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了,他也没个家人,多好的孩子没人疼,我看着可怜,平常都把他当自己孩子看,也不知道他那父母是怎么想的,有这么个俊俏的儿子,还上大学,怎么就舍得……”
“阿姨。”卫擎忍不住打断女人的碎碎念,轻咳一声道,“我是初阳哥哥,今天跟他闹了点别扭,小孩儿跟我使性子,就离家出走了,我担心他,所以来这儿找他,就是,你看……你能不能给我把钥匙啊?”
阿姨怔了怔,默了会儿摇头道:“不用再多要把钥匙了,他应该在家,你直接敲门不就好了。”
“不是,”卫擎解释道,“我刚才看见他房间窗户灯关了,应该是休息了,我怕敲门会打扰到他睡觉。”
其实他是怕宴初阳会不给他开门。
阿姨脸色动容了下,不住地点头赞赏道:“兄弟情深啊……”
卫擎轻咳了一声,面不改色道:“那您看,钥匙……”
“给给给。”阿姨掏出了一把备用钥匙递到卫擎手里,“这是楼上唯一一把备用钥匙,你用完明天早上一定记得还回来。”
卫擎把钥匙放到裤兜里点点头:“一定。”
阿姨抬手把头发捋到脑后,看着男人硬朗的下巴道:“我也是看你长的可信,那么帅,应该不会做什么坏事,你可不要辜负阿姨对你的信任。”
卫擎勉强扯出一抹笑:“好的。”
楼道里没灯,光线昏暗,卫擎摸索着走到了宴初阳住的房间门前。
他还记得第一次来这儿的时候,宴初阳穿着黄色卡通睡衣出来的样子。
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头发软趴趴盖着眉梢,萌的像个找不到家的小鹿。
他当时第一想法就是,真的要跟他结婚吗?
一个不大点儿的孩子,他究竟是要娶老婆,还是要收养孩子?
跟一个十八九的年轻人同居,无论是生活习惯还是节奏上都会有很大分歧吧?
他有过片刻的矛盾和纠结,但还好,这个小孩儿长的够俊俏,性格也乖巧,满足了他强大的颜控和控制欲的要求。
所以犹豫了没几秒,就决定把他娶了。
胡思乱想间,男人已经把钥匙插到了锁眼里,轻轻转了下,把门打开。
房间里没开灯,狭小的缘故,有点闷热,很黑,只能凑着窗外的月光,隐约看到点东西。
卫擎轻轻走过去,把男孩床头灯打开了。
橘色的暖光灯,照亮了一小片空间。
当看到床上蜷缩着的小人时,男人心口猛然一撞。
天气太热,房间里可能太久没住人,没什么采凉设备,连个风扇都没有。
男孩眼睛闭着,脸蛋闷得红彤彤的,细致的眉毛紧蹙在一起,看着很难受。
卫擎叹口气,手顺着男孩t恤衣角伸进去,摸了摸他胸膛和肚子。
还是没有汗,热成这样,却不出汗,一定很难受。
因为不轻易出汗的毛病,卫擎很在意宴初阳住的环境。
第一百八十四章:你怎么进来的?
排汗是调节体温的一种方式,他老不出汗,在相同温度下,肯定要比其他人觉得更热,所以在家里,卫擎特意买了智能温度调节的空调。
空调会随着室内温度,自动调到房间最适宜温度。
这儿连个风扇都没有,怎么可能睡得舒服?
床上的人猛然打了个滚,呈大字在床上躺着,眉头紧皱着嘤咛,梦里好像也很焦灼。
卫擎心疼地叹口气,蹲下身子,心疼地覆到他耳边低声喃喃,“宴初阳,你这样睡不舒服,我给你把衣服脱了,你乖乖别动。”
说着,男人抬手去解对方衬衫领口的扣子。
宴初阳去演讲穿的是正装,白色衬衫和灰色西装裤,心情不快,一回到出租屋就倒头睡下了,连衣服都没脱。
刚脱下,男孩就翻了个身,侧躺着,背对着床头的人。
卫擎微舒口气,站起来走到衣柜旁,从里面翻出来一个很薄的毛巾被,展开后,轻轻搭在了男孩肚子上。
可能是太热,刚盖上去,宴初阳就闭着眼睛气闷地抓住,一把扔在了床下。
卫擎走过去,捡起来又给他盖上。
就算热,也不能露肚子,这是老话。
感觉到肚子上毛绒绒的触觉,男孩闭着眼睛烦闷地伸了伸腿,拿起毛巾又想扔。
“别动了。”卫擎压住他胳膊,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低声警告,“知道你热,但不盖着点儿明天肯定肚子疼。”说着,男人把毛巾展开,重新给他盖好,嘴里冷然道,“难受也忍着,谁让你离家出走,活该受这个罪。”
一通训斥后,男孩意外地安静下来,侧躺着安稳的睡觉,呼吸清浅。
房间里没风扇,好在,桌子上扔着一把蒲扇。
卫擎靠着床背在男孩旁边坐下,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给他摇着蒲扇。
有了点儿风,床上的人似乎舒服了点儿,紧皱着的眉头,微微舒展。
很安宁。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卫擎低头看着男孩恬淡的睡颜,一颗心被塞得满满的。
“等老了一块找个小房子住吧。”这个念头忽然从脑子里闪过。
卫擎哼笑了下,低头亲了下男孩额头,喃喃道,“老了我们一起住小房子行吗?热了我给你扇蒲扇。”
接近凌晨的时候,宴初阳做了个梦。
属于不可言说梦。
梦里很热很热,他给卫擎脱衣服,脱到一半的时候,卫擎忽然说:“辛苦你了,下面我帮你脱吧。”
他嗯了一声,就乖乖躺下,让卫擎帮忙脱。
先脱衬衫,再脱裤子,脱啊,脱啊……
看着卫擎俊俏的脸,他忽然间就兽性大发,一把男人推到压在身下。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模糊而又刺激了……
“啊!”在最紧张的那一刻,男孩猛然打了激灵从梦里醒来。
身上酸酸的,还好,下面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宴初阳松口气,咂咂嘴想,不错,最近忍耐力挺好,做了场这样的梦,竟然能忍住。
男孩手撑着床板坐起来,迷糊地望了望四周,意识到这是他的出租房后,扑通一声又倒下。
不用起那么早,反正卫擎不在,又不用起来晨跑。
可是他刚放下心,迷迷糊糊又陷入回笼觉的昏沉时,胳膊猛然被人拽了下:“起来了。”
卫擎拽着男孩胳