子啊。

    为什么就算死,也只是给他留下一封信,为什么要瞒着他,他就不能让他见他最后一面吗?

    看着男人充血的眸子,宴初阳心跟漏跳了一拍似的,也连忙靠过去。

    沈诗敏慌乱地揽住男人肩膀,不断拍着他脊背轻声安慰:“没事儿的,没事儿的。”

    宴初阳站在一边,怔怔地看着地上俩人相拥的画面。

    他能感觉出卫擎的绝望,他想抱他,却又不敢凑近他,因为在这一刻,他不太能确定,能给他安慰的,是沈诗敏,还是他。

    “宴初阳”男人暗哑的声音忽然传过来。

    宴初阳猛然回神,迅速蹲下身子,把旁边的沈诗敏挤开,凑到了卫擎面前,紧抓着男人手道::“我在这儿呢,卫擎,我在这儿呢。”

    卫擎紧绷的肩膀猛然松了下,头沉沉地抵在男孩肩头。

    当感觉到脖劲处一片温热的濡湿时,宴初阳心头一凛,这才后知后觉,那个强硬地像石头一样的男人,在哭。

    宴初阳难受地心绞在一起,用力收紧胳膊,把人紧紧抱住,不断喃喃:“没事儿的,卫擎,没事儿的,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静了有五分钟,类似于野兽低鸣的呜咽从肩膀处传来,“呜……呜呜……”

    很压抑,又很痛苦。

    就像……就像他失去奶奶的时候,觉得所有人都把他扔了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哭的。

    害怕别人听到,又渴望别人听到。

    “没事儿了。”宴初阳抬手不断轻抚着男人肩膀,声音暗哑着重复,“没事儿的,卫擎,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